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与只争朝夕
孙启菲
他人即地狱,存在也已是无情。载不动许多愁,绸子里的虱子划出一丝丝风情怒。怒在天骄,方寸之间无法守住伦常意念。背叛灵魂者将哲理撒入冥王星般的大海,而锁住初升的太阳与希望。
细纹与溃败的唇亡齿寒,荆轲刺秦王的气焰气度与执念。
存在的哲学即便是火焰的激变,也要生死中做合体的自我的衣裳。漫漫浮沉一缕铅华,呈现的小孔成像也是譬喻中的菁华。在圣经面前懊悔,为何没有珍惜生命的奥义和自由的鲜花。
月夜呜咽着翡冷翠般的凄迷,却被安排在飞流灿的挣扎的火星。
只争朝夕,从未有过仁恕与雅人深致的自我发掘和考量。一粒孤星凝霜陨坠,惊艳了时光找到了浮萍的安慰海棠。
一树梨花落晚风,频频期待的踯躅与自我流放将激昂捏碎,通达晓畅。自由主义的延伸,乃至于祈祷式的钵盂,佛和灵韵的慈悲都是心的再造。
晚风飒爽,剔厉坚毅者无怨且泣血的心,以泥土的构建交织着大地最清楚的回忆。年轮的扫荡恰似存在主义者的老骥伏枥,山岛竦峙之间将哲理纳入全新的世界。
视域的凄惶散文诗般的幽僻让土壤中,最本质的颗粒物成为步道的洪荒。存在不需要他者的认同,自我的人格回旋在爱与仰慕的灵魂空间,平沙落雁。时代的流浪者之歌和厉鳞智者都无法超越古典的静意,释道的融通逸景和芳华。
嵇康的林下风度,封堵阻截了世俗主义者的急功近利,高洁澄澈的自由之风。飒爽仪式的勾戈和与过去缺乏救赎生涯的自我斩断,将绵邈的异端之风流传。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浪滔滔人渺渺,勠力践行超逸生命本身的价值取向。
风日洒然,给心许上一段唐多令,加上一段袈裟的绝命歌,翻覆一阵自由之大法。无情厮杀造诣坚强者众,于性情中人乃飞花造影,尘世间浮世绘不过是对于地狱变的讥讽。演练双面人者多,于长袖善舞中迷茫之羽,安能习得轻柔庄子之无为精神之轻盈佳妙。
生命之律动,履行自我与爱者苦惜经久之年月,存在之爱将山无棱天地合的说法记叙演唱。古树与耄耋之乐夫天命复奚疑,永恒之追索与不停滞的内在考验,真心似被困,依稀婆娑。只争朝夕,满腹狐疑的生存必然导致懦弱的生命悲剧,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翩跹了一世,其实不过恰巧缱绻了一时,生命如滔滔江水奔流入海,只能任其奔赴而已。
存在是一种异冢意志的体现,自我的意志高于平庸者掌权的社会,而只属于独一无二的生命。飘摇抑或孤苦伶仃,只不过是佛的念力,高于对着灵魂撒谎的世人和方巾气的卫道士。
只争朝夕,演变成一种价值的既存,渺然之间寻乎人生在世无需日多,与苍天分得几天算得几天。
作者:孙启菲,笔名萱烁言叶、沈园清客,南京市人。文学博士。结有个人诗歌集《幻霞灿雾林》(待出版),曾发影评、书评、诗歌、散文、小小说等散见于杂志报刊。擅长中国现当代文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电影与小说研究、音乐歌词创作等。个人座右铭是“沧海流枯,顽石尘化,微命若缕,赤心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