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新登
相互交流
(续前)
前言:
人的一生充满了不确定性,这就是常言道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回忆我的人生,既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悲哀,但最值得我自我安慰的是:我几乎每逢劫难来临时,总能侥幸躲过。老人言:“事不过三”;又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来想去,我与劫难的碰撞早已超过三次了(一生六次大难),是福是祸不得而知。更何况,我这一生,既不富,也不贵,到了颐养天年是时候,仅仅能过上一个衣食无忧的平常生活而已。但万幸的是:至今吃得好、睡得香,到老了,身体上没有什么基础病。仔细想来,这还不满足吗?足矣!
因为一个诗词社的几位文友对我偶尔提起的“人生六次大难不死”这个话题有兴趣,于是我就把这一篇旧文找了出来,再次刊登、以飨读者。因为本文较长,我分五次发表,这是第二部分,望读者诸君喜欢。
人生中所遇到的劫难
文/龚如仲(Ralph)
我父母亲都是没有读过书的文盲,而且相当愚昧。尽管我母亲较为理智,她对这位“医生”的话将信将疑、犹豫不定,但我父亲性子很急,一门心思地要把我从“走向哑巴的道路上”拉将回来,于是他就劝说我母亲同意“医生”的“妙招”。
说来非常凑巧,就在那个危急当口,我楼下的二房东陈伯伯因为要收分摊的水电费来到我家(我家住在三楼)。当他一听说这所谓的神医竟然会想出把孩子舌根大筋割断”的馊主意,这位一肚子文化的儒雅老者一下子就急了,他当即对“神医”大声斥责道:“呔!大胆狂徒!孩子的舌根大筋岂能随便割断?你是哪一门子的医者?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位“神医”一听“懂医学”的行家来了,于是二话不说,拿起药箱,慌忙逃走。等游医走远,陈伯伯反过头来又把我父母分别数落的一通。我父母亲极敬重文化人,当然是心悦诚服地听陈伯伯的善意批评。
接着,陈伯伯耐心地对我父母说道:“尽管我也不大懂为什么这孩子到了这么大了还不会讲话,但我肯定舌根下的大筋是连着舌头的重要部分,千万不能随便动它,我建议你们多找几家专科医院去问个究竟,别再盲目地找半吊子的江湖郎中”。
父母听从了陈伯伯的劝告,带我去就医。根据一位很有经验的专科医生的诊断,认为我可能是有点营养不良,说话晚一点是正常的。果不其然,过了不久,我终于“千年的铁树开花了”,长大后我的口才还相当不错。现在想一想真够后怕的,如果当初那位可恨的江湖骗子真的割断了我舌下的大筋,我可能真的不会讲话了,至少会是一个语言咕噜不清的半残废人。唉,这才是我出生之后的第一场磨难。
(三)
自打那次侥幸逃过瘟疫的魔掌后,我倒是顺风顺水地长大成人了。尽管这期间有过些许小风险(比如,在弄堂里插竹竿练跳高差点儿摔死;在乡下小河沟里学游泳喝了一肚子脏河水;上大学是自己在校园的小松林里练举重,几十斤重的一片杠铃重重地砸在我的左脚面上,脚面几根骨头断了,到医院急诊后在宿舍躺了两个礼拜才拄着拐杖去上课;在非洲工作时,可怕的非洲痢疾折磨了我半年多,只好提前回国治病;等等),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将就地活下来了。
等到了为国际广播电台效力的五年时间里,我遭遇了两次“死里逃生”的新险境。
先说说第一件。
这件事发生在1978年第八届亚洲运动会开幕前夜。我作为国际电台的英文记者,被上峰中国国家广播事业局亲点前往泰国首都曼谷去报道这一体育盛会。就在我第二天就要随团飞往曼谷的的那天下午我下班后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感到我应该到理发店去理个发,这样就可以第二天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出访泰国。于是我决定让自行车改道向理发店骑去。正当我骑车往右拐进离我家不远的小胡同(理发店所在地)时,突然间,一辆皮卡出其不意地从那小胡同飞快地闯将出来,我急忙打轮躲闪,说时迟那时快,那辆皮卡砰地一声横着把我撞了出去,我顿时昏晕过去,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醒将过来。我发现自己半躺半卧地趴在地上,四周围观者甚众,耳朵里正听见一人大声说道:“嗨! 这小伙子没死,活过来了”!我一使劲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大声地对那人说道:“谁说我死了?别瞎说八道”!这时候,那个肇事司机赶快走近我,把我搀扶住,同时对我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由于脑子里想的全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泰国的事情,时间对我相当金贵,我哪有闲空夫去医院?于是我就对那位年轻司机说道:“我没有大事,你赶快把我送回家,我明天还有急事”。这位司机赶紧地把我那辆后轮子已经撞成麻花儿了的自行车举到车上,然后扶我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我一看自行车撞坏了,那可不行啊,于是家先不回了,让司机送我到附近的一家车行先修我的车。
由于脑子里想的全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泰国的事情,时间对我相当金贵,我哪有闲空夫去医院?于是我就对那位年轻司机说道:“我没有大事,你赶快把我送回家,我明天还有急事”。这位司机赶紧地把我那辆后轮子已经撞成麻花儿了的自行车举到车上,然后扶我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我一看自行车撞坏了,那可不行啊,于是家先不回了,让司机送我到附近的一家车行先修我的车。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