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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夺走了我们的快乐
□作者:柳洪昌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二了,明天就是我们北方的小年,年味儿自然是越来越浓。夜里一觉醒来,看了一下手机,还不到凌晨三点,去卫生间解了个小便,想回到床上再睡一会儿。
或许是过年的缘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便只好想心事,想年前该买的年货、想该拜访的长辈、还有该走动的朋友。等眼前的事情挨个想了一遍之后,又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父亲带我去集市上买年货,想起了和大哥、二哥在院子里放鞭炮时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就这样想着想着,忽又想起了王安石,想起了他那首著名的诗篇《元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很明显,从诗中可以看出,王安石当时的心情是快乐的,因为宋神宗即位以后,对他格外信任,并随即任命他为参知政事,并于熙宁二年(公元1069年),在神宗皇帝的大力支持下开始变法。所以,他以除旧迎新、新旧交替、生生不息的比喻来歌颂新法的胜利推行。
一般说来,人的快乐大致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外在的,即我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另一方面是内在的,即我们的生活态度。
在一些发达国家,社会是“橄榄型”的。这种社会形态是以中产阶级为主体,富豪和穷人都是少数。因此,整个社会是在维持大多数人利益的同时,从而来促进社会的稳定和发展,呈现出了一种良性循环的生态模式。我们建国初期的28年间,是两型社会,即“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简而言之,那时的一切都是人民的,所以,人民是快乐的。而我们改革开放以后的中国社会,已经步入到了从“哑铃型”向“杠铃型”发展的趋势,即中产阶级很少,而富人和穷人却占了两个大头。一方面,我们看着富人过着花天酒地、奢华安逸的生活,一方面又觉得这个社会不安全,贫富差距过大。试想一下,假如我们多数人都有了这种不安全的担心,人们还会快乐吗?
另一方面,我们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对自已的期许,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这辈子到底要什么。孔子吃糙饭,喝白开水,睡觉的时侯连枕头都没有,只好曲着手臂当枕头,但孔子却说“乐在其中”。而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别人看了都觉得这种生活没法过,但颜回却说:“不改其乐”。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
宋代张商英说:“乐莫乐于好善,”也就是说,一个懂得付出,而不是单单索取的人,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另外,施舍不是富人的专利,向灾区捐款是施舍,给陌生人一个微笑,同样也是施舍。俗话说:“未做官,说千般;做了官,都一般。”没做官时,那叫义形于色,发扬蹈厉,说得堂而皇之。等做了官呢?先是缩脖子,装孙子,夹着尾巴做小官。可等官一旦做大了,那可就了不得了!一副“求官如鼠,得官如虎”的变色龙嘴脸,全都露了出来。正如我们伟人说的那样:“以‘利’治天下,天下皆小人,天下则离心离德,一盘散沙;以‘德’治天下,天下皆君子,天下则同心同德,众志成城。”
为什么现在许多人都喜欢钻营当官呢?不是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仅仅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够人们垂诞直下三千尺了。
不过,花开即有花谢日,上场必有下场时。既然是“官满如花谢,”那就“好好开花好好谢”吧。孔子对于没有位子,悠然而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孟子对于失去位子,潇洒而道:“我无官守,我无言责也,则吾进退,岂不绰绰然有余裕哉?”显然,“至圣”和“亚圣”两位圣人的心情同样是快乐的。
而现代人不快乐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贪婪和不足。大明朝的著名音乐家朱载堉有一首诗《十不足》,写的非常贴切,不妨拿来一录:“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又虑出门没马骑。将钱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家人招下十数个,有钱没势被人欺。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下象棋。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做下,阎王发牌鬼来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呜呼哀哉!人心如此,官心如此。没当官的想当官,当了小官想大官。只是,这官场就是一个金字塔,越往上,位子越少,瞄着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所以,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越重,快乐越少,幸福生活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作者名片;柳洪昌:笔名韶年,衡水市人,当代文学集萃平台签约作家,小说主编。现为《百度人才文学院》旗下《红豆文学名人堂》榜上诗家平台,特邀金牌金笔小说主编,《精品作家网》首席小说主编,《百度名家精品典藏》美文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