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外二首）
黄志坚
不知是年岁大了自然早起
还是有意去抢吸新鲜空气
也许是为看绚丽光芒的晨曦
去追随晨练的人们
或许是年轻时
耽误过太多的光阴
如今想弥补下
岁月里失衡的星辰
不再想失去美好的时光
让生命得到更长高质有效的延续
◎老屋
失去光泽的老屋
早己没了人气
自然失去了温暖
空荡的院落荒凉无比
野草高过人头
远在千里之外的城市
夜间时常梦归老家
与那些邻里谈天说地
还有经常串门走动的亲戚
在梦里相会
来老屋作客
如今跟着儿孙们
来到高楼林立的喧器都市
举目无亲很是无奈
冇田没土
有力无处使
不时听到儿媳为还房贷犯愁
无能为力替他们分忧
深感自责
没人能把老屋置换过去
因为老家村子里的人全走了
也去别的城市还房贷了
故乡的老屋
“铁将军”守门
只好盼孙辈们有个出人头地时
留着做名人故居
◎故乡的严冬
老屋山后的枫叶已泛黄
满山的彩叶红似火
那片翠绿的竹林
时常被凌冻成冰
在霜风中吹得铃叮作响
互碰不时落下冰片
每天清晨冰霜把原野染白
连同蔬菜枯草叶茎澎大
屋檐下水柱琉璃剔透照人
冬田里的凌冰厚实一层
鹅鸭无法入水浮游
只好下圳戏水调情
这是季节的轮回
公鸡也迟一刻叫起
山里老人起床慢了半个节拍
贤媳铲好了木炭火笼
送至长辈床前
对手脚取暖
比现代化的空调更速效管用
暖阳升起后的冬晒
忙得家家的主妇们
杀鸡鸭鹅
串晒腊货一扛扛
累得男人们宰猪屠牛
腊火腿晒牛肉一墙墙
赶着日头
腌萝卜做擦菜干
铇晒倒烝红薯干
抽水干塘打魚丝
严冬抢天气备足年货
这就是乡下人的生活乡俗
家家忙碌得不可开交
人人累得乐呵呵
虽然天寒地冻
心里却热呼呼的
全家老少大小其乐融融
与都市的严冬氛围完全不同……
作者简介:
黄志坚 江西省兴国人，退休干部。文学爱好者，现为《现代作家》副主编；《世界文学》签约作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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