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光
史作岗

点上一支烟,我陷入了沉思,让烟雾钻进鼻腔最后流进我的肺,沉浸在这烟的短暂的时间,我听见了几声咳嗽,咳,咳,咳,他不是在家里吗?总感觉他很冷,没有多想我们继续聊着天南海北,哲学理论。随后听见了一声催促:"早点休息吧"?这是谁的声音?是我嫂子的轻呼也或许是一位母亲的关心。好的我这就睡,我听到了回答。于是打断了话题仓促的结束了我们长达一个小时的视频闲聊。影响到大哥的休息了……
走出仓库,漆黑的夜挂满了黑色的星辰,一轮看不见的月亮在空中照射着黑色的树林。阴天了啊,咳,咳,不光是我冷,济南的一块石头也差点感冒了。
天凉了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涌上心头,夜色中的身影孤独的翻找着生命中的油灯,火光虽小但是可以照亮整个世界。没有了白天的喇叭声,也没有鸡毛蒜皮的争吵,一切又都那么自然地统一思想,休息吧?我也听见了那个声音。
静的夜,只剩下无尽的黑,不用一点颜色去涂抹,简单到了极致又或许是复杂到了顶点,像一个巨大的牢笼罩着整个世界。可黑又代表了什么?漫长的黑又总会在时钟的奔跑中变成白色。周而复始一切又像是在围着一个点做着重复的动作,我们依旧在奔跑中寻找着方向。
是啊,心里的方向找不到,那就向着有光亮的地方奔跑。站在灯光下心也会被照亮,与光同行心是光明的脚下的路也是光明的,像秋天果实上挂满了的露珠擦拭着一颗跳动的心。
记得那是在2018年的一个门业盛会我们相遇,黑黑的瘦瘦的像一个小老头儿,个子不算高1米75的样子,当时在他展台经过匆匆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放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只有一句对话:"老板我看一下资料,好的有机会合作"。我走出了他的视线。
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对话像一根钢索把我们系在了一起。
有时在经过济南的路上也会有意无意地向外看一看,希望能够看到一个广告牌的名字一一大汉门业。孟兆君这是早己预定的一个朋友,心里有他了的位置。
匆匆一别6年,再次建立了信息渠道,这次是一个例外,不是技术的咨询也不是文字的解惑,而是一个惊吓,这家伙出了本书《堂前花开》我被拽进了刚建好的群里。没有推广也没有营销手段,只是在这里畅聊。
写的不错这是心里最直接的评价,人生第一本看了三遍的书,两个人在一张白纸上通过笔尖漏出的文字产生了共鸣,第一次写读后感就是这本书的故事情节的串连,大概两三千字的样子,不是在凑字数,是往事与内容的粘合,像一个老朋友的自述也像一个新朋友的相互了解。
岁月匆匆,寒来暑往,树上的叶子皱了,又舒展出了新的芽黄,心里的那根筋不知被他用什么样的钩子又钩了一个下,来吧,写作学会盛宴有你想学的东西。我又不想当作家去那地方干啥?直到看到目录,有一位被高考试卷收录题材的老师讲解。考虑了两天还是被心里的小人儿战胜了理智,去一趟,学习学习见见世面也不吃亏。感觉像一头被主人用文学的草料引诱的毛驴一路跟随来到了一座陌生而又熟悉城市。
一早启程,没有过多准备,带了些伴手礼,与其说是"礼"不如说是一些土特产或者说是几个咸鸭蛋和一些菱米说的更直接些,这也是对朋友热情邀请的一点心意。
二百三十多公里也不远,早点来中午在这吃饭,不用麻烦我在路上吃点就行了。
踏上行程,心里的忐忑愈发强烈,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和微信照片上的一样吗?此刻的心有些紧张,像一个要见面的网络恋人又紧张又刺激。
一路北上,山川、河流闪逝,美景无心欣赏,路是静的,山是静的树也是静的,无声的世界只有车轮和路面的对话。时而音乐又穿透着寂静传入耳中,直到看到他的出现,一位和照片有些出入的影子暴露在我的视线,几年不见他真的快变成了一个老头儿了,可是脚步却又否定了他的年龄。这几年他又经历了什么,从一个精神小伙变成了这样。
停下车子见面第一句话冷不冷?饿了吧兄弟?先吃点饭。不饿,我回答着,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会儿不吃下午可能要饿肚子,你先去忙我一会儿上去帮你。也不知是哪来的熟悉感还是自来熟,没有过多的谦让各自忙各自的。
短暂的分开努力的干饭,只想早一些和他坐一会儿,然后抽根烟。此刻心却被提溜到了会议厅。
会场不大比在工地的会议室大一些只是这里开会都是小本子正式了一些,要记的东西也相应多一些。不像我去项目部开会,在路上捡个硬纸板拿个记号笔叼根烟就去了,点到我们项目时就记下属于我们的一两条就可以。这是学习和混日子的区别。
会场挺热闹认识了很多人,有写《超然楼赋》的宋老师也有爱写散文诗的付老师,也有水利局的职员和我坐一起的,我也不知她的职务,只是和老孟很熟,加了微信知道是研究大学语文的,每个人都在学习,不像我们天天抱着手机不松手,自以为事的大道理和另一个世界的人群认知完全不一样,在鲁冰的演讲中所受启发在会场写了一段《童话的世界》在周蓬桦的的讲解《霜降夜》这篇高考试题里看到了文章的表达方式,简单、直接、人情味与希望。渐渐消失的炭灰脚印却又把画面从视觉的近端拉向未知探索的远方。这脚印是周老师撒下的炭木灰也是他来时的路,也是他敢于走出村庄的足迹。敢于探索未知这是人生选择方向的分水岭。周老师的一句话很受用:"以生命为诗,以万物为题,万物有了生命也就有了诗意"。这不就是写作中点燃笔尖的那根导火索吗?一根《焊条》的段子就此而生。
会议刚结束,他拉住了我的手,今天别走了,昨晚我把客房收拾好了,我和你嫂子邀请你去家里作客,明天还有写作技巧的讲解,不舍的眼神热情的邀请简单直接的语言像是一个交往了六年的老朋友的呼喊,今天不行啊哥,明天还要干活,东西焊不够要窝工了。今天要回去,在再三邀请下决定回济,多希望时间多一天啊与老哥一醉方休,今天夜色中的繁华不属于我,再见老哥。夜的路是漆黑的,心里的路是光明的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孟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