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边的母亲
文/杨秀清
岳母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一辈子在灶台边忙碌，灶台是岳母的舞台，灶台也见证了岳母慢慢变老。
岳母没读过书，不识字，她勤劳能干，今年69岁了。岳父比岳母大3岁，今年已72岁了，岳父读过初中，算是那个时候比较有文化的人。年轻的时候，岳父主要是外出做生意补贴家用，他经常走南闯北，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到过上海做生意，听他讲一些做生意的经历，很是辛苦；他们共同养育了5个子女，即使是在那个时候，这样的家庭也算是大家庭，把5个子女抚养长大，很是不容易。
由于岳父常年在外，家里面的家务主要由岳母承担，她几十年如一日，起早贪黑，种地、洗衣、做饭等等；听爱人说，由于家里子女多，每到逢年过节，岳母总是在厨房里忙这忙那，做各种吃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如此，这样的日子已持续了近50年，她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灶台，她从年轻的姑娘逐渐变成如今步履蹒跚的老人，灶台凝结了她对子女的爱意，寄托对生活的希望，可以说灶台是她人生的全部。
现在他们居住的老房子是70年代建的，厨房和卧室是分开建的。厨房里面的灶台是老式的那种，用砖块砌成的，有三个孔灶，厨房的中间有炉子，可以吃火锅之类的。以前的炉子是一个铁架，开放式的，烟气很大，最近这几年才换成封闭的炉子，烟气少了很多。听爱人说，自房子建成以来，一直都是这个格局，没有变过。
2012年年底，我第一次到岩垴寨，第一次见到岳父岳母，第一次见到那个灶台。那时候，我和爱人还没有结婚，岳父岳母对我这个准女婿很是宽容，对我们结婚没有提出过多的要求，甚至彩礼都没有提，对其他的几个女婿也都如此，几个女婿都很感激他们。后来，我和爱人结婚，十几年来，每到逢年过节，没有特殊情况，几乎都回家。嫁到遵义的二姐一家也都会回来，在黎平城里住的大姐、三姐一家，也是经常回家团聚陪父母。
现在每到逢年过节，都很期待回家，期待一家人围在灶台旁，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氛围，哪怕是争吵，也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随着岳母年龄慢慢变大，家里人也经常劝她不要再那么劳累了，已经是辛苦一辈子了，是时候休息休息了，但她总停不下来，一天不做事情，就浑身不自在。最近这几年，因受过伤，耳朵也听不见了，农活才有所减少。
每次回来，岳母总会拿着一些农产品让我们带回来，哪怕是一块豆腐、几根豆子或是辣椒，不会让你空手回来；家里面有好吃的，总是舍不得吃，留到子女回家一起吃；吃饭的时候总是最后一个上桌，好的菜也舍不得夹，最后等大家吃好了，一个人又在一旁偷偷地吃剩下的菜……点点滴滴，无不诠释着父母对孩子深深的爱。
这次国庆节放假，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如既往地回家。一回到家，又看到岳母围着她的灶台忙前忙后了，除了吃饭那会儿，一刻也没有歇着，但不同的是，随着年龄大了，腿脚不灵便了，身体也佝偻了许多，看到这一幕既心疼又幸福，只是不知道，随着父母渐渐老去，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真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作者简介：
杨秀清，男，贵州黎平人，机关单位工作人员，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于中国作家网、报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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