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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头题字:葛裕钧(江苏)
著名书画家
刊头题画:张建新(山东)
中国书画名家
刊头题词:漆爱礼
中国书法名家
作者风采
作者简介
赵有成,笔名,牛虻。男,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二日生,长安区滦镇小新村人,西安市未央区作协会员,西安作协会员。
西安市作协会员
赵有成随笔作品选
我们两口子
文/赵有成
干什么事都要有个艺术,就连两口过日子也得有艺术。
我们是一九七四年正月结的婚,按婚龄计算,也算是金婚了。
日子要过好,老婆当领导。我们刚结婚不久,我就把领导权交给了老婆,家里的事一般都是她说了算。
儿子结婚后的第四年,老两口夲着“距离产生美”的原则和儿子分开住。儿子住东街,我和老伴住小产权楼上,距今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
有了孙子和孙女以后,孙子由我老两口带,孙女由他小两口带。
孙子十几岁了,他还赖着奶奶,我和老伴不得不分房睡。
昨天傍晚,约五点四十分我回家。把我嘟囔习惯了的老伴没好气地问:“弄啥去了?”
答:“除了浪就是逛!还能弄啥?”
“孙子上午他妈把他接到沣峪口他舅家去了,只穿了件短袖。你为啥不回来早些给娃把外套送到沣峪口去?”
我回敬了一句:“我咋知道孙子去了沣峪口?又咋知道他只穿了件短袖?你一天不嘟囔我,不得过场咋的?”
就这一句反问就惹怒了她,她把手里寻好的外套不给我:“不送了,叫孙子感冒去!”
我从她手里夺衣服,她不给我。她十分恼火。因为我几年了没翻过她的嘴,偶尔翻这么一回嘴,她还接受不了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我怕她继续生气,就自动拿起医生给她开的乳状缓解腰疼的药,走到她的房间:“拿我给你脊梁把药一上。”
她没好气的说:“不上了!”
“不上药了行,你甭上气了行不行,上气与身体不好!”
“红高粱”看完后,没睑皮的我又走进了她的房间,“看手机呢噢!”我故意跟她打岔,她没应答,目样摆得象武则天。
“这会气该消了,拿我这会给你上药!”
“今黑不上药了!”她终开口了。
“那明早上,关灯睡觉!一瞌睡你也就不知道生气了!”我笑着说。
药虽然没上成,就这几句没脸皮的话,她肯定把气消了一大半。
今早她散步去了,我饭后才出门。在公路旁老远就看见她同楼下妹子与我面对面走来,“妹子,你嫂不招我,你把你嫂陪好!我这里先谢谢你了!”
“你看俺哥对你多好的!俺的那一位有我哥一半的好,我就高兴的很!”
她仍然严肃:“你哥光是个嘴……”
下面的对话我就听见了!因为我和她俩是反方向。
不行,两口子不招嘴咋生活,我必须把不愉快解决在当天。
我打电话给看管我小孙子的保姆:“小辛,天暖了把孙子抱到我楼上来,你姨想碎孙子了。”
“好!我正想去你楼上呢!”
一会儿,保姆抱着我小孙子上了楼,刚一进门,我俩都抢着抱娃。在逗孙子玩的过程中,她一言我一语地搭上话了,旁边又有保姆的参和,一切不愉快的事就化为乌有。
虽然几年了吵一回嘴,管我有理还是没理,几乎每次都是我变相的妥协!一定要把不愉快消失在当下。
人常说,水是生命之源,那么,气就是生病之源。兩口子谁气坏了身子都不好。
再说来,在老伴跟前示弱不算低达。
有道是,有本事的男人在外头是强者,在家里是弱者;没夲事的男人在家里是强者,在外头是弱者。我在家里情愿当个弱者!
回忆童年
作文/赵有成
每当我听到有关歌唱父亲母亲的歌曲时,不由得让我回忆起我的童年时代……
听父亲说:民国时,我父亲兄妹九人,日子过得十分艰辛。有了我们兄妹后,我家六口人窝居在一间单面厦子房里,这房还是我二伯伯家的。
我二伯伯英年早逝,二妈妈为了养活我堂姐堂兄不得不后走到北豆角村。
共和国建立后,三堂兄要结婚,要腾房子,我一家只得住进一间土地庙里,后又央求社家拿事人住进了杜家官房。再后来村里要办学堂,杜家官房又住不成了,直至一九五四年在舅舅家的帮助下才住进了自家盖的三间单面厦子房里。
母亲生下我,家里穷,父母养不起,父亲跟母亲商量把我要送人,一句话被我大哥听见了,他和我父母闹,父母说养不起,我哥说他自己搭伙养家。可怜的他十三岁就同父亲进山里割扫帚掮板,担起了扶帮父亲养家的任务!
我家过去只有一亩七分地,土改时才分到财东家四亩良田,真是得到了新生。
新生了几年功夫,就由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一直走到人民公社。
五七年进小食堂,五八年进大食堂,五九年大食堂办不下去了又回到了小食堂,从此,我家开始在饥饿线上挣扎。
为了充饱肚子,妈妈把从地里山上剐回的野菜野蒿煮熟,再把从食堂打回本来就能照人影的稀饭再倒进煮好的野菜野蒿锅里,然后才能动碗动筷子。
自我懂事起,村里人就缺吃的,记得我大哥五八年参军,六一年复原回村要接我大嫂子,那时候,青年娃结婚给丈家拿的礼品很简单,除了香腊外就是用线麻缠扎黑白红蓝绿五色线成个小包,不知是个啥讲究,也许是意味着到婆家后要承担起针线活吧!再之要用上好的白面蒸好六个灶糕和十个馒头蛋蛋子。
父亲先前晚上把礼品全部放在礼笼里,挂在屋梁上,我半夜想起了白馍,本来就肚子饥,一想起那十个馒头蛋蛋子肚子就更饿,忍不住口中生津。我悄悄地爬上了木梯,手挖一个馒头就狼吞虎咽了。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媒人来检查礼笼,发现少了个馒头蛋蛋子,父亲怀疑是我二哥偷吃了,把挨墙睡的二哥叫醒要问个究竟,二哥不承认,我爸操起一把煨炕的圪叉棍,当下就打了下来,在炕边睡着的我说把我打了,馍是我吃的。人常说,八十岁的老,心疼的是小,在兄妹五个中,父亲最偏疼我,因为我小,圪叉棍再没落下。
那几年,我家吃饭是由父亲分配的,大人只准吃一大碗,小娃一人一小碗,一天两顿。小小年纪的我还编了句:”一人一碗,都甭桑眼“的口诀来。
三年灾害来了,正是我长身体的时候,小食堂也办不下去了,各人又回到各人家里做饭吃。
没粮吃了吃麸糠,吃榆树皮,榆树叶和榆树钱,榆树一身都是宝。柳树叶和国槐叶苦得不能入口,人们前晚把树叶煮熟,捞出来放到清水盆里拔一夜,这样做能把树叶里的苦味减轻一些。第二天又从清水盆里捞出来调些盐水,(买回的盐带泥,放在碗用水浸泡,水做盐用,然后把见底的泥倒掉)吃进肚子里压饥。把有些人吃得脸上发了绿。
野菜剐完了就上山薅野蒿窝浆水吃。聪明的人把包谷壳用生石灰和井水泡几天后,再用木杈搅一阵子,捞去壳,勺去水,剩下液状物蒸成馒头充饥,美名其曰:”淀粉馍“。
记得堂叔父盖他皮前头房,给帮忙的乡党吃的“米饭“,实际是三成豆腐渣,三成萝卜泥,(把萝卜煮热,臼为泥状)三成淀粉,一成大米。喝得是从商店打回的散烧酒兑一半水,酒里放一把辣角子,把乡党吃喝得肚儿圆,都夸我叔父人大气,把乡党看得起。
对门我乡党二叔上山割柴禾没有干粮拿,在生产队菜地里偷了两个生茄子当干粮;包谷棒子刚生玉米粒就有人钻进去偷着啃几口是常事;病死的猪狗烂猫,谁肯扔掉,只要能救命,统统下肚。
生产队里病死老死的骡马驴牛,队长派人用刃片子把皮一剥,把肉剁成小块,提着蛋笼的社员排成队用贪婪的目光死盯着紫色的肉堆,生怕分到自己跟前没得啥分了。有时分不上病肉了,会计就把账记上候下一回再补上。剥下的牲口皮拧成绳生产队里给牲口做缰绳或犁地用的扯绳子。还有个别不自觉的剥皮社员趁人不注意,把病肉塞进柴草里半夜再偷着拿回家。
二队有个叫杜廷华的社员在起牛圈时,腰猫着勾鞋,从腰里溜出一把一头缠着稻草的刃片子来、队长问他:“你起圈来了拿刃片干啥?”杜廷华无言以对,旁边一社员揭穿了他:“咱老杜看咱的老犁牛病了,提早做好了剥牛的准备。”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四五岁时就是俺姐的跟屁虫,剐野菜,拔猪草,拾柴禾,那里有她,那里就有我的影子。
那一年三伏天,小娃们在署假期间奉父母之命提着担笼在柿子园拾青蛋柿子充饥,我同我姐那天天刚亮就到了我们一队的柿子园,因为起身迟了青蛋柿子就让起早的孩子拾完了,所以必须去早些。姐弟俩走完一二队柿子园后要去三队柿子园,去三队柿子园必须要经过三队一片麻地,刚走到麻地顶头时,从麻地里窜出一只狼来,我和姐姐撂下担笼“妈呀妈呀“地就往我队麦场里跑,几个上工早的社员提着木杈顺我姐弟俩的哭喊声跑了过来,狼已是无踪无影了,几个大人帮我们拣回担笼和青蛋柿子。
五六十年代浅山里的狼特别地多,天一黑,妇女儿童就不敢出门了,男人一个人出门就得带着家伙。
我二哥是四四年出生的娃,由于家贫,长大些了要上学,睡觉成了问题,我二舅拉着我二哥的手到舅舅家村里上学。
初到外村上学人生地不熟的,少不了要受些逛怂娃的欺负。上学的第一天就被一个叫康羊的同学打了,我舅婆是个明事理的歪老婆,知道外孙子挨了打,到学校后没寻老师,而是左手拉着我二哥的手,右手提着拐拐子撵得康羊满操场胡钻,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看见了。从那天后,一直把初小(四年级为初小,六年级为完小)念完,再没有别人家的孩子欺负我二哥。直到我家有了自己的房子后才回我村上小学五年级。
后来,我慢慢地也长大了,到上学的年龄了,我妈用一块旧粗布三边用针线一捏,上边缝上两条布带,就算是个书包。里头放语文,算术两本书,一支铅笔,两个本子就成了一年级乙班学生,一年级甲班在大新村。
学校紧挨着我家,就是过去杜家的官房,官房前头是二年级,后头房里用胡基盘了五排桌子,一排两个,一个桌子坐五个学生,全班五十个学生,小新村娃们不够,大新村娃补数,板凳自带。
在上小学的那几年,教室有窗子没玻璃,用纸一糊,夏天好过,冬天西北风一吹,窗上糊的白纸,哗啦啦地直响,时间不长就被刮烂了,孩子们本来就空着肚子,又穿着没有内衣内裤的粗布棉袄棉裤,被冻得瑟瑟发抖。有的孩子家长用破旧的洋瓷碗做个小火炉,里头放着包谷轴子或小木棍用火点着提到教室取暖,后来提火炉的孩子多了,教室里的孩子们被呛得直咳嗽,学校就禁止提火炉。孩子们冷的实再不行了,我老师问道:“同学们,冷不冷?”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喊:“不冷。”
”不冷咋突突呢?“
“突突也不冷!”
老师笑了:”我知道同学们冷了,都站起来,原地踏步踏。“大约一分多钟,老师一声”停。“同学们坐下来又继续听课!
我上三年级了,学校在大新村,这块地原来是一个不小的庙宇,民国时大小新村的能行人联合村民把庙宇改造成了学校,故而取名“新村小学“。
人与人发生争执或打架,没干过对方,是自家没本事不怨人,过去了也就不计较了,甚至还能成为朋友。如果一个人在落难或贫困潦倒时他人非但不帮衫反而讥讽,这个人可能会嫉恨你一辈子,甚至寻机报复你。
我都进教室三天了,由于二元钱学费交不起,班主任刘志宽老师让我把我父亲叫到学校里来。
我父亲是十里八村的能行人,常在乡里给村民说大完小,了却究葛,写分书和调解书。他是富平县立城中学的毕业生,是个很受人尊重的人,只是在立城中学和习XX是同学而认为是历史问题不被一些人看好。真正是秀才拿锄头无有用文之地!
我老师长得象电影名星刘江,他当着我的面,瞪着胡汉三的一双大眼睛挖苦我的父亲。可怜的父亲为了我能识得几个字还得给老师陪着笑脸忍受着他的讽讥和溪落。
一个德高望众的父亲被一个三年级的小学教员凌辱,我心中岂能平静,我恨老师,恨得咬牙铁齿,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好在第二学期换成蒿子强老师了,他对孩子们一视同仁,我的学习成绩直跃前三名。由此我总结,要得孩子学习好,师生关系最重要。
到四年级的一天,老师领着全校孩子去十里以外的灵感寺看电影(红孩子),回家时的半路上我由于营养不良而昏倒在徐家巷村北的土公路上,多亏徐武杰老师口袋有半片稻糠面馍,让我吃了下去后才免强走回了家。
我有三个小伙伴,我们同住一个巷子里,又是同年,可以说行影不离,饿极了就进生产队的瓜园里偷吃甜瓜,黄瓜和洋柿子,偷来后自己吃饱,我有心带回给家里人吃,不敢,会遭到父亲打骂的,因为文化人一般是顾颜面的。
那时候小学生天刚亮不吃早饭就上学,上两节课十点左右放学吃早饭,上午上四节课放学,下午就不去学堂了,懂事的孩子就上山割柴,剐野菜野蒿打猪草。
到了秋季,为了攒学费,我不是采药材便是拾栗子。我们四个小伙伴提着担笼拾栗子,说是拾栗子,实际是和村里打栗子的人打游击,他们在东边打,我们到西边偷,他们去西边,我们就去东边。我用一个苦竹杆给顶头挷一个钢筋勾子,勾住栗子左右拧,这样没声,不被人发现。他们三人也模仿着我去做,整得看园子的人无从逮住。“
我大哥在部队,二哥穿的衣服小了,我妈量好我身子的尺寸,按我身子的尺寸用剪子一裁,再缝成衣服让我穿;二哥穿的鞋小了,我妈把鞋后跟用麻绳捏个鼻梁由我穿;姐姐穿小了的花衫花袄是大襟子,穿小了的裤子裤口开在右跨上,为了护身遮丑,从来不与妈妈争新旧好坏。开始穿上姐姐的衣裤有些同学笑我,时间长了也就没人笑话了。
半夜,我们都睡得正香,妈妈还在煤油灯下缝补衣裳,她嫌费油,把灯眼子压得小了又小。
生产队队长让我爸承包了给饲养室供土的活,天不亮就得起床在土壕犁土,撸土,晒土,拉土。队里只配一个架子车,他一包就是八年。为养家出尽了力,流尽了汗。这活虽然苦些,但这活是一门门,不与群众打交道,免却了不少是非和争执。
小时候的文艺生活就靠一个月一两场黑白电影来调解,有时要钱,有时不要钱。要钱的电影在新村小学上映,大人一角,小娃五分。五分钱的电影票我买不起还想看电影,咋办?我就拥在检票处瞅机会,检票处支一张课桌,我趁检票人正检票时放去注意力,就从桌子底下钻了进去。检票人发现后紧喊慢喊我己进了人群。后来长大点了就翻墙跳墙,从来没被拉住过……
人们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应验在了我的身上,不是我的本事,是改革开放的功绩。
有的人二十年河东,有的人三十年河东,有的人都八十岁了临死还在河东。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开了,他却与世长辞了,你咋能到河西来?
我的女儿和儿子都不爱听我讲过去,我不由我呀!我若忘了过去就是忘掉了爸和妈……
如今,我的日子好了,天下大多人日子都好了,最起码不饿肚子了,腰上不勒稻草绳了,好多人都在天天过年。日子是好了,自己的父母亲却早就走了……我们怎么去孝顺?无法孝顺呀!一回忆起往事,我一个有良知的人不能尽孝,能不痛心流泪吗?我只能是清明节,阴历十月初一,年三十去父母坟上烧几张,以表纪念!
不要欺负人
文/牛虻
几年前,我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新闻,说的是山东淄博市一赖账户借一老实人六仟元钱,老实人要了多年不还,要的紧了还嫌债权人当街要钱,在人窝里丢了他的人。骂完后还把债权人打了一顿。债权人无耐间走上了极端之路,当晚将赖账户一家六口灭绝。待赖账户的亲朋协同警察清理现场时,在保险柜里才发现赖账户银行卡上有一百多万存款。这就是赖账户的下场。
前年我去商州丈家走门户,內弟说他们商州野村又发生一起斧杀七人,重伤二人的恶性事件。
事由是李某家的一棵樱桃树技伸到了隔壁王某家,使得王某一家人出入受阻;王某几次要求李某将树枝砍掉,李某欺王某没钱没势把王某的话不当一回事。本情树根占你领土,但你树枝占了王某的领空,并阻碍王家人出入,王某见李某没砍树技的意向,就自行砍了伸进自家院子的树枝。
不主持公道的说话人,竟然让王家拿出一千元钱的树枝款。王某为了息事宁人,也就违心的答应了说话人。但李某妻没理还不饶人,隔着墙骂王家不赔两万赔一千,骂了半夜还不休止。王某忍无可忍,持斧头砍起了李家人……
就以此事勾起了发生在我临村的一件恶性凶杀案!
那还是在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早晨八点左右发生的事,事由是这样的……
在农业学大寨时,我长安县的重点工程是修建石砭峪水库,村里原来派去的人不够数,需再上一人,书记便派富农儿子去,富农儿子听说水库上炸死过人,他有点迟疑,书记为了鼓励其上水库,便把一天补助的半斤粮食提前给其家兑现了一年,富农儿子在补助粮的诱惑下,便上了石砭峪水库。
那些年讲阶级成份,地主富农成份的人是另人卑视的。富农儿子自知阶级成份不好,表现出色,被水库上的领导封为记工员。时间长了,他与水库上的一姑娘有了爱暖关系。就在二人谈得火燎火燎之时,村里另有一与书记关系好的人走书记的人情,也要去水库干活。书记就让其代替富农儿子,富农儿子正在热恋中,岂能愿意服从。书记便指使一手脚不干净的小伙娃偷了另一人的饭票塞进了富农儿子的床底下,待搜查时,富农儿子被诬陷成“贼娃子”。
成了“小偷”之后,自然被工地开除回村。就在富农儿子回村的半路上,书记还派两个民兵在村东等候富农儿子,企图再压压富农儿子的“嚣张气焰”。好在来了一辆马车装着货物,富农儿子求吆车人把他带上,上了马车后才混过了这一关,免遭了一顿毒打。
回村后的富农儿子被村干部派到村东修西干渠,干到了那年的十一月二十日(每年年终扎劳动工日)时,书记指示手下记工员不给富农儿子工分。富农儿子当众人面质问书记有啥理由干活不记工?书记说:“给你的一年补助粮,你没干满一年,把多余的补助粮退回生产队,再给你记工分。”
富农儿子说:“不是我不干满一年,而是你不让我干满一年,况且我暂时也没有粮食退还给生产队。”
“反正你不退补助粮,就不给你记工分!”说完要走人!
“你处处欺负我,把我往绝路上逼,再继续逼的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书记回过头来不屑地说:“指望你那一点怂,还能把我滑倒?”
在越说越激昂的情景下,二人击了掌。
从那天起,富农儿子每晚出去,半夜才回家,回家后就坐在院子的石头上流着泪自言自语:“妈呀!你昨不早死呢……”
这个富农,人称”十二能”,队长指派他管电磨,那时候人人都缺吃的,他五个孩子更是比别人艰难些,他性恪开朗,为人和气,就是为吃的手脚有些不贵气!他穿一个大襟衣裳,衣裳里缝了一个手掌大的布袋,每当上磨子人不留神时,就偷着抓几把麦子或包谷放进口袋带回自己家里,以补添孩子们饥饿之苦。
就在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天不亮的五点前,在有线喇叭未响时,他就被书记叫醒,书记要磨包谷,他和书记住的地方只是一墙隔,他就给书记拽着架子车一同到了电磨。
活该出事,电闸一开,电磨带轮打滑,电磨无法启动,需得给带动电机的带子上打蜡油,只是二人都不抽烟,身不带火,无火蜡油无法点着,书记回家取火。富农趁机给衣袋里抓包谷,他只说书记家离电磨一百多米远,取火还得些时间,谁知有线喇叭己响,社员们都在起床给地里拉农家肥,书记就电磨隔壁取了火柴。一进电磨门,把富农拉了个正着,双方啥话都没说,带上打好了蜡油,开始磨包谷。
富农想掏出包谷取脏,怎奈书记更贼,一边给他递麦斗一边注意着他的动向,就没给他移赃的机会。等把包谷磨完,天己大亮了。书记拉着富农的领口,开了大队部广播室的门,用村里的大喇叭吆喝着他队的社员到电磨门前集中。
书记一句话,社员就得听,不大一会,他队的男女老少就在电磨门前集中了几十个人,有夲队的,还有外队的。
书记看人集中的差不多了,便大声宣布了富农的所谓“罪行”。宣布完毕,书记对富农扑头盖耳就是一顿暴打,富农不敢还手。群众没人敢说情,更没人敢去拦挡书记,毕竟富农做了”贼”,况且书记又在气头上,谁拦挡谁就是没事找事。恰在这时,富农儿子给队上地里送土粪回家路过电磨以西的路上,一眼看见电磨门前拥凑一堆人,便放下架子车向人堆走去。
一个好心的妇女挡住了富农儿子,“娃呀,你甭过去!你爸今做了不盈人的事了!”
富农儿子硬是不听阻拦,避开那妇女要过去看个究竟。
他拨开人群,恰好是书记撂倒了其父,并用脚踢打富农头部!富农儿子一声没吭,推着架子车回家了。
裁脏陷害,拆散与女朋友交往,半道上截打,只劳动不给工分……一切的一切都涌上了头……
他换了一双平日舍不得穿的力士鞋,翻过书记后墙,从后门进了书记的屋子。
他一眼看见书记案上的菜刀,书记婆娘还问富农儿子弄啥呀!他一声不吭,抓起菜刀,照着书记婆娘头上就是几刀,书记婆娘惨叫几声就倒在血波之中;他跳上炕,把惊醒的,和没惊醒的三个孩子刀刀见血……
隔壁一妇人听到惨叫声以为书记两口打架,前来拉架,一进门见这情景,就吓得瘫坐在地。富农儿子看有人来,将菜刀扔到书记的案板下,急冲冲闪开那妇女逃走了!
那妇人一路急走,到了电磨门前,只见书记打人兴起不罢手,只喊了一声:“XX,你赶紧回去……”下面话还未出口,书记就瘫坐在地上了,因为他想起了和富农儿子击掌之事!
待到人们搀扶着书记到家时,八岁和八个月的两个儿子己气断身亡,婆娘和女儿被送西安某医院抢救……
富农儿子上沣峪口想跳水库自杀,怎奈那年冬季天寒,水库冰己冻实,念头一转,“仇人还在,为何要自杀!”于是,准备在村南山里躲到天黑再回村杀书记。
就在返回准备在山里隐藏的半路上,被本村一妇女看到,妇女只自言自语一句,“俺村逮这娃呢,这娃咋在这儿呢!”
说者无意,听者在心,一句话被郭杜农机站几个阀树的人听到了,他们把富农儿子赶到了麦田里。又饥又渴且疲惫不堪的富农儿子被用树枝打倒,就地拿绳绑了,送到他村。第二天就在公社开公捕大会,第七天就被政府正法了。
偷了几把包谷,放到现在只是一笑了之。富农只因儿子杀了人也被逮捕归獄,不久就病死于牢房。
好在书记婆娘和女儿在某医院被抢救得生,但多少留了些残疾
事后富农二儿子在黄峪沟水库受欺,受我本人护占。在一次他给我一同打猪草时,流着泪给我学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后来我才明白,当初前半夜不睡觉是寻仇,半夜回家坐于自家院中石头上流着泪自言自语,是自己死后丢心不下慈祥的母亲啊!
哎!干什么事都不要过分了,更不要欺负弱势的人!
为老年人说几句
赵有成
现在的公交车上,每站都在宣嚣着这么一句话,“给需要照顾的人让个座!”
多么温暖人心的一句话呀!但在现实旅程中,事情真的不如意。
夲人今年七十有六,偶尔进一回省城,特别是礼拜五傍晚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往往在涌挤中扶杆一路。
无奈呀!谁让我妈早生我五十年,活该我站车。
在我们长安区滦镇这一带,是西安高校新校区的多校点。给需要照顾的人让座的年轻人也有,极少。
让座是人情,不让座也在情理之中,人家不给我这个老头子让座,我总不能为自己一个弱老之躯硬行让人让座吧,更不可能对比我年少五十多岁的小伙子去哀告吧!我若果开口希望年轻人给我让个座,马上就有人吼我是“倚老卖老”。
现在“倚老卖老”这句词语已经成为年轻人欺负老年人的口头语。
有些人偏向年轻人的理由就出来了,“年轻人工作了一天人困马乏的,或者孩子们压力大也不容易……”
他们真的困乏了吗?压力大或者身体不舒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是别人用嘴推测出来的。
近年来,特别是今年以来,在地铁上老年人与年轻人为座位发生争吵甚至发生肢体摩擦之事类类发生。事情发生后,人们都一边倒的倾向年轻人说话。试问,不问青红皂白地向着年轻说话的人你们老不老?你们敢保证自巳一辈子都健壮?
换位地说,这些老头子或者老太太若果是你们爷爷奶奶,或者是你们的爸妈,这些青壮年非但不给你家的老人不让座,还用“倚老卖老”这句词语拿捏你爷你奶,你爸你妈,你们又是什么感受?
改革开放都四十多年了,给老年人让座的美德总是难以兑现。请不要把“尊老爱幼”和“给需要照顾的人让个座”的标语挂在嘴头上,应该体现在自觉让座的行动上,更不要用“倚老卖老”这个词语去拿捏老年人,因为人人都要老!
2024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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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晓雪(黑龙江)孙师峰(火焰)(河北)
窦秋昌(鲁秋)(山东)
张世民(山东)夕阳音(广东)
本刊特约书画家:
王福源(黑龙江)
(以下排名按发表作品顺序)
由于版面限制,部分列出,敬请谅解
本刊刊出著名作家名录
王克臣(北京)中国作家协会
周家俊(山东)军旅作家
张寿岭(甘肃)诗词作家
李威(四川)实力派诗人
李立方(香港)著名诗人
施怡淡(香港)著名诗人
。。。。。。
本刊刊出海外作家和书画家名录
唐生趣经(美国)犹他大学
博士
书含(西班牙)华文自由撰稿人
黄科(巴拿马)华文自由撰稿人
郭醒奇(加拿大)华文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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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刊出著名书画家名录
葛裕钧(江苏)著名书画家
杨瑞堂(山东)(英国)牛津艺术学院
客座教授
牛津艺术学院博士生导师
杨福平(甘肃)南京市长江书画艺术
研究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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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刊出其他平台作者名录
曾吉林(重庆)央视12频道夕阳红栏目
报道诗人
中国东北分社副社长、副主编
黄昌才(湖南)中国诗书画家网艺术家
委员会副主席
王朝霞(山西)全民悦读太原阅读会
宣传部部长
胡荣誉(学藩)(湖南)孔子诗歌协会
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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