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照进书房,洒到我的床上。一股暖意从心底而生。望着窗外那高高的楼群,听着马路上清脆入耳的汽车喇叭声,我想起了故乡,想起了五十多年前老家冬天的模样。请看系列散文《那些年,过冬那些事》之一
冬 藏
李召新
俗话说:“立冬刨葱,小雪收白菜。”寒冬一来,庄稼人就要忙着把地里的庄稼抢回家,生怕冻在地里。一旦受了冻,那地瓜萝卜也会变味,煮不熟、嚼不烂。然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条件差,住的都是土坯房,取暖更是一件愁人的事儿。一没钱买煤,二没柴烧炕。即便是把白菜萝卜放在屋里,也跟放在院子里差不多,冻得像个冰棍儿。要知道,这些白菜萝卜可是一家子整个冬天生存的依靠呀!
当然,过日子,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老祖宗传下来的既简单又实用的防冻保鲜的土办法儿,就是窖藏。在自家院子里,或者在自己家的闲宅子上,挖一个宽两米、长三米、深两米左右的坑,上面担上檩条或木棍,在檩条的上面棚上玉米秸杆,中间留一个半米建方的出口,然后再把挖出来的土盖在上面。这样,一个保温、防冻、保鲜的地窖就建成了。每个家庭人有多有少,地窖当然也有大有小。不问贫富,地窖是家家都有、必不可少的!

立冬之后,萝卜进了家。家人们忙着削萝卜。挑选那些绿油油的萝卜缨子带上一点萝卜根,削好放好,以备蒸着吃,或者喂猪。那些已经变黄的快要烂的也能喂羊。削好的萝卜,黄的、红的,根部都有一个或几个圆圈,滚圆滚圆的,可好看了。它们时刻准备着进窖过冬哩。
萝卜入窖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一筐一筐的萝卜用绳子系到窖底,在窖里的人接着倒在地窖的一头就行了。只是,萝卜太多,得用萝卜垒一个墙子把边儿。要选粗大的,一个一个的,把萝卜统一腚朝外、头朝里的标准摆起来。墙一点一点增高,墙内的萝卜一筐一筐增多。待到萝卜墙长到一米多高,你再看,黄里透红、红里透黄的萝卜墙,圆圆的,有点绿,大小不一,却整整齐齐地排成一个圆的世界。再看看,墙里边的萝卜,横七竖八,你靠着我,我压着你,好像一群正在睡觉的孩子,满亲密的。
小雪过后,白菜也进家了。晾晒几天后,就用刀把烂叶子和根砍掉。一个个成了白葫芦,又像刚理了发的小青年,满精神的。然后,他们就在家人的传递下走进了地窖。这时你再看,那地窖里,一头是红萝卜,一头是大白菜,中间是青青绿绿的香菜、芹菜、菠菜什么的。冬天的农家,只有这地窖里才是新鲜的大家庭。
大雪过后雪纷飞。农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麻雀在老枣树上抖动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着,才让人感到生命的存在。老枣树的枝杈上挂着的几挂金黄金黄的玉米槌已戴上了白帽子。正房的门口,左边挂的是如同姑娘们的大辫子似的大蒜,只是成了纯白色。右边挂的几串辣椒让雪显得更红了。一股股的热气时不时地从门缝里钻出,飞向天空。带着棉帽子、穿着藏青棉袄的老爷爷,站在院子里,迎着这漫天的大雪,双手并拢,举在胸前:“老天爷,下吧,下吧!下它三天三夜,给地里的麦苗盖上个厚被子,让来年的小麦有个好收成。”
大雪无垠,炊烟袅袅。眼看就要中午了,老奶奶的喊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虎子他爹,快去地窖里拿棵白菜。今天中午,咱炖白菜、糊饼子。”就这一声喊,惊动了老爷爷,也传到了邻居家。“知道了!喊啥呀喊?”老奶奶的话,给孩子们传来了好消息。虽然火还没有点,饭还没有做,可已经让人感觉到了一股香味、一股暖流扑面而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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