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之歌
——四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原威海市美协副主席、著名画家陈增胜先生
与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原威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著名画家陈增胜先生在其家中采访时合影
(接昨天)陈增胜感慨地说:这是在任何一所美术院校中不可能有这么完善的科系,也很少人有机会有能力在这么多的科系中荡漾过的,陈增胜却获得了。陈增胜十分珍惜自己在那段漫长的基层美术工作的实验的机遇,在他眼里,它是一所特殊美术大学,虽然没有学历、没有文凭,但却获得"超乎常人"的水平。陈增胜说:那段不寻常的学习、实践的过程,给他今天新画风的形成,许多优秀作品的出现,以及专著的诞生,书法方面的成就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比如,陈增胜一生致力于画画,这是有目共睹的,成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获得国家一级美术师资格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平时很少有人见陈增胜练过书法,可他的书法作品也顺利入选全国书展,他的刻字作品曾顺利入选过全国第二、三届刻字艺术作品展,以及全国第三届书展。对此,有些练了一辈子书法也未获此殊荣的朋友感到诧异。
可他们哪里知道,陈增胜的书法功力,早在60年代、70年代特定的形势和环境下,就早已练成了。刻字艺术,要求自书、自刻、自色、自装,这在一般的书法家中是不可能一人完成的。有的人会写,不会刻,会刻,又不懂色彩,不懂构成和装饰,而陈增胜在30年的基层美术工作的实践中,都涉猎过,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入展了。
在这近30年的所谓大学生涯中,陈增胜也曾有3年的真正的大学生活——1984、1985年两年在天津美院进修,导师是全国著名的书画家、天津美院副院长、终身教授孙其峰先生。1990年在北京画院进修一年,导师是崔子范、彭培泉。1984年,陈增胜被提升为文化馆副馆长。为了进一步把全县的美术创作水平提高一步,作为这一行的负责人,陈增胜认为应该首先提高自身的艺术水平。
于是他征得县文化局领导的同意,赴天津美院进修两年。他十分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这令他一分一秒都不肯放过,就象他的师兄王振德老师在《百炼精金、自成家法》中写的那样,"没钱住饭店,就在孙先生的工作室内,白天学画,夜晚搭几把椅子铺被褥便睡。吃饭也极俭省,更无钱看电影或逛街购物,只是泡在工作室一门心思地学画、临画、作画"。为了得到与孙老多接触的机会,多让他讲、多指导,白天上课时走不开,每到星期天陈增胜就到孙老家帮他们干活,给他打煤块,几个星期天,陈增胜把孙老家一年做饭用的、冬天烤火用的煤全部把大块打成均匀的小块。
孙老感动地和师母说:"陈增胜真会干活,他怎么会把煤块打得一般大呢?"打完煤块,陈增胜又帮孙老清理卫生,把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一件件拿下来,擦净后再一件件摆好,又把他画案的调色盘、水缸等清洗干净,还帮他买菜、洗衣等。孙老对陈增胜很是看重,也很喜欢。那时孙老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常常不能到校上课,接待客人说话不能超过十分钟,他带的研究生,规定每月一次去他家看作业,而且每次不超过十分钟。而对陈增胜只要学校没有课,便会打电话让陈增胜去他家,家里做了好饭菜,也会打电话让陈增胜过去吃。孙老给他讲课,看作业,总是不厌其烦,口叙手画,惟恐他听不明白。有时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也不停下。有时陈增胜怕老师累病了,主动提出不让老师讲,可孙老也不听。邻居王教授(天津美院版画系教授)曾风趣地说:"陈增胜比研究生还研究生,孙老把所有家底全盘搬给你了"。
是的,老师把他最好的画讲给自己听,借给他临摹,把给他讲课时随手作的笔迹全部送给他,让陈增胜从中体味。陈增胜每次听了孙老的讲课,回到学校不管多晚多累,总是认真地回顾一下,并整理好笔记。两年的进修结束了,陈增胜虽然只拿到了一本"结业证书",但他却学到了比拿"毕业证书"的人还多得多的知识。
激情燃烧的岁月
岁月沧桑,光阴荏苒。大自然养育人类,也给人以倔犟的性格。正是这种性格,使陈增胜永远不甘落后。
陈增胜从小就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小猫小狗。就在他家里最穷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养小猫小狗。记得儿时养着一条大花狗,每年都会生一两窝小狗,看着一窝窝小狗长大,再生小狗,真是乐事。祖父乐意养花,陈增胜也经常帮他浇水施肥,所以对花也很感兴趣。小时侯的陈增胜也掏过鸟窝,养过小鸟,但从未画过鸟(只画过鸡、鹅、鹰之类)。不知为什么不喜欢画鸟,大概是不喜欢鸟那种只恋高枝,只会空叫的轻浮习性,而喜欢猫狗那种以人为友、为人做事的精神,这大概是与他的精神属性相附和的原因吧。可是这种喜好,在特殊时期却被迫舍弃,花鸟画被认定为资产阶级的风花雪月,是毒草,陈增胜不得已而学人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