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武栋仁
张先引先生:
你的大作《母亲河畔的足迹》洋洋四万余字,而我这个年已八十六岁的老朽竟然一字不拉的一气读完了。因为你的文章写的太好了,太吸引人了。精妙的结构,通俗的语言,细致的描写,畅快的叙述,中间还巧妙地添加了些方言俗语和古诗词中的名句,更使文章活色生香,让人读得痛快淋漓。早就听说你是个写文章的高手,今天拜读大作,深感敬佩,确实名不虚传。以你如此高的水平,曾任临汾市文化局局长,可谓当之无愧,实至名归。更因你与我们北杨村有“血浓于水”的特殊关系,我就更为你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我们北杨村也可以说就在黄河岸畔,也是黄河母亲的乳汁把我喂养大的。你对黄河那些故事的描写,我也感同身受,觉得分外亲切。记得解放初的那些年,我在庙前高小读书时,也利用假期跟随父老乡亲到黄河滩捞过炭,捉过鱼,对“挖炭窝子”和“混水摸鱼”有着切身感受。也知道黄河在涨水时间闷声不响,而在退水时却浩浩荡荡这个怪脾气,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而我村的甥舅两个人都在捞炭时因没有发现涨水,结果被淹死在水中。我的两个堂叔林建和林淮,却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也都在河里下船(即船工)。一年冬天,林建叔因在河滩双脚冻麻,失去知觉,就用大火烧烤,结果把双脚烤流了,变成两个肉疙瘩。只好年纪轻轻拄着两个拐棍,靠打铁苦度光阴,孤苦一生。更可悲的是,我祖父年轻轻过河被土匪打抢杀害,我二祖父和三祖父在河滩搭瓜棚寻找了十余天,也未找到祖父的遗体,只好在棺材里放了些衣帽埋了个“衣冠塚”。我二十九岁的祖母含辛茹苦守寡一辈子,把我父亲兄弟三人抚养长大,九十四岁才寿终正寝。为感激祖母的大恩大德,我曾写了《忆祖母》一文,在“山西老年”和“运城日报”刊登,以告慰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以上这些拉拉杂杂的话,都是看了你的文章后有感而发,也算是我的阅读心得和读后收获吧!
这几年,从“幸福家园”和“快乐驿站”两个微信群中,我看到你们安昌村真是人才济济文脉昌盛。不大一个村子,现在就有你和崔正来、张忠信、徐铁鹏等写作大家,还有张治民加盟助阵,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记得过去在荣河县一带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出东门,上寺坡,北杨秀才比驴多”。现在我要说:“出宝井,向南行,安昌文脉最鼎盛”。记得我在庙前上高小时,我们高四班就有你们南赵、北赵和安昌等村的十几个同学:崔自立、张海盛、李喜琪、王科庆、毋建勋、毋学华、张祖德、严忍祥、张起洋,还有忠信(姓不记得了,好像他在黄河滩救过人,在地区报上受表扬)。可见你们这一带的人对学习文化教育后代的重视程度,确实不同一般。恐怕这些人大多都不在人世了,只有毋建勋还在新绛中学退休后至今居住县城,我们还常通电话不时相聚。崔正来先生的《傅作义传》大作就是他赠送给我的。
我希望你能拨冗来运城一趟,和在运城的北杨村族人相聚一次,畅谈乡情,共叙族谊。并请你把写过的大作能带些让我们拜读。言有尽而意无穷,望能强忍卒读,知我一片殷殷之情。
顺祝
阖家安好!
武栋仁
2024、12、4
都市头条编辑:张忠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