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 外 头 条总 编 火 凤 凰 (海外)
海外头条总编审 王 在 军 (中国)
海外头条副编审 Wendy温迪(英国)
图片选自百度
【编者按】在这部小说的第二十章中,主人公蓝娜撰写了一段引人深思的题记,其中提到了“烙印”一词,它代表了现实生活中的烙印以及精神上的枷锁,在蓝娜30岁的那年春节,她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一段痛苦的日子,被迫服用“冬眠灵”和“碳酸锂”,甚至险些接受了脑部电击治疗,她的身心饱受折磨与摧残。一个原本健康的人,只是心思过于简单善良,不懂自我保护,能力较弱一些,年轻的母亲,孤单无助,被简单粗暴的说成是精神病人,这种荒谬的现实令人无法接受,我不禁心生同情,为蓝娜的遭遇感到揪心,我不禁要问,如果作为读者,您会如何看待人性本善的存在?接下来,请您继续阅读这部长篇巨作,探究人性的复杂与真实。【编辑】火凤凰(海外)
小说:《淡蓝窗帘布》
(二十)
作者:白鸽子
蓝娜吃亏在不会表达和又急于表达上。蓝娜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所有享福与受苦都起源在这里,聚焦在这里,蓝娜努力改变着,属于她的烙印。——题记
蓝娜半生的故事已经发生了近三十年,她在三十岁这年的春节期间迎来了新的生活,从来未曾设想过的一段在精神病院里的生活。她被迫吃了特别多“冬眠灵,碳酸锂”。还有差一点就接受脑部电击治疗。这段带给她无限迥异感觉的身心受挫的生活给她日后的人生又多了烙印——现实烙印和精神枷锁,带给她的是二十年技不如人,不能回归平常人的常态生活。她感觉自己不正常,是弱,不是病,但表现出来就是病。试想一个能力强弱不均的人,她要以什么方式融入这个社会呢?她的融入能使她少一些受到伤害,收获一点点幸福吗?
回归成一个听话的孩子似的存在。这样多好啊,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蓝娜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的内在,一直有个我要长大,要成长好的声音,可她的能力有限,她连基本的情绪调节都做不好,她在某些方面表现太弱,她有一些优势的点,但她的弱势因着她的强项越来越突出,她把自己置于似一个越来越被拉长的线状的生存空间里,比方我们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人,有些个性棱角的人,但蓝娜似乎没有什么棱角,她被自己的善良与美拉向一端(区别每个人都在追求的现实世界里的幸福),她被内在的精神需求牵引到另一端(我势必走在自我实现的精神之路上,我不怕吃苦,不怕疲累,我精神顽强。)因为她有物质基础,此刻的她三十岁,比太多同年龄人在物质上拥有多。她有房,有车,爱人有蒸蒸日上的公司在每天打理,她的时间自由支配,她从没想过我要奢华的生活,但她确实拥有这些,蓝娜早已经知足这一切,她在朝向追求精神世界里的幸福感。
在精神病医院的二十天里,她无时无刻不期望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精神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蓝娜被限制在精神病医院里的经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一个特殊的地方,也是健康人不会轻易停留驻足,随便进出的一个医疗地,亦或者说连张望一眼,停留一分钟都不太可能的地方。大家会以各种理由拒绝,我一辈子不去那个地方才好。蓝娜就诊的这所医院是国内知名的一家医疗机构,“北大六院”精神科专科医疗单位。在二十年前的中国北京,抑郁症,躁狂症发生比例很低。再往前推十年,蓝娜结婚的那个年代,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人们中的大多数都不知道什么症状出现了就可以联系起产后抑郁这个词。
对于蓝娜来说,恰当且舒适地表达出自己的思考和愿望很困难,因为十年的婚姻生活带给她的是春来很强势,不让妻子表达。他是爱她的,但他不体会爱里不能缺少语言的积极效应。说话,表达,这些对于任何一个别人来说,不是这对夫妇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普遍再普通不过的事,可对于蓝娜不同,这段亲密关系,家庭生活里几乎没有语言。蓝娜爱她的小家,也爱这个大家(因为爱人对大家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好,有时脾气大,但不是所有时候,别人都有自己的家,相对稳定的亲密关系)。在大多数人的思考角度里,有话就直说,正常表达出,不是个难事,哪来堆积的话,更不可能委屈自己,成为走不出,转移在某件事上,没有针对某个人,也不能说“蓝娜不会说话”这个理由。因为她确实会说话,只是节奏太可怕。她有积压的委屈,有对交流的渴望,有想得到赞美的心愿。她想表达的原因是,她误以为自己看到了转机。实则,她被亲人看了笑话,这是一个把黑夜说成白天的亲人,“她就是病了。”
发狂的情况产生——而且发狂只停留在思考的层面,朝向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卷,蓝娜有想和周围的亲朋沟通,但她也不是沟通自己的不舒适,她只是在说那个“黑暗的事物——传销”问题,她在借事说事,她想让周围人看到她,可没有,没有家人关爱她的心,没有医生懂得她的弱,这些人都不理解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此刻回到大病区的蓝娜已经有了一些内外变化,因为药力在全身的扩散,说话极少,行动缓慢,不能写字,握住笔的手几乎不能细微的移动。她的手只能喝水,吃饭,连洗澡对于她都变得不想主动,没有兴趣,残存一点形式。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她不敢表达自己。蓝娜的近阶段情绪反应在正常人的思考角度上就似一个“异类人”。在大众和医学科学的眼界里,一个人表现的情绪异常就是这个人自己的问题。大众的思考模式大致是,一个人不懂合理表达自己的意愿,不会运用拌几句嘴和吵一会儿架就是小儿科的家常事,根本不是什么事,那是闹着玩,是友谊对抗的形式。一个人不能在某点一味的退让,因为退让若不和感恩联系,就一定会出乱子,因为退让的本质是爱,爱的背后还有自觉,如果总有免费的午餐,谁还会有思考,“午餐”你累吗?我能为“这日复一日出现的免费的午餐”做些什么?会有一种冷漠的情绪在餐厅蔓延,午餐你啥也不是,我不吃你了,我去吃夜宵。一个感觉不到爱的人,她会不懂得如何才能做到自我保护。会像个小孩似的在虚假学习,像没头苍蝇式的乱撞,她在主动制作出特殊的声音,她没有一个共情人。蓝娜和周围的关系都不怎么美好,常态化,一般般,可她就是弱的,希望自我成长的。
一个人想说话,欲求有回应的表达,个人宁可放弃一些休息也要说话,一个人想做成点事情,就如蓝娜想通过推销化妆品来成功拉回自己,回归社会性常态,做回基础的美丽,蓝娜在牺牲休息,她非要做成不可,因为她缺少爱,她已经七八年没和婆婆很走心了,她已经四五年和爱人越走越远了,她已经三年不和大姐一起玩了,诚然不是所有时候,就是随着她和春来持有财富的增加,小夫妻俩,周围的几十号亲朋,每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她孤力无缘,夫妇两个的儿子,快八岁的大禹,因为一直是奶奶照顾的多,和这位不怎么会说话的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平安,平常,一丁点儿的表达,太少了,太可怜了。这是蓝娜一个人的缺失造成的局面吗?一个家庭出现一个精神病人,其中没有边缘思考的任何人和狭隘的任何角度吗?是走进再生家庭多年后被塑造的一个病人,一个没尝试过一次自杀和暴力周围的年轻少妇,发生这样的现状只是蓝娜一个人的原因吗?一个人自己的事,这是合理的解释吗?
这样的思考一定是片面的,世间哪有绝对的任何一件事,称之为事情的,造成重要影响的,都有引擎,是很多诱因所导致的阶段性显现,凡事都是积聚的渐进过程,且是必然的发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呈现在不同的时空间转化的形式,且总体能量值一定是趋于守恒的。没有一个人的承担,早早晚晚联系你,只要是真实的联系,起因是善。善的事物,有过联系的事物,是不可能真的断开的。一切都是爱的循环,都有相应的能量,等同精神的圆满境界,伴随生命的一生,跟随意识能量。
剖析蓝娜的内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导致她和平时不一样,从内向的性格,很少发言的状态,变成越发因为倾诉受挫和不被理解表现出说话不止的近乎发狂的行为表现,体现在话多,话急。这样的蓝娜,不停说话的蓝娜,一定是家人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家人在担心她,一家人被蓝娜的样子吓坏了。从某种意义体会家人此刻就似个孩子一样,他们也需要保护自己,具体保护自己什么呢?他们是有血有肉的“病人的家人”,他们不能“见死不救,不关心她”。一家人把蓝娜推送到相关正规的社会医疗机构就医。可这个医疗机构区别普通的医院,是很多人一生都不去涉及的特殊一些的医疗场所,来这里就医的很多患者都是被强制送医进来的,被骗进来的,这样的诊疗已经失去了更积极的意义,只是救急一下,控制可能的危机蔓延,绝非搭救一个人回归到常态的生活,有生命力的平常生活,普通日子。
试想一个人在河边走,他的周围只有这么一条路,他因为障目了一会儿,不小心,就弄了一脚厚厚地泥,他被制动住了,他在呼救,呼救的样子很可怕,语无伦次,然后在岸上的有智慧的人,手中有工具的人听到了,用一条绳子拉起了他,给他简单清洗了一下,告诉这个人,我给你一块板子,你带着它还回去吧,请记住,一定要抱住这块板子啊!(抱住一定要久一些,姑且五年时间吧),这块板子的使用方法很简单,就是你带着它就好,别怕带着它疲累,它能救你命。于是抱着药瓶子的病人出现了。且不会主动选择走更好走的路,他就这样子了,他把自己定义的越来越像一个不可能自由的人。医疗,精神科医生不是你的朋友,他安慰不到你,你得的是精神病,你的病只用药物治疗不管用,你的生活会因为你的被诊断疾病变得越来越糟糕的,没有人想走进精神病人,他们害怕被传染。精神病人的能力会越来越差,有药物的作用,身体机能下降,自爱的离奇演变,随着年龄变老,身材也在走形,语言的再度退化,这一点非常可怕。医生不听病人多解释,医生只负责搭救你,实现你活下来,这也的确是医生想最紧要解决的医疗问题(一个人不正常休息,一定不可以,且必须干预)。没有人试图走进患者的内心。因为医生和家属被情绪不稳定,这样的一件事情,这样的某个人吓坏了。具体医生害怕的,家属担心的,是不是一样,有统一的部分,有不一致的点,因为三方没有一起共议的机会。大家都在不同程度的各执己见,都有不同程度的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被一些古老的思考禁锢着。医学一直在发展,环境和人物一直在变化,三个变量,不在一起体会更深入地沟通交流,明朗的交流,树立目标的交流,那就似一阵风一样的说一会儿话,做一个判断。当旋风谈话刮走了,天气晴朗了。之后的平静也非平静,间隔一段,风还会来,更猛烈的卷土重来,如果风中的人都是被吓大才成长的生存环境,每一个人都很务实,正常的人们也会体会我认命,我改变不了什么,我帮助别人“有度”,我绝不越界,跨学科体会事物,我的病人,她的家庭需要整体治疗,我的家人,她的不幸福与我有关,病人自己,我生病的源头就在这里,我必须遏制住它,我要拿走一些我的“过度善良。”学会一些必要的生存技巧。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刻意学习生存技巧的,但蓝娜确实需要学习,具体和谁学呢?
蓝娜在精神病院里,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举步维艰的每天挪移着身体。她迈不开步子,她走得很慢很慢,她像一只“人龟“一样的存在。她依旧是最早起床,四人间里,她的小床在靠门的右边。这个依靠,这个角落,她体会到的还是不踏实,她隐隐约约会想到家,她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是一种特别傻的活着,蓝娜一直不认为自己有病,大夫也没和她明确探讨过,大夫只是各种灭火,她唯一觉得对她有帮助的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不是环境,是春节这个假期,中国人的节日。
韩兰娜,北京籍,1973年出生在北京通州区永乐店镇,十岁随父母到丰台区定居。2018年至今已写了一百余万字的散文诗歌(发表在银河悦读中文网,网名,白鸽子)。喜欢心理学与哲学,近五年参加了危机干预系统学习,倾听师取证和家庭教育指导师取证。2024年3月加入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