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 外 头 条总 编 火 凤 凰 (海外)
海外头条总编审 王 在 军 (中国)
海外头条副编审 Wendy温迪(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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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阅读第十六章《天堂岛(下)》时,作为读者,我深感许多感慨。缺乏社会经验的蓝娜,尽管慷慨大方,且信任朋友,但还是误入歧途。正是匮乏理性和过于感性,容易轻信,让她陷入了名为天堂岛有限公司的传销组织。被洗脑后的蓝娜变得爱说话,同时,家人误以为她就是生病了,不是需要关心和锻炼,将她送入精神病院。可想而知,蓝娜在面对住院、吃药的生活时,内心是何等的痛苦难耐?敬请读者继续关注蓝娜未来将要面临的挑战。【编辑】火凤凰(海外)
小说:《淡蓝窗帘布》
第十六章 天堂岛祸(下)
作者: 白鸽子
蓝娜接触洗嘟嘟美妆已经快十天了,在生活节奏完全变化的情况下,她每天都联系朋友,给朋友们介绍化妆品,连普通护肤类,浴液和洗发用品,她都在推销,她就是觉得这个不错,是正规的事业。对于自己突然间的巨大变化,她没有太多察觉异样,可家人们会有感觉,但没有谁肯多停留心思考这件事的源头。问问蓝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已经十天了,随着蓝娜说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单一思考,越来越执着销售,她的心境越来越急躁,因为她几乎一单都没有成交,没收回一笔“回头钱”,一个大姐,半熟脸的领导姐姐,她客气着说,我要这两个吧,大约价值三百元,蓝娜好个喜出望外,她对这位姐姐说:“很感谢您的信任,这一点儿,算妹妹的心意,不能收姐姐的钱。”大姐客气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是春来的一个间接领导,这就是第一单去向,再没有第二单。蓝娜因为不缺小钱,手头总有几千元,一万元的。她确实没看重这些,她还送了一些朋友口红啊,护手霜啊。
第十天,她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名字,一个女人,她的校友,大她一届的校友李秀丽。这个人,确实不平凡,财物专业的职高毕业生,真的做到了银行主任的位置,曾经她们一起出去玩过,是公司开户银行组织的活动。她是蓝娜内心小有崇拜的女人,很有能力,几分姿色。蓝娜联系她有自己的打算,她们银行系统搞个活动,发个福利,就能和自己合作,这不是挺好的吗?
第十一天,她们约好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一个微胖的大胸女人,蓝娜在诧异,五六年不见,她怎么变化这么大,还是挺胸抬头,有些不俗气质,但她的身材,怎么这般丰满,有点难于接受。她们的谈话是这样的:“蓝娜,你说了这么多,我很想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她似乎也做这个,几年时间,她变化特别大……”蓝娜在听,听得入了神,毕竟经历了好多天的推销,也没有任何效果。她没推销给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是熟人。这一次还是熟人,还是没有经济效益。就这样蓝娜又白白给出了两百元的礼物,她不是小气的人,留下的是心意。第十三天,蓝娜去见了这一位,叫汤果的女人,汤果带蓝娜去了一个办公楼,这里就是老鼠会,就是传销组织,就是让蓝娜一步一步走向迷幻的那根导火索。天堂岛水之巅科技有限公司。
对于蓝娜这确实是巅峰的体验,是一场天灾人祸,一段悲苦的人生体验。痛彻到她的心,心的最低处。本身蓝娜只是没有自己的人生方向,但有比较安逸的基本的生活。但她因为不被看好,没有鼓励,只是贬损,很多无言时刻和极少恶语相加,她决心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明显此刻的不愁吃喝,无所事事不是她的追求,生活现状——蓝娜不快乐。她在用行动开始自我的改变之旅,这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
汤果带蓝娜走进的这间房子,不像普通的办公室,有些凌乱。在阜成门附近的一个写字楼里的,这里是热闹的,几张桌子前都有人,三两个人,都在画着什么?一张纸,一支笔,一张嘴,一个说话,一个听话。蓝娜也是这样听,她确实晕了,一连十几天,她接触的人好像都有种魔力,关键是她已经十年没单打独斗过了,她就是一个小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太久她都不接受任何关于挣钱的具体事,也不体会花大钱,斗心眼。但她想挣钱?一个不愁花钱的人想挣钱可能吗?他没有很多资金,她更没有生活经验和工作头脑。普通人每天都在过的日常生活,于这一点,也只是一部分属于蓝娜,她没有基本的分辨能力,她太悠闲了,没有努力过,也没吃过苦。
一个少年似的成年人,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一切过于简单,接触就是信任,不接触就是没有关系。她把自己活成了一阵风。一样对周围,相信语言,信任朋友,信任朋友的朋友,已经到了吃饭点,她俩在附近一家粤菜馆点了几样小食,一百多的餐费,汤果说咱们AA吧,蓝娜说不用不用。
再一个星期,蓝娜的嗓子哑了,她在找关系,各种关系,朋友,亲人,亲人的亲人。就这样,她找到了大姐。青草,在大姐家里的一个来小时,一半的时间蓝娜都在和姐聊饮水机,老鼠会的产品,能让自己不断壮大下线的优质产品。她滔滔不绝的讲话,一切跟以前大不一样。在深夜的时候,蓝娜也找爱人聊,大约找了两次,春来既没有言语安慰,也没有身体抚慰。不多天,一场灾难爆发了。
春来,青草和爱人哄骗着蓝娜再一次来到了精神科诊疗专科医院——北大六院。到了医院外,离医院还有二十米的地方,蓝娜已经亢奋了。她拉着爱人的手说:“我不去,你去我才去,我不看病。我哪儿都不去。”爱人坚定地说:“我陪着你,我陪着你。”蓝娜是自己一个人进诊室的。医生这样问他。
你的名字?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就是睡不好。
睡不好,那就吃点药吧。
我为什么要吃药?
蓝娜不知道,到了精神科医院,和任何医院都不同的是,你必须配合医生,你要比他安静,认栽认怂,救急要紧,就像高血压,要吃药降血压,懂得医院只是帮助你实施急救,救人一命的。你是家人送来的,是你影响了他们,不是你触犯了国家的法律,是你的存在,你的变化让家人恐慌,亲人为你担心。你必须智慧起来,需要安静下来,恢复精神和谐,让家人安宁起来。医生在救你,你必须懂得。可蓝娜不懂,她在说睡不好觉的时候?医生让她吃药,她说不吃药。那就是不配合。不配合从医生的角度体会,就是最大的危险,就会实施下一步,首先征求家属意见,需要强制干预,制动患者,主动医疗。
蓝娜怎么想的呢?她觉得,你还没问我发生了什么?简单问问也好,近乎粗暴的诊疗,既没说一个人长时间睡眠严重不足,且还在接触没有边际的缥缈事物,两者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任何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隐患巨大,难于控制。也没说一旦精神出了严重问题,将一生受此禁锢,必须跳出来,该学习学习,该扭转扭转。(实则是愚昧的一大家子人不懂交流的必须性和交流中的生发智慧。原生家庭一定程度的弱和一直停留在理解婚姻偏幼稚期的再生家庭)开挂了,蓝娜的人生。天堂岛水荒接连起三十岁的蓝娜,继七年前的产后抑郁走进北大六院以后,她再一次深入这家医院,蓝娜的住院经历开启了。
韩兰娜,北京籍,1973年出生在北京通州区永乐店镇,十岁随父母到丰台区定居。2018年至今已写了一百余万字的散文诗歌(发表在银河悦读中文网,网名,白鸽子)。喜欢心理学与哲学,近五年参加了危机干预系统学习,倾听师取证和家庭教育指导师取证。2024年3月加入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