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父亲
文/ 铁裕
我在梦中见到了父亲,他的身影依然如前健壮;
我感到了生命的无常,想起了那些一个个离我们而去的亲人;
苦难而慈祥的父亲啊,您在生前为我们遮风挡雨是我们前行的指路明灯;
在梦中与父亲相重逢,我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只可惜一觉醒来才知是幽幽的梦境。
有一天,儿子对我说:“我梦见爷爷了,是在医院里,他活过来了”!
我问:“你爷爷对你说了什么”?
儿子说:“爷爷说,我很想你们”!
难道真是阴阳隔张纸吗?昨天我带儿子去给父亲上坟,难道他知道后,就托梦来了吗?
儿子的梦,竟引起了我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我边流泪,边回想着父亲是对我们的关爱。他想我们?何尝不是啊!父亲在生前,每一分钱都在为我们节约,哪样不是为我们操心?
前几天,我也梦到了父亲。他如昔日一样,慈祥、和蔼、可亲,说话时面带微笑。他和我讲了许多话,但遗憾的是,在我醒来时,竟一句也记不住了。我披衣坐起,四周空空如许。我感到悲伤、茫然、清冷。
我仿佛看到,孤独的父亲走在弯弯的小径;
我好像看到,寂寞的父亲独自一人去了故乡八仙营;
我宛如看到,慈祥的父亲拄着拐杖向我走来我惊喜万分;
我恍惚看到,善良的父亲在呼唤着我但却又是一派空虚与寂静。
父亲在世之时,为了我们一家他劳累操心。但有时候,我们也会抱怨他几句。苦难的父亲对于一些委屈、误解,全都默默的往肚里咽,从不做声。
前不久,我翻看着父亲的遗稿,不禁失声痛哭。那些遗稿写满了他的悲伤、痛苦、寂寞、惆怅;写满了他的无奈、伤感、凄凉、困惑;写满了他在上个世纪的种种遭遇,或与后娘的争吵。然而,父亲并没有把这些当着我们发泄、倾诉。他知道,说了也无用,那就默默的忍受着吧,这就是父亲的悲哀。
我独坐在父亲的卧室,怅然看着他曾经用过的写字桌,恍惚中看到他正伏案写作;我看那张老式的木床,依稀看到父亲正睡在床上;我凝视着那两个破旧的衣柜,仿佛看到父亲正在换衣;我看着床头吊着一个针水瓶,那是几年前为父亲输液使用的,至今未取下来。
睹物思人,往事像电影一样呈现在眼前,令我伤感,叫我惭愧。窗外的风呼呼的吹刮着,如泣如诉,幽怨而凄凉。屋里冷冷清清,空空荡荡。我感到阴森、寒凉,那股寒气直溢入心境,流遍全身。
我梦到了父亲,心情难以平静;
在那幽梦之中,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父亲的温馨;
只可惜在醒时,我又一次失意和痛苦而又黯然伤神;
幽梦中的父亲,仿佛还在我的身边还在和我亲切的促膝谈心。
父亲啊,若是时光能倒流,我当学董永与老莱子,尽孝尽忠。若是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儿子。父亲啊,但愿您夜夜进入我的梦境。
梦见父亲,醒来却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梦着父亲,醒来却是思念如潮,泪水湿透了枕巾;
梦到父亲,醒来却不见父亲影,一次次深切的呼唤却无回音;
梦遇父亲,醒来却又是空伤感,绵绵的思念难以留住那昔日如海之恩。
2024年12月13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