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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老了叶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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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老了
文：叶虻
也许在我面前的这位老人
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那我为什么可以真切地感受
他的英雄气短 和无力的眼神
他膂力过人的手 此时
甚至无法系紧一枚
胸前松落的纽扣
他曾震慑长空的嘶吼
因为气管里的浓痰
而蜕化为含混不清的嘟囔
就在我还没有理清
一个人的一生 是否
可以那样自由地缠斗于
命运的强势 不公
接踵而至的坎坷 陷阱
而这个可以撬动于我们
我们反抗意志 不被屈服的
精神的支点 和我们一样被
裹挟 融入进无数个
泥沙俱下的人生
悟空老了
理想的泪水 因为我们
曾经仰起的脸颊
比我们的一生
滑落得 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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