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牛(纪实散文 下集)
文/閑林
幸运的是我只受点皮外伤,忍着伤痛,我把牛鼻子的绳子高高吊在大树杈上,举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这个“好战分子”的身上。而这个“飞扬跋扈”的家伙象犯错的小孩子一样闭着眼睛,耷拉两只焉巴巴的大耳朵,任由雨点般鞭子抽打在身上,顿时身上鞭痕交错。
初夏有一天早上,五弟准备放牛, 平常只要有人靠近,壮壮便急不可耐地想挣开束缚的绳子。而今天却无精打彩半闭着眼睛,睡在地上一动不动。五弟吆喝一声,顺手往身上抽一鞭子才慢慢爬起。发现牛肚子胀鼓鼓,牛鼻子上干燥无汗。五弟喊来大哥过来看了一下,大哥说:“病了”。立即去请四里八乡著名的兽医余大哥过来,连续吊了二瓶水,打了两针,用鞋底照着身体两侧肚子上拍打二三十下,嘱咐找些土鳖虫熬水一天两次灌服。第二天兽医来复查时,基本痊愈。从此这个“楞头青”和兽医大哥结下“梁子”。
我们家门前是一条人来人往的道路,在路边埋个石锁,春秋天凉快时基本上都把牛拴在这儿。有两次兽医大哥打这经过,壮壮都是环睁爆眼,立即向前猛冲,想用锐角顶当初的让其皮肉受苦的“救命恩人”,兽医大哥一边本能地护住药箱迅速闪开,不忘风趣地说:“乖乖,这个东西还知道记仇呢”!
我儿子在2岁左右时,非常调皮,经常趁着壮壮躺下休息“倒嚼”(反刍)时,爬在牛头上,两只小手掰住牛角,不断摇晃,抠住牛的眼睛,有时两眼被抠的泪水直流,头也不耐烦不停摇晃,而这位忠厚的“奴仆”,任由小主人折腾打闹,丝毫没有伤害小主人的意图。
一九九九年春天,随着我们全家都走出乡村,来城里谋生,为我们大家庭默默无闻,无私奉献多年的壮壮连同土地,一起交给叔伯兄弟二哥家使用,两年后二哥也奔我们来杭州,又把已近暮年的老牯牛卖给了别人。
三弟家孩子,我们五六岁的小侄子听说牛被卖了,红着眼睛流着泪,哭着说“大二伯,还我们家的牛”。弄得二哥非常尴尬。
2024 年后 11月12 日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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