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洁正直的父亲(外一则)
作者:王子昆
父亲是文革时渡口堡要办高中,任渡口堡中学后勤主任的。
建校伊始,资金短缺,为了支撑学校的各项开支,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搞勤工俭学。摇耬种地,锄草拔苗,样样农活都干,俨然就是一个老农民;栽种果树,嫁接苹果、梨,俨然就是一个园林技术工;翻砂炼铁,电焊修理,俨然就是一个机械师;师资短缺,父亲还兼任全校的农业老师。在父亲的努力下,学校不仅没有垮掉,而且办的红红火火,有声有色。
父亲为了节约开支,还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学校雇用马车到县城拉煤、拉粮,车工钱讨价还价都要搞到最低;修建校舍,一根檩子,一根椽子,甚至一个钉子,都要数的清清楚楚,决不能出现浪费现象。渡口堡柴沟堡距离25华里,父亲每次到柴沟堡出差,都是骑自行车当天打来回,头一天办不完的事第二天再去办,决不住宿,吃饭自己掏腰包。等父亲退休后,又换了一位王主任,每次到柴沟堡出差都是坐汽车,住旅馆,旅馆包吃包住,所有的花销全部由学校出。
父亲自己不占学校的一点便宜,也不让别人占学校的一点便宜。学校的伙食管理员,是个好色之徒,跟渡口堡村的一个破鞋,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偷上学校的粮油、蔬菜送到破鞋家里,以便跟破鞋鬼混。一个200来人的伙食团,学生吃的饭经常缺斤短两。时间长了,被父亲及伙食团的人员发觉了,父亲就带领伙食团的人员,深夜守在管理员经常出校的路口,一逮一个正着,管理员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从此再不敢拿学校的一点东西了。
父亲因为行的正,站的直,对人对事铁面无私,毫不留情面,对学校的贡献又大,50岁那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位优秀的共产党员,这是父亲一生中梦寐以求的事,也是他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
二、父亲的菜窖子
菜窖子在过去来说,冬天要想吃上蔬菜,几乎是家家都有,一般都设置在自家的院子里,父亲的菜窖子也是如此。
父亲是1953年从沙家屯中心校教导主任,调到渡口堡中心校任校长的,之后时间不长,母亲也来到了渡口堡村,开始是租房居住,租房居住使用的是人家的现成菜窖子,那菜窖子是直径一米多的地下圆筒,深有三四米,圆筒两边的墙壁上挖有半脚大的十几个小洞,人踩着小洞下窖、上窖,窖底部的两面各挖有一米来高的半圆洞,洞内放着蔬菜,在那物质缺乏的年代,人们大都放着土豆、葫萝卜、白菜、圆白菜,我家也不例外,平时窖口用木板盖上,木板上再盖上柴草,以防冷空气下到窖底把蔬菜冻坏,因为那时北方的冬天寒冷,最低温度有时达到零下三十多度,因此每当揭开柴草、木板,下窖取蔬菜时,窖口四周的墙壁上都会结满了冰霜,用一根粗绳子把一个篮子吊下去,下窖的人叉开两腿,踩着两边的小洞下到窖底,把蔬菜拾满篮子后,再踩着小洞上到地面,把篮子及蔬菜拽上来,身上总会沾上许多冰霜。
上世纪七十年代,父亲买下了渡口堡村东门口高科家的三间旧房,因为这三间旧房不是独门独院,是与高科的三间新房一个院子,因此院内只有一口水井而没有菜窖子,菜窖子在人家新房那边,归人家所有,不得己父亲只好在秋季土豆、胡萝卜到来之前开始挖菜窖子了,父亲用不到一米长的短棍做了一把小铁锹,在院子里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开始挖土,等挖到一米多深了,让我去帮忙,我在地面上用箩筐往上拽土,父亲在窖下继续挖土,越往深挖越费事,不过在我的帮助下,父亲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菜窖子挖成了,挖成后让窖壁被风吹吹,太阳晒晒,就可以放蔬菜了,如果生产队给分的菜多点,一个冬天差不多就够吃了,如果分少了,还得想办法从别处再买点,力争在菜窖中多放点,以免青黄不接时没得吃。
改革开放后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父亲快退休的前一年,在法院上班的二女婿李永东,给父亲在柴沟堡西门外、一中路北审请了三间房基地,父亲把三间正房盖好后,开始在南房的地基上盖菜窖子,因为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储存的蔬菜多了,需要的菜窖子也就大了,因此当时的菜窖子叫做盖,四面的墙壁是用石头垒砌起来的,顶部是用枕木(长2.5米)或预制板(长四米)盖着的,盖菜窖子也得先挖窖坑,因为父亲的菜窖子不仅储存蔬菜,还要储存苹果、梨,到了春天进行贩卖挣钱,因此父亲菜窖子的坑挖得特别大,宽有三米多,长有六米多,深有三米多,是一般人家的一倍半,由于挖得坑深面积大,又贴近前边一家正房的房基,挖岀来的又是沙土,结果把人家的正房石头地基给挖塌了(当时那家还没盖正房),弄的人家不客气了,非让父亲赔不行,赔多少?赔了三千块钱,这三千块差不多够盖三间南房了,这菜窖子盖的对父亲来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菜窖字盖好后的头一年,父亲从老家东洋河买来了许多苹果、梨,储存了大半个菜窖子,剩下的少半个菜窖子储存蔬菜,父亲由于从书本上了解了储存苹果、梨的知识,再加上菜窖子中的温度非常适宜储存苹果、梨,一个冬天苹果、梨保存完好,等到了春天拿出去卖,买的人多价钱又贵是秋天的二倍,这样算下来,父亲不仅赚回了本钱,还盈了不少利,到了第二年父亲再储存苹果、梨,仍然有盈利,几年下来那三千块就不是问题的问题了。
后来由于东洋河村的苹果树与梨树越来越少,父亲就不能再储存苹果、梨了,而只能储存蔬菜了,那菜窖子就成了纯粹的菜窖子了,若大的一个菜窖子只有一小点用处了。如今,父亲已经逝世十年了,盖的房屋也被拆迁了,菜窖子也已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那菜窖子只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
作者简介: 王子昆,河北省张家口市怀安县柴沟堡二中语文退休教师,中学高级教师,《世界文学》优秀签约作家。多年来一直从事写作,作品集有《散文》、《小小说》、《当年往事》、《参悟文》、《游记》、《征稿文》、《日记》、为父亲撰稿文。曾在《快乐老人报》、《张家口悦读》、《七十年师范,育桃李满天》(柴师七十年征文)、“纸刊《白鹭文刊》[名家精选特刊号]散文专栏、小说港”、《翰林文苑》等发表过数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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