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意外之喜与心中阴霾
林晓这几日总是觉得身子乏得厉害，吃东西也如同嚼蜡，没滋没味的。起初她只当是前段时间累着了，没太往心里去。可这没精打采的症状持续了好些天，她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了个不敢确定的猜测。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去了趟村里的诊所。那老大夫把完脉，笑呵呵地说：“大妹子，恭喜啊，你这是有喜啦！” 林晓听了，脑袋“嗡”的一下，如遭雷击。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坐在自家的炕头上，眼神空洞无神，手里紧紧攥着那诊断单子，仿佛攥着的是自己的命运。她望着窗外那棵老柳树，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咋整啊？这娃来得真不是时候。俺过去犯了那错，这要是影响了娃的将来，俺可咋活呀？还有，这新生命会不会给俺们这刚刚有点起色的家带来更多的压力？俺还有啥脸面对这娃哟。”
到了晚上，李阳哼着小曲儿从竹编厂回来了。一进门，就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他看着林晓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媳妇，你这是咋啦？有啥事儿跟俺说呗，别憋在心里头。”
林晓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怀孕的事儿说了出来。李阳听了，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初为人父的惊喜，有对未来的犹豫，更多的是对现实的不安。
他蹲在地上，闷头抽起了旱烟，那烟圈一个接一个地往上冒。半晌，他才闷声说道：“媳妇，不是俺不稀罕这娃，俺是怕……怕咱们现在这条件，给不了娃好的生活。俺这竹编厂刚有点起色，还不稳定，这往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林晓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哭着说：“李阳，俺知道你心里犯难，俺也怕这孩子跟着咱们受苦。可这娃既然来了，就是老天给咱们的缘分，俺们咋能不要呢？”
李阳抬起头，看着林晓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说：“媳妇，别哭，咱一起想想办法。”
这一夜，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晓躺在炕上，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头乱糟糟的：“老天爷啊，你咋就这么折磨俺呢？俺好不容易盼着日子好点了，咋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可这娃是无辜的，俺咋也不能放弃他。”
第二天一早，林晓的眼睛肿得像两个熟透的桃子。她强撑着起身做饭，可手脚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李阳也没了往日的精神头，闷头吃了几口饭，就心事重重地出门了。
林晓看着李阳的背影，心里头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她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暗暗发誓：“不管咋样，俺都要护着这个娃，哪怕拼了俺这条命。大不了俺多干点活，多省着点花，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林晓整天魂不守舍的。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掉进了水里，引得旁边的大娘笑话：“林晓啊，你这是想啥呢，这么不小心。是不是有喜了，高兴得晕头转向啦？” 林晓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大娘，您就别拿俺打趣了。”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开始议论纷纷：“这林晓怀了孕，咋不见高兴呢？是不是这两口子闹别扭啦？”
林晓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尽量避开人群，一个人躲在家里，可心里的愁绪却像蜘蛛网一样，越缠越紧，怎么也解不开。
第十九章：两难的抉择
李坤这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狼狈不堪。在学校里犯了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被狠狠地处分了一通，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他整天耷拉着脑袋，胡子拉碴的，也没心思收拾自己。以前那个干净利落、精神抖擞的李坤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满心愧疚和失落的躯壳。
他想起和林晓的那档子事儿，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晓，更对不起李阳。这事儿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天，他实在是憋不住内心的痛苦了，鼓足了勇气找到了林晓。
林晓正在院子里吃力地晾衣服，看到李坤来了，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
李坤站在门口，两只脚像被钉住了一样，不敢往里进，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似的，说道：“林晓，俺能跟你说几句话不？就几句，说完俺就走。”
林晓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心一横，说：“进来吧。”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先开口。最后还是李坤打破了沉默，他带着哭腔说：“林晓，俺对不住你，俺把自个儿的日子过成了这副鬼样子。俺真是没脸见人了。”
林晓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冷冷地说：“都过去了，你别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
李坤接着说：“俺现在真是走投无路了，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人。俺就想找个人诉诉苦，俺知道俺不该来打扰你，可俺实在是憋得难受啊。”
林晓心里乱极了，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林晓啊林晓，你可不能心软。你要是应了他，李阳知道了咋办？可要是不管他，他万一真的想不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李阳那熟悉的声音：“林晓，家里来客人啦？”
林晓和李坤瞬间慌了神，脸色煞白，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未完待续）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