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新登
初识人生
前言:
人的一生充满了不确定性,这就是常言道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回忆我的人生,既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悲哀,但最值得我自我安慰的是:我几乎每逢劫难来临时,总能侥幸躲过。老人言:“事不过三”;又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来想去,我与劫难的碰撞早已超过三次了(一生六次大难),是福是祸不得而知。更何况,我这一生,既不富,也不贵,到了颐养天年是时候,仅仅能过上一个衣食无忧的平常生活而已。但万幸的是:至今吃得好、睡得香,到老了,身体上没有什么基础病。仔细想来,这还不满足吗?足矣!
因为一个诗词社的几位文友对我偶尔提起的“人生六次大难不死”这个话题有兴趣,于是我就把这一篇旧文找了出来,再次刊登、以飨读者。因为本文较长,我分五次发表,这是第一部分,望读者诸君喜欢。
人生中所遇到的劫难
文/龚如仲(Ralph)
我这一生活得还算幸运,虽说在事业上没取到什么了不起的大成就,口袋里也没有太多的银子(但退休后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但有一件事让我感到有点匪夷所思的,那就是:我的一生有过六次大难不死的经历,这可见上苍对我真是非常厚道的。
(一)
听父亲说,在我五岁的那年夏天,我和弄堂里的其他七八个差不多年龄的小朋友一样都被一场不知名目的瘟疫感染上了,几天来我天天上吐下泻、高烧不退。父亲带我多次去看医生,病情没有起色。几天后,邻家的几个孩子都先后去世了。到了第六天的清晨,我的病也变得越发严重:呼吸开始微弱,后来干脆就是有上气而没有了下气。用我父亲当时的话来说:“到了小鬼来索命的时候了”。父亲一边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不停地唉声叹气。而我母亲呐?她是一个劲儿地痛哭。还是特意走进我家来的住在楼下的二房东陈伯伯有见识,他把我父亲拉在一旁,然后悄悄地对我父亲说道:“该给孩子换上新衣新帽了,别到时候忙手忙脚”。父亲一听再也忍不住了,也象母亲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说来您绝对不会相信,就在那个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江湖郎中的摇铃声,而且还分明听见那位江湖游医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吆喝道:“江湖圣手,专治疑难杂症”!我父母亲一听,两个人顿时来了精神,父亲疾步下楼,把那位郎中请进家来。
老郎中喝了一碗我母亲敬上的凉开水之后,稳稳当当地坐到我的床边,然后对我进行诊断。仔细把脉之后,他又摸了摸我的头,看了看我的舌苔,接着又向我父母问起我这几天的情况。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满脸严肃地对我父母说道:“这个孩子病得太重,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了,但我感到还有一线希望。我马上开出药方,这可是虎狼之药,你们马上到药房去按方抓药。水煎此药后,分三次给孩子服下。药煎好后,即刻给孩子先喂一次;黄昏时喂第二次;临睡觉时喂第三次。到了明天早上看结果。我的药能不能救这孩子的命,那就要看你们家的造化了”。我父母听后,自然是对郎中千恩万谢。等郎中接过诊金、拱手告别之后,我父亲火速赶到药房抓药,然后回来后立马把药交给我母亲煎制。待汤药变得冷热适度时,我母亲按医嘱分三次把药给我喂下。这一夜,我父母那里敢片刻闭眼?他们双双守在我的床前,等待着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的烧竟然退了,我的眼也睁开了,也就是说我的病好了。父母见此状,欢喜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父亲立马大声吩咐我母亲:“去熬点儿大米粥,等凉了给儿子吃”!三天之后,我就可以下床玩耍,康复如初了。写到这儿,您可能认为这是我第一次险些与死神邂逅。其实,是第二次,而我在不到三岁的那年,还遭遇过一次不亚于死里逃生的困境,请听我慢慢道来
(二)
我到了两岁多了,还是不会开口说话,这可急坏了我的父母亲,因为别人家同年龄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请教亲朋好友、左邻右舍,他们除了说两句诸如“男孩子说话晚”,“不要着急,再等等”之类的不咸不淡的安慰话之外,其实他们心里也是不得要领。又过了一阵,我依然是“金口难开”,这一来,父母亲就变得更加忧心忡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在老两口子急得快疯了的时候,某一天下午,弄堂里突然来了一位江湖游医,好像也是个“包治百病”的主儿。父亲一听外面来了一位口中念念有词的“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正是喜出望外,赶紧地把他请进了家门。
这位江湖游医仔细地向我父母询问了我的情况,然后用一根长方形的小木片撬开了我的嘴,很认真地把我的舌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看了几遍,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我父母说道:“这孩子病得不轻,如果不及时医治,将来很可能就是个哑巴。亏得你们碰上了我,我有办法把孩子的病治好”。我父母一听,赶快央求这位“活菩萨”救救小孩子,让他开口说话。这位游告诉我父母,唯一能够治好我“天生哑巴”的妙方,就是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把我舌根下面的一根筋割断,“等伤口长好后,小孩子就自然会说话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