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女神叶嘉莹的传奇人生
作者:超然
甲辰龙年10月24日(阳历11月24日),百岁老人叶嘉莹驾鹤西去。惊闻噩耗,国人悲痛,便以多种形式开展悼念活动,尤以写联赋诗撰文沉痛哀悼、歌以咏志。从她去世至今,只不过10多天,诸如此类的悼词咏志之文早已刷屏、爆棚。于是,我也要详尽、全面而立体地追念她的传奇人生,聊表对她的哀悼、敬仰之情。
叶嘉莹,出生于书香门第,本姓叶赫那拉,满族,北京人(也曾是加拿大籍华人,在温哥华定居13年)。自起小名“小荷”(因其生于荷月即阴历六月),自号“迦陵”(受恩师顾随索求,她从佛经中择一跟己本名“嘉莹”谐音之鸟名“迦陵”),自称“一只蚕”“教诗的人”,自誉“有弱德之美”。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专家、诗词学家、教育家,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南开大学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中央文史研究馆资深馆员。
(一)一生只为一件事而来
大概是天公作美、命中注定,她从小就跟中国古典文化特别是诗词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一生只为一件事而来,那就是对古典诗词的创作、研究和教育。
青春年少,受父母以及伯父伯母的言传身教,对古典诗词情有独钟,六七岁就能诵读《诗经》,十多岁就能写诗填词。她的求学成长成才之路与众不同(起步早,起步高):家庭是她的第一所学校,父辈是她的第一任老师;她的幼教、小教或者说私塾教育吧几乎都在家庭,接着破格读完初中与高中,最终考中并毕业于北京辅仁大学国文系。
学成业就任教于北平、南京三四所中学,后又离国辗转在台wan中学、大学任教,在美国密西根大学、哈佛大学任教,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任教。
50岁时申请回国探亲获得批准,从加拿大温哥华回到阔别26年的故乡北京;54岁时申请回国任教,55岁时正式回到国内任教,先任教于北京大学,不久转到南开大学。
65岁时从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正式退休,69岁时任南开大学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88岁时获聘为中央文史研究馆资深馆员,92岁时定居南开园“迦陵学舍”。
从定居温哥华再到定居天津期间,她曾往返海内外多地多类学府进行诗教40多年。
叶嘉莹的一生,从事诗教70年,致力于古典诗词教学、研究和推广工作,可谓功勋卓著、著作等身而又荣誉等身。
(二)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百岁老人叶嘉莹的一生,可谓命途多舛、多灾多难。
17岁时丧母,其《哭母诗》八首之一有云:“噩耗传来心乍惊,泪枯无语暗吞声。早知一别成千古,悔不当初伴母行。”
24岁时随夫赴台wan,次年丈夫遭遇国民政府白色恐怖被捕入狱,她也被株连刑拘受审,有诗记载曰:“转蓬辞故土,离乱断乡根。已叹身无托,翻惊祸有门。覆盆天莫问,落井世谁援。剩抚怀中女,深宵忍泪吞。”
52岁时长女言言夫妇二人因突发车祸而罹难双亡,其《哭女诗》曰:“从来天壤有深悲,满腹酸辛说向谁。痛哭吾儿躬自悼,一生劳瘁竟何为?”
总而言之,她成长成才于民国战乱,辗转漂泊在台wan、美国、加拿大以及加中之间近40年。其间,早年丧母,青年遭遇牢狱之灾以及随后变态丈夫长久的家暴而忍气吞声,中年丧女,晚年孤苦伶仃……正如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行拂乱其所为……”,也就是说,这一连串的不幸和打击并未让她屈服命运的捉弄,相反,她愈挫愈勇,并从厄运中悟出常人难以悟到的人生真谛和秘诀,更加清醒更加自觉更加执着地投身到她热爱的文学教育事业以及诗词创作、研究和推广事业,取得了令人刮目相看的辉煌成就。
她曾出版的著作有:《Studies in Chinese Poetry》《杜甫秋兴八首集说》《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迦陵论词丛稿》《迦陵论诗丛稿》等数十种。
她曾获得的荣誉奖或称号有: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2014中华文化人物,改革开放40周年最具影响力的外国专家,中国政府友谊奖,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位“穿裙子的士”“白发的先生、诗词的女儿”。《感动中国》给她的颁奖词写道:“桃李天下,传承一家。你发掘诗歌的秘密,人们感发于你的传奇。转蓬万里,情牵华夏。续易安灯火,得唐宋薪传,继静安绝学,贯中西文脉。你是诗词的女儿,你是风雅的先生。”
(三)终生结缘荷花,以咏荷而洁身自好
她生于荷月(阴历六月),故自取小名“小荷”,从此终生爱荷莲,歌以咏志,洁身自好。
16岁时写诗《咏荷》云:“根本出蓬瀛,淤泥不染清。如来原是幻,何以渡苍生。”
又有七绝一首:“萧瑟悲秋今古同,残荷零落向西风。遥天谁遣羲和驭,来送黄昏一抹红。”
97岁时写词《浣溪沙-为南开马蹄湖荷花作》曰:“又到长空过雁时,云天字字写相思。荷花凋尽我来迟。Ⅱ莲实有心应不死,人生易老梦偏痴。千春犹待发华滋。”
斯人已逝、盖棺定论,或褒或贬、以褒为主,令人高山仰止。但也有些许杂音即不敬说辞:有人说她对汪精卫其人其诗大加赞赏而丢掉了人格,有人说她缺乏独创的诗词专著或精品力作,有人说她创作的诗词也有不合“平仄韵律”之嫌……不过我以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奉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切莫吃毛求疵、以叶障目!因为总体来说,百岁老人叶嘉莹是一位很好的女人:她是一位高尚的人,一位纯粹的人,一位有道德的人,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位有利于文学有利于人民的人!
写于2024年11月月底(修定于2024.12.5)
【作者简介】
超然(笔名),实名郝文鹏,男,汉族,1959年10月出生,陕西省蓝田县九间房镇桐花沟村人。西北大学“汉语言文学”大专学历,中级语文教师,从教36年,曾任初中教务主任、副校长、校长、党支部书记,曾结集出版教育教学论文集《教坛拾贝》。2009年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已拥有多种体裁的文学作品近200万字,散见诸多纸刊和网媒,并结集出版文学作品综合集《文苑撷趣》、小说散文合集《岁月留痕》、诗歌集《诗风鹏韵》。现为蓝田县退休教师,世界汉语作协.诺贝尔文学研究院终身院士、世界诗歌作协.中国诗人作家网文学理事、中国CCTV央视新闻官网客座教授,世界文学联盟.名篇文学艺术网总部组织机构总顾问、名篇.金榜头条新编现代诗诗社社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也是诸多网媒文学组织的认证会员、签约作家、文学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