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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政的《在人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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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间穿过 王金政
风在人间穿过 轻盈了四季
每一缕都像虚拟的空
春天的柔软 叫跳的蛙声
腮畔的桃花 暖塘的鸭影
不止一次的回想与眺望
发丝零乱的堤岸
被鸡声唤起的黎明
又被狗吠叫停的黄昏
看见无数柔嫩的枝条
编织成了四季的斗笠
与眼前的风景
鸟在人间穿过
丈量着天空
看似轻松的飞行
优美的滑翔或俯冲 那鸣叫
都或是一种呻吟的疼痛
那些我们看不到的光阴
它们怎样处理复杂的关系
如何繁衍与生息
只有种群没有阶级
或许要简单容易
草行至秋天 将黄衣披向远方
终在暮年里 捧出秋的慈祥
无人修剪 是自由的化身
大地宽容 善待了每一个生命
这么多叫不出名字的草蒿
一样是秋的子民
却无法和种子一起回到村庄
受到尊重
一生却在偏见里顽强
没有浪费每一寸光阴
路在村庄穿过 像蛇在蜿蜒
像是村庄的血管 散乱的草蝇
铺满乡思的道路 堆叠了多少脚印
走来走去 走成了小村的史书
它应该记得行经的每一个细节
多少事关柴米油盐和生老病死
狗吠深巷 鸡鸣桑巅
这也是陶渊明笔下的新桃源
过去泥泞不堪如今平坦干净
萝荫堂前 屋舍俨然
由阳光普照出此心光明
那么多行程不一的往返
如此匆匆
多少祖孙留守
自春至冬
202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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