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上“天马顶”
宋永信
周四晚,队长在群里发布:“1月4日周六,新年第一爬,迂回包抄天马顶。花果峪、南盘道、天马顶、西门台、北盘道,8公里500米环绕。早七点出发”。告示一经发布,报名者迅达15人之多,大大出乎俺的意料。这线路上也没什么好吃的啊?怎么有这么多人参加,难道真是新年新气象,“吃货群”要重塑形象?!不猜了,不猜了,不管怎么说,新年有这么多驴友一起活动,本身就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情!
晨曦中沿103省道一路狂奔,过柳埠,翻长城岭,左转顺美丽乡村公路,直抵“花果峪”村。8.10分,各路人马聚齐,队长令旗一挥,众驴起步前行,队伍浩浩荡荡,煞是壮观。
前行十几米,路旁一棵枝干遒劲挺拔的百年老栗树,引众驴一番感慨,簇簇残雪中,几间房舍映入眼帘,队长说:前面不远就是“南盘道”村。
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小村,如此早的时间,是不可能遇到人的,但想不到一进村,就遇见了早起的村民,真是新年新气象,处处有惊喜啊。问村民:村里有多少人啊?老人家说:老多了!常住的有多少啊?老人家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愿回答,竟充耳不闻,连看都不看俺一眼,自顾自的向村外走去。看来,村里一定没有多少人住,老人家的孩子也肯定不住在村里。
转过一个墙角,忽见一户人家,门前摞着整整齐齐的一排木柴,很是壮观。好奇的“小雨”近前查看,恰好一位大嫂走出门来,“小雨、花婆婆”见状立马相问:存这么多木柴干啥啊?哈哈,这俩估计是想到柴火炖鸡了,喜的俺差点笑出声来。大嫂说:取暖用啊,二人听后一脸的失望。看大嫂颇有兴致,俺赶紧就刚才话题追问:大嫂无奈地说到:年轻的都走了,村里常住的都是老人,不到20人。

户外这些年,走过了济南周边许多的山村,差不多村村如此。看着荒芜的土地,破旧的房舍,孤寂的老人,真不知说些什么。这农村是咋了?这农村该走向何处!
瞅一眼屋山墙上的“泰山石敢当”,默念着“心存敬畏,行有所止”的古语,穿村而过;欣喜地经过一片翠绿的竹林,静静地沿小路,向“天马顶”奔去。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上“天马顶”的路也有数条,短短两年,四上“天马顶”,次次线路不同,次次新鲜、刺激,收获满满,如果没有队长的精心策划,那会有如此美妙的体验。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几位美驴走进自然,就像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看见什么都新鲜好奇。你看“花婆婆、小雨、悠优”,上到一块梯田,看见地里堆起的玉米秸,竟也雀跃地合影留念。

小路蜿蜒,悠悠前行,细细品味,颇多情趣。一处转弯之地,路边一棵高大的柿子树像哨兵一样,静静挺立;两根平行挺拔的主干,颇似高高举起的双手,用力托举着心中的希望。仔细看,那树梢处竟是一在建的鹊窝,令人感慨又好笑。这些年,柿子越来越没人吃,没人要了,一树灯笼般的果实,几乎都成了鸟儿越冬的口粮。想到此,真想问问这老树,你这样的托举有意思吗?路边突现一处血红的崖壁,令人震撼,忍不住想到“红岩”,忍不住猜想这岩石的成因和用途。近前观察,这片红色的岩石面积颇大,除了裸露的部分外,还有一大片被泥土杂草覆盖,全部清理出来,应该是一处非常独特壮观的美景,与那泰山红门的“红岩”,绝对有得一比。

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小路突然中断,前行失去了方向。走在前面探路的“老李”,带“纪兄”等,直行探索前进,大部分驴友则停下等待队长的指示。也就一分钟的时间,队长迅即决定,右转沿山脊上行。户外驴行,一旦迷路,就近登山脊而行,是最佳的选择。此时,老李在左下方沟底大声高喊:这边有路,并率“纪兄”等开始攀升。但众驴相信,队长永远是正确的,毅然选择跟随队长,在山脊密林中开路上行。这山脊密林根本无路,高大的栎树下,长满稠密的灌木荆棘,上行步步艰难,但只要勇毅前行,却又处处是路。有趣的是,这沿山脊开路上行的不是队长,也不是其他的老爷们,而是“老李”的夫人,久疏战阵的资深老驴“老尹”。这“老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与其老公,群开路先锋“老李”绝对旗鼓相当。此时,只见“老尹”一马当先,左冲右突,不断为众驴探索着最佳的上行路线;披荆斩棘,挥杖横扫,铲除着上行路上的一切阻碍,且还不时提醒众驴,“注意脚下路滑;低头,小心树枝划伤”等等。俺是踏着“老尹”的脚印上行的,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说来实在有些汗颜,但在实力和现实面前,面子是一分不值的。8.57分,经过二十几分钟的拼搏,终于迎着阳光,站在了海拔675米,落叶如积的山脊之上。
一屁股坐在厚厚松软的落叶之上,静静享受着冬日的暖阳,凝望着逆光中一片金黄的栎树林,心若止水,怡然自得。

“老李”他们几个咋样了?众驴正在忧心时,寂静的山林中,忽然传来了“老李”高高的呼喊,殊途同归,他们沿沟底也上到了山脊,且还跑到了我们前面。闻此,众驴迅即起步,沿着山脊,踩着厚厚的落叶,深一脚,浅一脚,奋力追赶。
离开晨光中宛如童话般的栎树林,迎面是一处树林稀疏,荒草繁密的山坡,远观山坡坡度舒缓,高度不大,想来登顶应该不费吹灰之力。那知踏入后,方知前行的艰难。这山坡满布过膝的荒草,且异常的稠密。小路被荒草遮盖的严严实实,你只能靠感觉,探索前行,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此外,这些荒草还韧劲十足,似乎总和你较劲,迈出每一步,都要与其撕扯半天,让你费尽气力。气的“老尹”愤愤地说:下次来,我们滑草,从上而下,看你还纠缠。9.15分,在气喘吁吁中,众驴终于在山顶,与“老李”率领的小分队胜利会师。

密林下,荒草地,山脊上,晨光中,众驴或坐或立,惬意小憩,其乐融融。“老李”捧出了家乡的杏仁,“叶子”拿出了酸甜可口的西红柿,“小雨”掏出了俺最爱的胶东地瓜干,“悠优”不停地为大家分割着精心准备的脐橙;芝麻丸、桃酥、山楂糕、豆腐干、红美人……。众驴的水果、小吃琳琅满目,简直都可以开一个杂货铺了。

补充完能量,众驴个个如满血复活的斗士,豪情万丈,9.25分,在队长的带领下,开始沿山脊向“天马顶”挺进。
两年间,俺已是四上“天马顶”了,“天马顶”到底有啥?如此的频繁前来!?这个问题,路上俺一直在想,要说理由实在太多了,但不可否认,这片山脊之上的黑松林,给俺留下的印象太深,太深了。就这一片美丽的松林,频繁前来的理由就足够足够了。
起步前行,先是一路向下,道路虽有坎坷, 但行走十分轻松。大概下行一百多米的时候,路上的黑松渐渐多了起来,高大了起来,穿行其中,那种宁静、神秘的氛围,让你感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继续下行,坡度渐趋舒缓,阳光漫洒,光影斑驳,松声如诗,松林如画,恍然如梦。大自然恩赐的这些,让俺心旷神怡,喜不自胜。不知是刚才能量补充过了,还是众驴抢占“天马顶”的心切,这众驴前行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在俺还在半山腰蹒跚前行,自得其乐的时候,一抬头,众驴已大多越过垭口,悠悠行走在平坦的森林防火道上了。

垭口处阳光灿烂,防火道宽阔平缓,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众驴神清气爽,个个步履坚定,健步如飞。
紧追慢赶,就在俺快要追上众驴的时候,不想对面走来一位老乡,让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众驴与其仅仅打个招呼即匆匆别过,俺便与老乡攀谈起来。两年四上“天马顶” ,其实,除了松林的吸引外,“西门台、北窑”的老刘、老吴,也是俺前来的重要原因。这老乡是一位妇人,看年龄六十多点,这么早在此行走,应该不是“西门台”,就是“北窑”的乡亲。老乡,那个村的?俺花果峪的。认识“西门台”的老吴吗?不是老吴,是老刘,那是俺当家的,俺姓瞿。哎呦,这竟然是“西门台”老刘的媳妇。本来计划下山时前去拜访,想不到竟在此偶遇。我说:你还认识我吗?我去过你家,喝过你与老刘泡的茶。老乡听后一脸茫然。当时人太多了,时间已过两年,老乡肯定淡忘了。我接着说:还记得给你带去的大锅饼吗?这一说,老乡马上问我:你是泰安的吗?我知道,此刻她一定想起来了那次,想起了“帽檐”大哥。“有空到家里玩啊!”,说罢,老乡缓缓地向前走去。我猜想,这瞿大姐一定是山下“花果峪”村,上嫁到“西门台”刘家的,此刻,应该是去娘家的路上。
这些年,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许多传统的村落正在消失,与之相伴的一些传统文化更是荡然无存,但行走乡野,却发现,总有一些人在坚持,在坚守,像“西门台”的老刘两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值得令人赞叹、敬佩。
别过老乡,众驴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个人不急不缓徐徐前行,回想着几次前来“天马顶”的甜蜜,静静欣赏着路边寂静的山林,心情宁静澄明。转过一处弯道,一片密密的槐林,映入眼帘,看此刻,枝干光秃秃一无所有,思春来,必是葳蕤生香,花香四溢。想世间万物,那个不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沉思间,猛抬头,右面山坡上,一片松林,在晨光映照下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继续前行,看路线很快就到“北窑”了,队长说:迂回包抄“天马顶”,难道是要取道“北窑”,绕行“西门台”,然后攻占“天马顶”。如此太好了,说不定又能见到老吴,“老李”、“大长腿”又能“提篮小卖”了。就在俺想象判断之际,却见队长令旗一挥,众驴直接沿防火道向上走去。这那里是迂回包抄,这分明是直接攻占。罢了,罢了,队长永远是正确的,啥事不是有得有失啊,既然去不了“北窑”,那就好好欣赏美丽的松林吧!
这是“天马顶”松林最美的一段,也是济南周边松林最美的地方。每次前来,都流连忘返,沉醉忘归。这片黑松林依山势连绵起伏,树龄棵棵都在几十年以上,有的高大挺拔,威武雄壮;有的俊俏秀美,婀娜多姿。松林内几无灌木杂草,此刻,满地厚厚的松针,踏上去松软适度,十分惬意;阳光普照,树影婆娑,光影斑驳,金光闪耀,如梦如幻。一支松鼠正在草地上啃食松塔,看见我们到来,嗖的一下跳到树上,瞬间不见了踪影,前行十几米,就在我们刚要将其忘掉之时,它却又嗖的一下突然出现,随后招呼也不打,又飘然而去。这一幕,看呆了众驴,也让冬日寂静的山林,增加了灵动、欢乐的色彩。如此的美景, 众驴岂能错过,“花婆婆、悠优、小雨、蕾蕾”等,纷纷驻足,摆出各种美姿拍照留念。几位老爷们,也没闲着,拿着手机,不停地捕捉着心中最美的风景。


沿防火道前行登顶,虽然轻松自在,但既没难度,又景色单调,走着走着,俺与“老李”断然决定,再次出防火道,直上长城岭,沿山脊抢占“天马顶”。想法提出后,队长欣然同意,结果众驴竟大部跟随。从防火道到山脊,有驴友踩出的小路,循路上行,十分轻松,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众驴即顺达山脊。顺山脊缓缓上行,过齐长城遗址,徘徊松林小径,谈天说地,追光捉影,畅然前行,众驴很快向“天马顶”发起了最后的冲刺。这最后冲刺的距离,大约有三四百米的样子。先是一段陡坡,坡度较大,长度有六七米。此处背阴,残雪皑皑,十分湿滑,不禁提心吊胆,好歹有松树及灌木抓拽,并无多大危险,众驴很快有惊无险地登了上去。陡坡上喘口气,驻足观望,只见前面上行坡度趋缓,松林密布,透过松林,隐约已看见“天马顶”的醒目标志——水泥碉堡。回身给正在攀爬的“小燕、蕾蕾”拍照留念,转身立即前行。刚走几步,就听“小燕”咋呼,快看松林里的“丁达尔光”。抬眼望去,果见右前方松林里,几束阳光斜斜穿过,十分梦幻。掏出手机,精心构图,变换几种模式拍摄,最终均未拍出心目中满意的片片,考虑到时间关系,最好只好作罢,悻悻而去。继续前行,忽见“花婆婆”左前方的松林里,一缕阳光洒落,草地上犹如洒金一般,醒目耀眼,动人心魄。拿出手机,不停寻找着合适的焦点,细细观察着光线的变化,认真选择着合适的模式,终于获取了一张比较满意的片片,快乐瞬间溢满心田。人类尽管已经进入了AI时代,照片、视频均可以人工合成,但这些只能满足商业的用途;不论AI如何发展,它终究无法替代摄影人按下快门,取得一张心仪片片时刻的快乐。

10.47分,穿过山顶的一片松林,大步跨上碉堡顶端,俺终于第四次登上了海拔813米的“天马顶”。
这处碉堡,既是驴友热门的网红打卡地,更是游目骋怀纵览周遭壮丽山河的最佳位置,每次前来,众驴都要在此盘桓许久。碉堡之上,面积只有四五平方,此刻众驴已经全部登临,俺毫不犹豫选择了南面的位置,这是俺最喜欢的地方了。在这里或座或站,远眺巍巍泰山,闲看云卷云舒,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不巧的是,今天天公不作美,空气中有一层淡淡的雾霾,泰山无影无踪了,梯子山也只模糊的看个轮廓,真是令人遗憾。天公不作美,那就让人美。众驴尤其是美驴们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在叽叽喳喳赞美一番美景,咋咋呼呼品尝一阵美食之后,又认认真真开始了摆拍。群里有好多位数次光临的美驴,但每至此,那拍照留影的热情总是万分高涨。你看那“花婆婆”正在大声指挥着众驴排队、抬腿、举杖,那“大长腿”正带领大家玩空中飞跃……,拍完集体怕个人,只把那摄影师“纪兄”累的疲于应付,心不在焉拍出的几张烂片,事后遭到几位美驴的强烈抗议。


看众美驴玩性正浓,队长选择了悄悄离开,俺与“崖在、小马”那能让队长单独活动,立马紧随其后,悠悠地向下方废弃的兵营走去。这兵营已经荒芜,营房、礼堂、厕所、猪圈的房顶均已坍塌,仅剩下石垒的墙基,两层院子里杂草丛生,令人不忍直视。站在院落里环顾,看着那高大的杏树、桑椹树、栎树,望着屋山墙上的板报,依稀回到了当年那个火热的年代,看见了一个个青春飞扬的士兵,听见了他们早操时响亮的喊声。与“崖在”在院子里徘徊良久,从营房,到礼堂,从食堂,到哨位,思绪万千,感慨无限。离开的刹那,俺突然想到:这废弃的兵营难道就这么任其荒芜,直至消失?这也是国家财产啊,为何不好好利用!

出兵营沿小路,向“西门台”挺进,小路崎岖陡峭,密林遮天蔽日,已是中午11点多的时间,林中小路竟也少有阳光。这稠密的林,春天来,芬芳四溢,沁人心脾;夏日来,绿意流淌,宁静清爽;秋日来,秋风送爽,五彩缤纷;冬日来,暖阳高照,树影婆娑,别有味道。小路,妥妥的是一条唯美的林间小道,每次踏进,耳边总会响起俄罗斯歌曲《小路》的歌声。

11.30分,在几只黑山羊“哞哞”的叫声中,俺与“崖在”老弟下到了“西门台”村。越过“微缩”版的“碧霞元君”庙,摸一把门口高大的柿子树,几步来到了“老刘”家的柴门前,却只见铁将军把门,没见到“老刘”的遗憾,瞬间爬满了脑海。瞅一眼院内树上一摞摞的玉米,想“老刘”今秋的收成还不错,心底少许安慰;与院内狂吠不止的小黄狗对视一番,请他捎去对“老刘”的祝福和问候,迅速踏上了追赶队长的步伐。
原以为队长会选择由此去“北窑”下山的路线,想不到队长却说从此直接下山更近。看小路印迹清晰,偶有垒石修筑的痕迹,俺与“崖在”毫不犹豫地跟随前行。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直走在前面的“小马”高声喊了起来,“前面没路了”。俺说:不可能,这么明显的印迹,肯定有路,你再找找看。“找找也没路”,小马幽幽地回了一句。这怎么可能?带着疑问俺迅速走到小马的位置,顺着小马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没路了。原来这路的尽头是一泉池,这路应是当年士兵和村里人取水的专用路啊!怪不得许多地方有修筑的痕迹。
这里没路了,这路在哪啊?队长打开手机寻找轨迹,无奈此地没有信号;仔细观察,对面山脊似有下山的小路,为此,赶紧叫停正拟下行的大部队,高声告知众驴平行右转寻路,从对面山脊下山,并迅即返上,指导大部队下行。俺与“崖在、纪兄、小马”已经下到山的半腰,实在不想再爬高返回,看下面沟底似有小路,忍不住探索前行,没想到却是“欲速则不达”。
沿着貌似路的山坡下行,四个人虽然方向一致,但却是四人走了四条不同的线路。斜着身子,用右侧的登山杖使劲撑着平衡身体,一点点下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唯恐滑倒滚下山沟。那“小马”跟在后面,稍有险情,就大声惊叫,搞的俺几乎神经崩溃。好不容易与“纪兄、小马”下到沟底,本拟顺沟而下,但找来寻去,却再也无路可行,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只有直上对面山脊。看对面山坡几乎全是杂草荆棘,根本无路,由此攀上绝对不易。路再难也得走下去! “纪兄”率先开始了攀爬,俺也拽着杂草,撑着登山杖,一点点开始攀登,用尽力气终于冲上了最陡的一段,赶紧寻处可以双脚站立的地方歇息。此时,一回头,却见“小马”正在下面挣扎,并耍赖般地哭喊:我上不来了,你们看着办,你们不能走。这一通的输出,只把俺整的哭笑不得,为了阶级兄弟的情谊,俺赶紧侧下支援鼓励,那“小马”精神抖擞,也很快手脚并用,披荆斩棘,冲出泥潭。
11.55分,待俺与“小马”拼命上到山脊,找到下山的线路,抬眼望去,只见众驴早已下到山的半腰,那“崖在”兄弟,也变戏法般的不知从那钻出,插进了队伍,此时正给几位美驴拍照留念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天马顶”没仙没名,但却吸引众驴一次次前来,且乐此不疲。想原因,一会清楚,一会迷惑,但不管怎样,每一次的驴行,它却都能带给众驴心灵的宁静和无尽的快乐!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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