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于二月花
图文/霍淑英
漫步在江南冬日的林间小径上,脚下是落叶铺成的金黄色地毯,偶尔几株红枫穿插其间,如同点点繁星,给这单调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抬头望向树梢,那些红枫叶在初冬太阳的照耀下,更显晶莹剔透,红彤彤的枫叶像抹了一层胭脂,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
天气越冷它就越红,那掌状的枫叶像鸭子的小脚丫。微风吹来,就像小鸭子在河里嬉戏。看到这,我不禁想起了杜牧的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人把枫叶描绘得胜于“二月花”,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的,春天的红花虽然色彩鲜艳,但不如秋天的红叶色泽深沉透彻,仿佛每一片叶子都蕴含着一个故事,诉说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对于我们北方长大的孩子,从小没看到过枫叶,所以枫叶对于我们是稀奇的。记得小时候元旦新年送贺卡,收到过一枚过了塑的红枫叶,十分喜欢捧在手里仔细观察,形状像一把小巧玲珑的扇子,又像凤尾鱼的大尾巴,大红色的叶片和叶脉紧紧的连接在一起,宛如一对永不分离的“好朋友”。
红枫叶落地之前的那一瞬间,它的生命即将消失,可是多情的人,还是将它夹进书页,或做成标本,或做成卡片,总是恋恋不舍的保护它,延续它的生命。
每次路过红枫下,我都会驻足赞叹 ,色彩映心帘,由此我想到了中国红,想到了中国年画中的大红大绿,想到了关圣人的赤面绿袍.......所有这些无不彰显了中国人对红色的喜爱和敬重,它是“忠勇”的代名词。
早年,读诗人李瑛的诗集,记住一句“那满山满谷的红花,是战士的青春和生命”还记得毛泽东的诗“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红旗漫卷西风……”红,赋予人间热烈,犹如一团团的火焰在燃烧,点燃了人世沧桑,红枫如火,思念染林。
40年后的今天,借助网络强大的功能,终于找到了失联已久的同学,我的名字早已刻在他的脑海,寻寻觅觅中当他看见名字的那一刻,认定我就是当年梳着两个长辫,白白净净穿着花衣服,死缠烂打跟在屁股后面的那个丫头,他清晰记得我嘴里胡咧咧的话语,真是年少不懂事儿呀!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有些人,有些事,过了就忘,不成想却在他人心中留下印记。记得那天秋色正浓,枫叶正红。重逢,是那个秋季中最美好的惊喜。岁月如歌,同学情深,重逢的瞬间,仿佛回到了那青涩的年华。讲不完的过往,诉不尽的思念。片片红叶如桩桩件件的往昔岁月,在风中哗哗翻过……纯洁的情谊,如枫的霜叶是玲珑透明的心。
倾听着,叶子与冬风唱和那一尘不染的游子的思乡,诉说着,友爱的赤诚。无法回去的往昔,早已改变的容颜,在清澈的水波中晃动。身在南方,情牵北方故里。枫叶更艳,情丝更长。
一声来世,圆满了世人的等待,一句来生,填实了生者的欢颜。如果你偶尔想起一个拥抱,把活着的心燃烧的温暖时光,请托风儿告诉我,世人在写你,写你落寞的刹那丢掉的升起的孤独凄楚,慰籍着人们单调的前行。生者在回忆,回忆泪眼婆娑中姗姗无归的身影,坚定中守望了难得的岁月,赤诚中播洒了和睦的热烈。
那天,汽车驶过浙江大学,我给囡囡说以后考到浙大来读书吧′,离家这么近外公外婆随时来看你,还可以和你爷爷成为校友呢。囡囡却脱口而出:我才不要上浙大呢,我和妹妹要上清华北大,因为北京是我们的首都,我们要去北京读书。很惊讶从4岁多小孩嘴里说出的志向。我说如果将来去了首都可以看北京的香山红叶了......她激动d的拍着小手说:香山红叶,我也喜欢。在那一刻,感觉我们祖孙两代是心灵相通的。
昔日小姑娘,现是退休人。孙儿渐长,我的希翼又生。青出于蓝胜于蓝,孙辈的来日定是指日可待的。暖阳下红叶热烈温馨,给我的生活铺满红色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