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秋时刻
李东川

【山寺】李东川摄
晨钟声中,古寺里木鱼响起,唤醒了悠长古老的岁月。
月明星稀,夜色深沉,庭院“沙沙”之声伴着梦,秋色随之入梦,梦被染成了金色。
“沙沙沙″,这声音轻柔得很,一阵阵划过梦,唤醒了梦,醒来时有点懵懂,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半天才反应过来,“沙沙沙”的声音是从庭院传过来的,推开窗户,才看见月光下一小沙弥正一下一下很有节律地扫着满院竹叶,还有飘落的银杏叶。
北方的秋叶要粗旷得多,扫那些落叶,全然没有“沙沙沙”的轻言细语,而是“哗啦哗啦”的呼唤带有种沙哑的调调。
其实早几年就知道了上元节,中元节,却是不知道这下元节。
“上元节”因“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这首诗早早的就为我所知。
尤其是“去年”和“今年″的对比和巨大落差,给人的心理冲击不言而喻。
去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那份美好——融入了少女那婀娜多姿,春衫袖半遮面的娇羞之态,凝固成一幅宁静与美丽,浪漫与温馨的画面,千百年来一直打动着无数少男少女的心,我想只要“人生代代无穷已”,它就会无休无止地打动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
而“今年元月夜,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却以一种巨大的落差冲击着人们的心灵,那个女子怎么啦?你可以凭着自己丰富的想像力,展开无数种结果的想像,一句“泪湿春衫袖”限定了想像的空间,“悲剧”也许是这对男女间注定的结果,而诗意所提供的“凄美”意向,应该具有更大的“审美”力量,并因此也更打动人。
“中元节”则是在我父母和爱人相继离世,才知道并逐渐了解的——这是一个属于“亡人”的节日,曾经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对“亡”这个字是很忌讳的,只是在后来一年又一年对父母和爱人的祭祀中,我逐渐明白了生命的“真谛”,当肉身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们的灵魂便挣脱了时间的羁绊,走向无拘无束的空间。
“下元节”则是在近几年才知道的,据说它是一个祭祀祖先和祈福消灾的节日。
如果说“上元节”象征着男女之间的爱,而这种爱既有甘甜入心的陶醉,又有痛彻心扉的心碎;那么“中元节”,却意味着关于“人”为何物的感悟,它让人明白了人活着的五味杂陈,更明白了死后的轻松与自由。
而我的“下元节”,却因着夜宿寺院的这一夜有了浓浓的“禅意”韵味儿。
这天的月亮是在暮鼓晨钟中升起和落下的,寺院里师父的木鱼声沉思般地响起,当那轮明月从山那边冒出头时,山间的鸟躁动起来在夜空中惊叫飞动,一时间搅动得清风徐起,似乎看到了了一千多年前“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的景象。
不禁发岀“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的感叹!
这深秋之色,在晨风中被小沙弥扫得斑驳陆离,映在院落中的月光则发出“沙沙”的喃喃细语,晨钟声中师父的木鱼声响起,思绪在这个“上元节”中飘扬起来,于是在告别秋天的这个清晨,我获得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上元节。

【月上树梢头】李东川摄
明月千秋,人生代代无穷已......
2024年11月17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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