——追忆韩玉琢先生“杯酒灯影”中的二三事
王长鹰
是谁说过?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
生与死,或许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话题,但对于每一个“活着”的人来说,都不想谈到“死”,似乎对于“活着”,“死”,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但在昨天,也就是2025年1月23日(周四)的下午,孙春兰女士的一个电话,却让那个“遥不可及的传说”来到了眼前,她哽咽着说:
“玉琢”兄走了,就在昨天,走于“心梗”……
我一时语塞,她问及清风兄电话,我囫囵地回道:就打微信吧!
不到一分钟,清风兄电话就追了过来:玉琢兄允诺这两天要请我俩吃一顿酒,他怎么就“走”了?莫非忘记了不成?
我更加语塞,只是囫囵地应道:
玉琢兄熟读“三国”,是不是在演义现实版的“温酒斩华雄”,丢下我们,到“太白桃园”与那个诗仙李太白“对酒当歌”去了?
混沌中,我又看到著名武术家步伟光先生发来的微信:“刚刚才知道韩总走了”,方才醒悟,玉琢兄真的走了,没有告别的走了,走的是那样匆匆,那样义无反顾,仿佛有一个新的世界,有一个新的传奇,在那边等他,等他执杯把盏,等他坐而论道,等他把“太白桃园”还给那个唐朝的诗人,等他把一生一世的风华还给那个千秋的帝国……
玉琢啊我兄,为何不在乎自己的身躯?那可是“载知识与思想之舟”的摇篮,你把身躯还给山川,还给大地,是不是要让“山川与大地”,载着你的“知识与思想之舟”劈波前行?
玉琢啊我兄,为何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那可是“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的“天地之缘”,你把生命还给故国,还给心心念念的“太白桃园”,是不是要让来年的每一片桃瓣,都绽放出“我思故我在”的独特芬芳?
与兄相识,是在中国复生能源林创始人舒平女士举办的一次午宴上,有幸与兄同桌,有幸与兄把盏,有的是觥筹交错,有的是对酒当歌,把酒临风的快乐,让相识辜负了时光,让高谊辜负了豪情……
从曲阜回到济宁,你说经纬大厦西侧有一处吃羊排的好去处,你让春兰妹子电话我,相约不醉不归……酒是好酒,肉是好肉,明明夹在筷子下的是羊排,倒入杯中的是烈酒,但回荡在胸膛内的,却是仁兄对梦想的执著与对未来的憧憬……
爱“李白”,他人是爱在舌尖上,而仁兄却偏不信邪,硬是在济宁本就肥沃的文化厚土中,为李白开疆拓土,硬生生带领一批追梦者,把“李白”请进了济宁太白湖新区,让一千二百多亩的“太白桃园”,实现了“映日‘桃’花别样红”,让春天里的每一片桃瓣,都成为了当代版的“唐代诗行”!
与兄相知,是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求索中,一样的“酒”,倒入杯中,于他人,或许只是看到了今天或明天,而仁兄你,却在酒香飘飞的缭绕中,看到了东汉末年的曹操,品到了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的旷世高节;而仁兄的酒杯,尤其那杯中的酒,又偏偏不放过唐朝,因为那里有一个写诗的李白,而李白酒杯中过滤过的“每一个字”,“每一行诗”,又偏偏与兄有着隔空共鸣的“量子纠缠”,无论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苍茫之问,抑或“天生我材必有用”绝世之答,都在兄的雷达天网上激荡出了最为迷人的回响!
有道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兄此去,必是把身躯托付青山沃野后的灵魂孤旅,那里有曹操的“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有汉末的“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兄此去,必是把当代版的“太白桃园”,留给了正建功立业着的当代群雄,兄来不及说累,却要驾鹤巡游,要造访那个繁华的唐代,那里有兄的跨代知己李白,有李白正吟唱着的“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君且去,莫回顾!
唯一所憾者,兄此去,杯中尚有酒,何人谈“太白”?!
2025.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