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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感觉不一般吧,比和男人在床上缠绵的温暖是有差别的,顺了我也不会吃这般苦。”云中燕又把雅丽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
细雨在尽情飘落,围观的人群仍站在原地观看眼前的剧情的进入,此时雅丽洁白的肌肤在风雨的浸蚀下巳将发紫,然而在周围百多个围观者,却没有一人上前制止事态的进展,只是在心里喃喃自语。
“小姐,现在冷风也吹够了,到楼上和我暖暖被窝,兔得感冒。”云中燕抱着雅丽向“醉桃园”旅馆。
张俊儒看着雅丽被云中燕抱在怀里受辱,强忍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向前追去“你这个流氓,今天我跟你拼了。”
刚走几步,他又倒在地上。
此情此景,围观的人群只是望着云中燕抱着半裸的雅丽向“醉桃园”旅馆而去,他们明知道结局是什么,却没有任何一人阻拦,反而闪身让道,眼睁睁看着他把雅丽抱进旅馆,上了二楼。
那个同伙也回了旅馆。
想不到在法制法治的中国,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竟上演着让人痛心疾首的闹剧,而围观的人群都那么冷漠,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黑暗,使邪恶超越了正义。
……
四辆警车无声地驶入“醉桃园”门前,停靠在两边后,从车上下来二十多名武装警察,在一个年过五十的警官指挥下,包围了“醉桃园”。
这时,昏倒在路边的寅斐已苏醒过来,看到几辆警车停在前面,于是提着行李袋也向旅馆走去,当走近警车时,又昏倒在地上。
短短的十分钟,公安干警押着拷上脚手拷的云中燕出了旅馆,后面俩名女警搀扶着神志不清的雅丽。
警员们都并列在车边,指挥官对他们说:“杨莎,伍萍,宋文杰,你们三人负责把伤者马上送往市中心医院,其余的警员押送云中燕回局。”
“遵命!”全体警员异口同声地回答。
“报告指挥长,这位伤者?”一位年轻的警员指着躺在车边的寅斐。
“一同送往医院。”
警员们迅速上了车,这时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警车如风擎电驰般向市公安局而去……
衡阳市中心医院,住院部外科,医护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四楼的一间病房里,姚院长和医护们在仔细观察着病床上的病号,他们都沉默不语。
“姚院长,什么大病号劳驾你亲自临阵?”
姚院长回头一看,见实习生陆小娟走进了病房。
陆小娟年方十九,刚从汕头医科大学毕业,长得清秀亮丽,苗条的身材,着上一套白色的工作服,轻飘柔黑的秀发盘在头上,美丽的脸蛋上那两抹自然健康的腮红,把白嫩的双颊映得更加迷人,显示出医院白衣天使的美丽。
她一进房间就打破了沉默,姚院长对着她说:“你来得正好,这三个病号交给你了,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市局送来的人。”
小娟徽笑着回答:“请姚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姚院长对身边的两名医生说:“邹大夫,郭大夫,这里的工作交给小陆,还有其他病人在等着你们。”
医生随院长出了病房,实习生陆小娟望着眼前三位病号疑惑不解,病人病情不是特别严重,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院长这么关心。
病房里还住着一位车伤老人,头和手脚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只见他两只眼睛在不停地瞅着病友与小陆,可他那眼神里带着凄楚的泪光,床边的木架上挂着一瓶输了三分之一的药水滴很慢,他是否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输液。
下午四点,病房比较清静,62床的肖雅丽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望着63床的张俊儒心里在纠结,想对他说话却又无声。64床的阎寅斐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感到浑身酸痛而饥饿难耐,于是喊着:“医生。”
实习生陆小娟闻声走进病房,站在雅丽床边问:“你们吃的东西,等会儿医生给你们送来。”
话音未落,雅丽抓住陆小娟的手怒骂着:“流氓,我跟你拼了。”
小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轻声地说:“这是医院,别害怕。”
雅丽打量着身穿白衣的小娟,顿时神志清醒了一半,嘴里不停地喊道:“俊儒,俊儒……”
正在这时,姚院长和几个医生提着食品和水果走进了病房,分别把食物放在他们的床头柜上,关切地说:“先吃点东西吧。”
俊儒和寅斐坐在床上不约而同地说:“谢谢医院的关心和照顾。”
姚院长用手整了下身上的白长褂,接着说:“张俊儒,阎寅斐,肖雅丽同志,我代表全院医护人员向你们问好,如有关照不周,请见谅!”院长说话慢条斯理,病房里哑雀无声。
“有劳大家这么关照,我阎寅斐已感恩不尽!”寅斐下了床。
“你们在衡阳受之屈辱,叫人心寒,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算为那些人渣所造成的伤害赎罪。”院长忙招呼寅斐上床。
俊儒接着说:“感谢医院对我们的特殊护理。”
……
医生和院长出了病房,又投入他们各自的工作岗位,病房又恢复了平静。
三天后,俊儒、雅丽和寅斐在医护们的精心护理下,身体恢复状态良好,活动自如。
今天,他们很早就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显得十分无聊。寅斐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雅丽的心情也彻底改变,她完全忘了自己住在医院,她天生的乐观派和富有音乐细胞的素养致她忘了自我,于是哼着流行歌曲:
遥远的星空
有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
有一座弯弯的小桥……
这时,俊儒对寅斐说:“你在想什么呀?”
寅斐回过神说:“做人怎么这么难?”
“别想那么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对我说说。”俊儒安慰着寅斐。
“我的处境十分艰难,出了院也不知去何处?要是那天不倒在警车边,我至今生死未卜。”寅斐心情十沉重。
俊儒从床头柜倒了一杯开水,接着对寅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寅斐低着头,沉默不语。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一点忙。”俊儒很爽快地承诺。
寅斐眼含泪水,向俊儒诉说自己被父亲赶出家门,从楚南东莞谋生无果,在友人的资助下返回家乡,在衡阳遭劫的详细经过。
雅丽和车伤老人也静听着,为寅斐的遭遇感到愤怒。
俊儒叹道:“现世之下竟有这样的父亲,社会怪象让人不可思议。”
“我的遭遇十分悲惨,三言两语难以叙述,但我不相信命运,一直在抗衡,从小偏爱文学,希望用梦想改变将来,尽管现实如何残酷,也会坚持到底,只有在生活的艰险中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才能走出困惑。”寅斐用手抹着湿润的眼角。
“阎寅斐,逆境造就人才,我相信你一定实现自己的梦想。”
正说着,门外一位年轻的女护士走进了病房,只见她身材柔美有致,手脖略露的肌肤雪白如玉,大眼黑白分明,挺鼻毫无斑点暇庇,小嘴唇呈着粉红色彩,那白色的衣服更突出她白衣天使韵味,脸蛋上两抺腮红,在白色中更加迷人。
她走到俊儒床前,自我介绍地说:“我是陆萍,新来的护士,做你们三位的专职护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你们的情况姚院长向我作了介绍。”
话音刚落,她走到寅斐床边,不小心撞着打点滴的木架,寅斐起身扶住,枕头上的文稿滑落在床下散满一地。
陆萍弯腰收捡着。她一边收捡一边浏览地上的文稿,其中一本《寅斐小册》吸引了她,于是便蹭在地上看了起来,一转眼过了半个小时,她完全忘了自己在上班,仍爱不惜手地在翻阅,完全沉迷在寅斐的文采中。
“喂,陆小姐,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着迷?”俊儒望着陆萍。
这时,陆萍才回过神,把文稿放在寅斐的枕头边问:“这是你写的吗?才子呀。”
寅斐对陆萍说:“这些诗是我生活里的记实,人生的感悟,让你见笑了。”
陆萍是个诗迷,加之寅斐的诗别具一格,更激起她读诗的兴趣。
“阎寅斐,我读过很多诗,感到对诗入迷还是第一次,我佩服你的才华。”陆萍直视着寅斐。
“陆小姐,你是在嘲笑我吗?”
“我陆萍是护士,没有资格嘲笑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对诗有种痴迷,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承蒙抬看,我阎寅斐万分荣幸。”
“初次相识,以诗见证。”陆萍微笑地看着寅斐。
寅斐翻身下床,对陆萍说:“恭敬不如从命。”
陆萍毫不客气地随口吟诵:
一笔书写光辉史,
二字人生苦谁知。
三生有幸四相会,
五行自由任命时。
寅斐静听无语,在心里默默重复诗文,可无能应对佳句。
“陆小姐才貌双全呀。”俊儒伸出大拇指对她赞美着。
寅斐很不自在的样子“陆小姐,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别这么说,你现在的情绪我理解,来日方长,那你能不能借你那本《寅斐小册》我看看,看完了还给你。”
寅斐从枕边拿起《寅斐小册》递给陆萍说:“请多多指点。
陆萍接过小本,兴高采烈地出了病房。
……
大年初一清晨,衡阳仍细雨绵绵,尽管满街都是节日的气氛,可医院里却十分冷清。
寅斐和俊儒他们四人仍躺在病房里,各自揣摩着不同的心情,感受这沉闷的新春韵味。
七点一刻,陆萍提着几袋礼品走进病房,接着分别放在他们的床头柜上,很亲切地说:“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陆萍今天已脱了白褂,穿一件粉红色敞领外衣,秀发如瀑布飞泻,俏丽美艳的容颜还淡抹着胭脂,红色的围巾披在胸前更添她几分风情与端庄,下穿一条黑色紧身健美裤,黑色中还闪着隐隐约约的晶亮,虽然天气寒冷,可胸口却微隐微露,毫不掩饰地现出胸前挂着的那串水晶项链,引人无限遐想,加之红与黑的强烈色彩,更衬托她那胸脯上微露的肌肤,简直如仙女下凡。
寅斐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陆萍说:“祝你新年快乐!工作顺利,健康美丽!”
陆萍走到寅斐床边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也不上班,陪你们一起过春节。”
“谢了,你还拿这么多礼品,真不好意思。”
“新年嘛,给你们拜个年,再者借你的那本《寅斐小册》已看完了,也该物归原主。”陆萍很开心的样子。
寅斐接过说:“放在床头柜上。”
陆萍把小本子在寅斐眼前晃了晃“还给你了,还要答应我一条件。”
“什么条件?”寅斐惊讶地望着陆萍。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大年初一在病房里说我的故事,会影响别人的心情。”
陆萍嫣然一笑:“没那么夸张吧,你不说我就不还给你,留着当个纪念品。”
“我另外送你礼物。”
“我不要你礼品,只想听听你的人生经历,一定会很感人的。”陆萍此时像个小儿似的。
寅斐一脸无奈地说:“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
陆萍把他那本《寅斐小册》又放回衣袋,转身欲离开病房。
“中午十二点,我给你们送中饭,这小本子暂时给你保管。”
“陆小姐,你……”寅斐欲言又止。
陆萍转过身对寅斐说:“急了吧,那就开始讲吧。”
俊儒也在帮腔:“讲吧,病房就我们几个人,没关系,也好让我们一起感受你的人生。”
“我最喜欢倾听别人的故事。”雅丽从床上坐起来。
61床车伤老人说:“精彩的人生是一部巨著,一定要让人们翻阅和演示,年轻人讲吧,让我们一起分享你的成败得失。”
陆萍转身回到寅斐床边,毫不客气地坐在床沿上:“阎先生,怎么样?”
寅斐望着他们说:“我讲。”
陆萍从床头柜上的热水瓶里倒了一杯开水,然而递给寅斐说:“先喝杯开水吧。”
寅斐接过水杯,好像有点心颤手抖,杯子的温热润着嘴唇,他缓缓地喝了两口,这时眼含泪水,往事的云烟在脑海里升腾……
“我出生在楚南的一个乡村,六二年腊月初十,那晚北风怒吼,飞雪漫天,我在母亲与生死交战中来到这世上,也许出生时的背景,已注定了我一生的悲哀……”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但是苦尽甘来是每个人生活的必经过程。
寅斐的遭遇是上天赐予他对命运的挑战,让他在险恶的人世间变得坚强,励练意志,才能方成大器。
不知不觉到了上午十一点,寅斐终于诉说完自己的遭遇,房间里的人都已成了泪人。
……
正月初八上午十点,衡阳市人民医院喧哗而有序,市公安局、市政府、法院、宣传部、文化局、医院的专用车都并列停靠在医院门前,阵容强大,让人好奇。
俊儒和雅丽在几位中年男人的陪同下,慢慢地走出住院部,寅斐跟随在后面,直到车队边。俊儒与在场的各位领导一一握手后说:“感谢你们的关照,我最大的希望不要把我们昨天的情景,再重复在明天的衡阳,让黑恶势力消失,给百姓一个安宁的生存环境。”

☆作者简介:
陈湘斐:湖南新宁县人,汉族,笔名寒露,网名仗笔天涯,天生偏爱文学,获全国《现代好诗词》2018评选大赛三等奖,荣登2019年中华文化形象大使、《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中外华语作家》文学院士,获2019年全国首届“木兰杯”诗词大赛最美诗人奖,作品入选《2018年诗歌年鉴》,《中华当代诗典》,《中国2019—2020诗歌双年选》,《中国汉语诗歌典藏》珍藏版,获2020年中国文坛十佳作家(诗人)桂冠,2022年二十一世纪文学骑士勋章,北京汉墨书画院院士,一腔热血敢怒天地言世象,半生情怀不惧风雨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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