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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 【5651】姚广西山东快书《摔茶壶》
【5651】姚广西山东快书《摔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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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快书:
摔茶壶
文/姚广西
山东快书听着熟，
今天咱再唱一出。
在过去有个小吴赔茶壶，
咱今天唱个老吴摔茶壶。
老吴为啥摔茶壶啊，
你听我说完就清楚。
这老吴世世代代当铁匠，
靠街门市是烘炉。
祖辈的手艺真过硬，
当地人们都清楚。
一天起来叮当响，
炉火熊熊风力足。
手艺实在人缘好，
外人送号震江湖。
这些年科学进步发展快，
老手艺渐渐没前途。
这老吴锤把一扔改了行，
门前摆摊开了一个杂货铺。
打铁人口直手硬心里热，
做买卖信誉第一不含糊。
这把壶本是宜兴造，
年代久远，来历不清楚。
只知道，爷爷辈上就喜爱，
可就是，
没有留下个一二三四五。
这把壶，两头细，中间粗，
就像一个大葫芦。
也可能祖传的物件心里爱，
老吴就爱这把壶。
儿女们都嫌这壶太土气，
颜色样式实在土。
好几次要扔掉老壶换新壶，
说得个老吴气呼呼。
要摆新的你们摆，
我就喜爱这把壶。
这本是我老爷爷的心爱物，
传到我，四代人的念想别含糊。
百年前，老爷爷推着烘炉闯天下，
到现在唯一剩下这把壶。
要说这壶命也大，
几次落地咕噜噜。
就冲着这壶摔不烂，
我用它喝水就舒服。
这本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
说这一天，
有一位顾客门前站，
不买东西不问价，
显得有些傻呼呼。
看年纪足有六十岁，
穿装打扮不像大老粗。
老吴心里也纳闷，
走上前来问清楚。
“老哥哥您先看啥货呀？
生活用品咱们这里最充足。
有话说就请里边坐，
喝水唠嗑桌上沏着壶。”
这一位抬腿进了屋，
两只眼只盯桌上这把壶。
左看看，右看看，
上看下看仔仔细细不含糊。看了壶盖看壶底，
高矮长短看清楚。
倒掉了茶水掂分量，
满意的微笑脸上浮。
“掌柜的，这把壶是您祖上传吧，
这可是百年前的老古物了。”老吴他连连点头:
“对对对，
看样子您是一位老江湖。”
“江湖二字不敢当，
不敢动问，这把壶的来历可清楚？”
老吴听了直摆手，
“只知祖传不清楚。”
“呵呵呵，
这把壶是同治年间宜兴造，
地地道道的紫砂壶。
样子正，分量足，
高矮长短都合乎。
到现在已经一百五十年了，
保存完整您有福哇。
愿出手我拿十万块，
算算能卖多少壶。”
老吴听着就一愣，
晴天响雷够邪乎。
一把老壶值十万，
一下子把我整糊涂。
这位不是神经病吧，
蒙天蒙地胡噜噜。
这老吴往对方头上摸一把，
噔噔蹬，
对方倒退了好几步。
没弄明白是咋回事，
站在一旁犯嘀咕。
对方这是在干啥，
直眉瞪眼犯迷糊。
等双方都明白是咋回事，
呵呵呵，
爽朗的笑声传出屋。
来者说，
“我走南闯北收古董，
头一次遇见这把壶。
这壶和我有缘份，
我砸锅卖铁
也要收下这把壶。”
老吴这才明白了，
这壶感情是文物。
他开口就给十万块，
我也得掂量掂量别含糊。
想到这，
老吴微微一笑开了口，
“想买壶价钱得出足。
这本是我祖孙四代的心爱物，
钱少了俩山一摞您请出。”
对方说，
“卖与不卖全在您，
我希望您要看好这把壶。
三天后，
我再上门听准信，
价钱不够我再出。”
来者出门扬长去，
老吴一家犯嘀咕。
这个说，
“这壶真值十万块，
错过机会等着哭吧。”
那个说，
“这壶真值十万块，
换换条件享享福吧。”
儿媳说，
“卖了壶，您该给俺八万块，
俺还还房贷也舒服。”
孙媳说，
“卖了壶，也该给俺几万换换车，
俺那辆破车一开就听噗噗噗。”，
东邻说，
“咱们老邻旧居好几代，
能不能借我两万翻盖屋?”`
西舍说，
“咱两家相互扶持共患难，
借我两万换换家具和立厨。”
一群人七嘴八舌乱张口，
老吴一旁喘气粗。
看样子卖多卖少不归我，
我只能空落一阵瞎咋呼。
这把壶只能给我招灾祸，
卖了壶，
我只能给大衣哥去当学徒。
人多钱少分不了，
亲人邻居没法处。
半夜三更难入睡，
一团乱麻难理熟。
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如此这般好对付。
三天后，古董商果然有登门，
深施一礼称老吴。
“吴大哥，
今天我出二十万，
一定买下这把壶。”
老吴忙把眼色递，
一张纸条直往对方手里捂。
古董商不知咋回事，
眼神一会马上就清楚。
这里边一定有猫腻，
我看看再说别犯粗。
古董商一个“二十万”，
邻居亲人全进屋。
不是他们赶得巧，
这些人一旁早关注。
今天正是三天整，
古董商肯定上门来买壶。
二十万，这话他们全听见，
真的风大紧扯呼。
大老吴紧紧把壶捧在手，
我今天有话说清楚。
我老吴清白做人一辈子，
从未玩过鬼花胡。
今天为了这把壶，
亲情友情全废除。
钱少人多难如意，
我无能，难让大家口心服。
事到如今我无路走，
唯有一摔变通途。
说把双手一用力，
啪嚓嚓，满地碎片没了壶。
这群人全都傻了眼，
你看我，我看你，
个个大气不敢出。
大老吴，椅子上一坐喘了口气，
“这回我可真舒服了。”
古董商当时也一愣，
和大家一起出了屋。
到外边打开纸条留神看，
原来是老吴暗嘱咐。
上边写，万般无奈走下策，
双簧戏咱俩唱一出。
天傍晚，十字街头请您等一等，
领我到宾馆给你壶。
原来是，老吴偷梁换了柱，
当众摔的是假壶。
古董商买到真壶高了兴，
大老吴二十万元晚年能幸福。
这就是老吴摔壶一小段，
做事情，得给自己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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