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奎一墙之隔的邻居烂苹果从小就喜欢这棵樟树，经常到樟树下梳头，夏季炎热在樟树下坐到太阳下山。烂苹果原先是个美女，身材苗条，前突后翘，美中不足就是额头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不痛不痒，并不影响整体形象。烂苹果每天照镜子时看到额头上这块胎记心里就不舒服，不知听谁说的用硫酸可以去除，就当真了，结果胎记变成了烂肉，像是一个烂苹果。有人风趣地说，苹果虽然烂了一块，吃起来是甜的。

梅山工程经过各路建设大军的日夜奋战，终于竖起了高炉，并冶练出了铁。梅山厂区没有围墙，四通八达，煤炭和铁块都在露天堆放。为了防止煤炭和铁块被偷窃，指挥部成立了保卫处，派人日夜看护。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大摇大摆地来厂区捡垃圾，挎着盖着布的竹篮，如入无人之境，趁看护人员不注意捡起煤炭和铁块就往竹篮里藏。铁块可以卖钱，煤炭拿回家可以烧火做饭；后来觉得这么小打小闹不过瘾，干脆让女人半夜三更推着车来偷窃，如果被看护人员抓住就脱裤子。保卫处规定，奸污拾荒女，要么送派出所处理，要么取其为妻。

烂苹果也加入到了半夜偷窃的行列，用包头布把额头裹起来，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何心奎坚决不让女儿出去偷窃，更不能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裤子。这些看护人员有一部分是从学校分配来的学生，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有些年轻人见到大姑娘脱裤子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铸成大错。

烂苹果在朦胧的月色下推着小车来到煤场，刚拾起两大块煤准备往小车里搬，恰好被躲在暗处的王大喜看到，从背后抓住了烂苹果。烂苹果猝不及防无法脱身，哀求王大喜放了她，王大喜没松手。烂苹果回过头，见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解开裤腰带，裤子滑到了脚踝处。王大喜看到赤裸着下身的美女，头脑一热，欲火中烧，放倒烂苹果就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