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
曹光元
冬天的夜啊你冰冷还是冰冷
你的冰冷我何尚不是冰冷
我母亲又何尚不是冰冷
我得去看她还挣扎在地上困一夜的冰冷
母亲在床上挣扎不起她那皮包骨的身体
她非常痛苦地骂着哭不出眼泪来
我已经送她九年饭，
那是二零一七年某一天
跟她生活四十九的细儿子
非常痛若的爬到她床边
母亲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我我
母亲一下十分的尖叫
奔跑到衔上叫来我
从此她失常时笑哭时诅咒不已
就这样我一晃送了九年饭
不知不觉她上床睡两个多月
我不是女儿身脾气不好
我不是因她的偏爱不堪忍受
行不孝言语没办法我控制不住
我非常烦燥老婆唠叨啰嗦又不行孝
一生还把嘴放在我头上
如挖祖坟般的诉落指控
她错了还是我错还是挖祖坟般的
母尿床我不得把她衣裤换下丟掉
换上尿不湿皮包骨冰凉的
她还要挣扎地诅咒我
我也变得不知不觉这是我的母亲吗
我曾经也这么问我自己
儿时只因我好动弹不安
曹大婆的棍棒是家常便饭对我的打击
我母林兰枝野蛮的杵子当头就打
如今听不得她们的声音
母亲一人在那破旧的屋里
挣扎她痛哭的诅咒
我也只能爱莫能助
我只希望母亲早早去死
是对她痛苦的解脱
也是对我痛苦的解脱
因我还有做不完的卫生
还有我做孙子警卫的工作
还有听不完的唠叩啰嗦
还有我写不完的小说与诗歌
还有这无尽痛苦的哀掉自己的可怜
冬天的夜啊你冰冷还是冰冷
你冰冷何尚不是我的冰冷
你的冰冷何尚又不是母亲的冰冷
我还得去看母亲还挣扎困一夜的冰冷
作者简介：曹光元，1962年生，1978年初中毕业。1979年下放，1981年工作。 1982年开 始学文学，1995年开始发表作品。三十年来参加全国性大赛一千多次，获奖几百项，发表作品几百篇。2022年退休， 学无止境 ，爱却是人一生疼痛的哀思。系《世界文学》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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