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炸油饼想到的一些话题
文/夕颜
实在吃不下街上买的那种油饼,不多做评论,各自口味不同。今天,自己发了面试着做了几个,味道还行。我看网上有往面里打鸡蛋的,倒里油的,有揉香豆粉的......我只往发面里倒了点油。擀好面饼,中间戳个洞,小时候看妈妈炸油饼时中间戳了洞洞,以前,不理解为啥好好的面饼要戳个洞炸呢?
现在,想着肯定是为了受热更加均匀,油从中间的洞漫出来,面饼不停冒着热气,慢火煎炸使其更加金黄酥脆。起初几个没掌握好火候,有点焦了,还好,掌握好了面饼大小、火候,自己一个人做也是游刃有余。不一会就做好了。煎炸间,厨房弥漫着浓浓的油香味。
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做年馍馍的情景,在老家过了腊月二十三,每家每户都开始忙活起来,“今儿日子,明儿年”一天一天的活计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到了那天该干啥,即使再不好的天,也得行动起来,完成当天的任务。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做年馍馍,常常是,几家女人搭伙做。
那年,我妈、四妈妈还有隔壁任斌林家,三家一起做,轮到给四妈妈家做馍馍时那天天气特别冷,我和妈妈早早去了四妈妈家,我四爹自告奋勇要负责烧火,我和妈妈负责做面饼子,四妈妈负责炸、捞的工作。四叔一个劲往灶里添柴,不一会油锅开始翻滚。
四妈妈说:“油温太高了,火小一点”。
“没有,没有,天冷,油饼子一下锅,油温就降下来了....”四叔说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速度速度.....进跟进,进跟进.....”
我也不知道他这念词是啥意思,只记得,做面饼的速度跟不上四妈妈捞的速度,不一会一大蒸笼油饼就做好了,几个人停下来一看,都是“焦蛋蛋”...........
气的四妈妈直瞪四叔:“你进跟进啥哩?你看看油饼都成啥了?”
“哈哈哈哈....”几个人相互看着彼此冻得通红的油呼呼的手和两个被油烟熏的黑洞似得鼻孔,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轮到炸麻花的时候,四叔的“烧火权”楞是被几个女人剥夺了。虽然,那天特别冷,但几个人说说笑笑,倒也没觉得寒冷。
那时候,过年会做很多年馍馍,油饼、馓子、麻花、花花,还蒸馒头、画卷、包子等等,一直吃到二月二,娃娃们一人拿一个油饼就着酸菜、凉肉吃的不亦乐乎。
村里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说一家两口子过年吵架了,女的跑到娘家几天没回来,恰好家里来了客人,孩子们跑去叫墙根下蹲着晒太阳的达:“阿达,阿达家里来亲戚了,咋办?”
“馍馍拾给、桌子放给、茶倒给,冰肉切给、醋浇给......”。
于是,娃娃们照样打发了亲戚。说着是个笑话,但可见以前人们的情感是如此的淳朴而厚重,对于物质的渴求又是极其简单。
妈妈常说,她娘家巷道里有个老奶奶,每年过年都要挨家挨户去拜年,每到一家都是拿着两个自己蒸的大馒头,巷道里的人家从不嫌弃,每到一家都是将老奶奶让到炕脑,好茶好饭、家长里短的聊半天。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别说过年,平时聚餐动辄就是四凉六热、大鱼大肉,饭菜看着丰盛,但人与人之间话却少了,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在朋友圈的点赞上,电话拜年成了家常便饭,电子屏方便了生活,同时,也淡漠了情感!
2024年11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