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第二卷 重建根据地
韩济生
第41回 斗争徐冠五(十)
徐冠五这才摆了摆手,对冯保平说:“这个事儿真不怨我,王春山胡言乱语,让人家抓住了把柄,我有什么办法?”
“那……那……你是不是把他活埋了?”冯保平气呼呼地问。
徐冠五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个王春山是自取其祸。”
冯保平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徐冠五,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少年时代,他还和自己夏天钻一个蚊帐,在田里一块儿捉蝈蝈,逮蛐蛐,养鸽子,吹树叶,冬天睡一个火炕,在一块儿堆雪人,打雪仗,扣麻雀,追野兔,多么幸福亲密,两小无猜的闺蜜呀……可是现在,这还是过去那个徐冠五吗?怎么自己一点儿也不认识他了呢?
冯保平恨恨地说道:“从此,我和你的兄弟情谊一刀两断。”然后就默默地走回到自己的房屋里。
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冯保平摆上了王春山的灵位,烧上了香,对他祭拜了一阵子,然后说:“春山兄弟呀,你和我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有些人虽然沾亲带故,从小在一块儿长大,小时候亲密无间,两小无猜,但是大了以后怎么就变味了呢?
“今天我终于明白,这是成长环境不一样,思想不一样,信仰不一样!我痛恨那些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家伙,而敬仰对自己的同志忠心不二,坦诚相待的异姓弟兄。虽然我俩人间不能再待在一起,但是希望到了阴间,我们还是好朋友,还是兄弟们。我的春山兄弟,你等着,你未完成的事业,我一定要坚决替你完成。”
说完,冯保平又对着王春山的牌位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后来冯保平通过薛金才了解到,王春山牺牲的经过:冯保平大病回家以后,王春山就数次顶撞牛玉枢,想希望通过自己和冯保平的关系,博得徐冠五的支持,而挤走牛玉枢,控制政工处。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使得徐冠五、牛玉枢等人更加快了杀害王春山的步伐。
王春山被害的那天夜里,小北风呼呼地刮着,天气阴沉得相当厉害。牛玉枢凶相毕露,亲自带领着几个士兵,打开了王春山的屋门。王春山从睡梦中惊醒,大骂牛玉枢是汉奸卖国贼。几个士兵就用毛巾堵住了王春山的嘴,然后将他拖到一家农户的地窖井子边上,几个士兵要把他推下去,牛玉枢摆了摆手,士兵停止了行刑。
牛玉枢大声地说道:“把他嘴上的毛巾拽开。”
王春山嘴里的毛巾被拽开了,他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已经来到,仍然破口大骂:“牛玉枢,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放着日本人不打,却来杀中国人,杀自己的同胞,这算什么本事!”
牛玉枢却冷笑一声,对王春山说:“你别煮熟的鸭子——嘴硬。我告诉你,我最后问你几个事儿。你只要承认了,对我们说了实话,你仍然有活命的可能。要不,你就没治了。”
王春山把头一摆说:“你问吧,我听着?”
牛玉枢开始问:“你和冯保平是不是共产党派来的,是不是韩行派来卧底的。”
王春山摇头说:“不是,我们就是一些爱国的青年,就是一些要打日本的战士。”
牛玉枢鼻子哼了一声,又问:“我问你,冯保平是不是抗联的头子。”
王春山大声地说道:“他是不是抗联的头子,我怎么知道?我俩就是兄弟们,这又犯得哪门子法?”
牛玉枢又问道:“韩行派你们来有什么任务?你只要如实招了,我们就放过你。”
王春山大声地说道:“我们和韩行没有关系,他这么大的官我们够不上。”
气得牛玉枢真是浑身乱颤,他大声地吼道:“我看你就是个死硬分子,就是共产党的死硬分子,快点儿,把他埋了。这个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
几个士兵一下子把绑着的王春山推下窖子,王春山虽然腿和手动弹不了,但是一直在窖子里痛声大骂。不屈的声音通过这个小小的井口,向着上方,向着天空慢慢地升腾了上去。
这小小的声音,彰显着一个不屈的灵魂,一个信仰的伟大力量,在向天空漂浮着,和无数个烈士的赤胆忠心聚集在一起,在天空中聚集起一种思想,一种无坚不摧的利器,在影响着这片中国的大地。
听到了薛金才的叙述,冯保平慢慢地悟道:人的一生不在于生命的长短,关键在于这一辈活得有没有意义,有没有价值。“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轻于鸿毛,有的人活着重于泰山。”陷害忠良的千古罪人秦桧和其妻王氏至今还跪在西湖岸边岳王庙前,世代被后人唾弃,而精忠报国的南宋爱国将领岳飞则永远为后人所敬仰。
过不了几天,徐冠五的队伍奉命和齐子修的部队一起到清平县境内,去围攻另一支杂牌武装冯二皮,冯保平也跟着去了。到了清平县境北部的吕庙村,徐冠五叫冯保平留下给被称为吕五爷的看守家园。
韩行知道了消息,立刻带着几个人找到吕五爷家,和冯保平同睡在一张大炕上,一边躺在炕上,一边和冯保平交流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冯保平首先汇报了一下王春山牺牲的经过。
韩行对这个事情早就知道了,感到深深的忧虑,他对冯保平说:“冯保平啊,应该做的你已经做到了。希望你尽快地撤出来,以免不必要的牺牲。”
冯保平想了一会儿说:“韩县长啊,我知道我和王春山都暴露了。春山已经牺牲,徐冠五不是还没有对我下手吗?要是下手的话,他早就下了。现在我们走了一步险棋,那就是明着也好,暗着也好,我就是埋在他们阵营的一个卧底。他心知肚明,只是觉得留着我还有用处,所以没有杀我。我在这里,知道的事情多,可以想办法给咱们的组织通风报信。要是我撤出来,恐怕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可是你太危险了,我们确实为你担着心啊!”
冯保平平静地说:“我们的工作没有不危险的,你们安全吗?还不是时时有生命危险,但是没有办法,我们都是干着危险的工作。”
本来韩行还想给他做工作,替他担心,没想到,他倒替韩行他们担心起来。韩行的心里受到了深深地感动,冯保平啊,好同志,你时时刻刻想到了别人,而对自己的生死却早已置之度外。
没过多少天,武平县的形势又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盘踞在西部的顽军齐子修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日本人,被日本人打垮了。他的部属,身披两张皮的徐冠五部,也从武平县的徐家河口撤到了日伪军比较薄弱的五区。
这个五区,离着抗日县政府的大本营吕庄比较近,这对韩行的部队构成了重大威胁。但是韩行现在已经不怕他,因为徐冠五的队伍还剩下百十来人,徐冠五带着这百十来人,成天东躲西藏,逃避日伪军的搜捕。
徐冠五的活动规律是,每隔五六天,便到吕庄附近的崔营住上一天,而他个人却带着两名卫兵住在了我们的堡垒户商老大家。徐冠五自从齐子修被打垮以后,失去了靠山,处境困难,所以反共气焰也有所收敛。但是他的反共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因此他每到商老大家,商老大表面上对他热情招待,但暗中还是对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这一天的天气有点儿暖和,韩行带着吴小明和李大中突然到了商老大的家里。商老大一看韩县长来了,就好像天神从天而降一样,赶紧上去紧紧地握着韩行的手说:“韩县长啊,怎么这么些天不来了,可想你了。”
韩行没有这么些的客套话,赶紧问:“徐冠五今天会不会来?”
商老大说:“徐冠五前天刚从这里走了,他今天不会来了,你放心好了。”
韩行说:“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
商老大通过前院的穿堂屋里把韩行几人引到了后院的宽敞堂屋里。在农村来说,有的户是两个院,分为前院、后院,前院的堂屋一般是穿堂的,那就是堂屋是两个门,相通的,从前院堂屋直接能通到了后院。
商老大然后是沏茶倒水,热情招待。韩行、吴小明、李大中盘腿坐在了炕上,韩行一面扇着扇子喝着茶,一面给商老大讲着国内外的形势,以及我党对敌占区的政策和工作部署。同时,商老大也穿插着讲了一些村里的工作情况。
下午两点多钟,商老大提着一桶开水给韩行送去,还没有说两句话,就听到院外人声嘈杂,商老大隔着竹帘通过前面的穿堂屋一瞧,只见徐冠五手提匣子枪,身后跟着两名卫兵,已经进了前院的院子。
商老大见此情况,大吃一惊,回头对韩行说:“糟糕,徐冠五怎么来了。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巧了。这可咋弄啊?”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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