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母

——纪念母亲去世一周年

        文||  冰清玉洁 

      今天是2024年农历十月初八，也是母亲去世一周年的忌日。不知不觉间母亲离开我们又整整一年。有时不经意间想到母亲就会黯然神伤，涕泪横流……

      每逢赶集，一大早听见窗外卖蔬菜乡亲们的说话声，就会联想到母亲。母亲生时也和这些早起的大伯大婶一样。天没亮就来到集市占地卖菜。为了碎银几两，起早贪黑不嫌劳累。

      正值秋季橙黄桔绿时，不自觉又会想到母亲门前的桔树和柚树，去年树上是硕果累累。金黄色的桔子挂满枝头，硕大的柚子吊在绿叶间甚是好看。母亲生病期间哪里也不愿去，每天坐在大门口，守住那几株果树。即使腿脚沉重也不忘早晚跟门前几块蔬菜浇水施肥，舍不得离开家半步。每次前去看望母亲，看见那一抹绿色如同看见生机和希望。

     前两年，每逢春插时，要请十来个人帮忙插田。先天晚上我们会把母亲接来，第二天清早帮我搞生活。这样我就可以到田边去和大姐们一起劳作，以求快点把田插完。饭点时，我们十来个人回家吃饭，母亲早巳做好一桌子菜等着，大家吃着母亲做的可口饭菜，个个赞不绝口。夸赞母亲厨艺了得，烹饪的菜肴色香味俱佳。母亲虽然忙得满头大汗，却甚是开心。早上我清早起来做早餐，母亲也会跟着起来帮我用手洗先天我们穿的泥巴衣裳。

      能者多劳，娘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他们要请人帮忙首先就会想到能干贤惠善良的母亲。母亲也不会推辞，她老人家不愁辛苦，不计报酬。

      母亲不仅做得一手好饭菜，而且蒸的糯米“湖之酒”远近闻名，周围十里八乡的亲友慕名前来购买。过年时一向大方乐善好施的母亲总会拿些送给亲邻好友。母亲蒸的高粱米粑粑更是香糯好吃。

      秋冬季节别人是轻松悠闲，母亲更是忙碌，既要去栽种一些时令蔬菜，又要忙秋收挖红薯之类。再者还要加工酿制“湖之酒”和做“旭米粑”。逢集这天又要清早到集市上去卖。所以母亲一年四季都不得空闲，总有忙不完的田间活和家务事……

      如今母亲撒手人寰，什么东西也不要了。再也看不见母亲忙碌的身影。原来一年四季家门前是蔬菜瓜果飘香，一派欣欣向荣景像。如今人去楼空。虽然距离娘家只十多里路程，没事我也懒得走动。母亲家树上的桔子，柚子估计早被人摘个精光……

      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走时只剩归途。如今回家只看见父母的照片挂在墙上，每次站在堂屋前凝视父母容颜忍不住泪水横流，喉头哽咽。几回梦里相见，母亲与我谈笑恍如昨日……

     2020年我家新房子迁居，公婆和我母亲 一起接在市里热热闹闹过年。过年时，母亲为我们准备了春节期间的各种蔬菜，小车装了整整一尾箱。大蒜、芹菜、小葱、白菜、芥兰、香菜、红萝卜、白萝卜应有尽有。大年初四，我们陪同母亲在小区周围散散步，还拍了好多照片。记录春天美好，母亲也乐在其中。

      春节时在株洲大哥家，顺便陪同母亲游了两次长沙。牵着母亲的手和儿子女儿一起感受长沙的繁华和人山人海的热闹。有亲人陪伴的时光80岁的母亲洋溢着小幸福的感觉。但坚强惯了的母亲总是放开我的手，喜欢自己独自行走。平时经常腰腿痛的母亲走起路来依然健步如风，风采不减当年。

      记得前年五一时，儿子女儿陪我逛街，母亲也一同前往。女儿帮我选了一条白色裙子，当时我又相中了一条小碎花裙。坐在旁边休息的母亲立即起身：“守玉，你喜欢这条裙子就买下，我出钱……”母亲爽快大方的样子，我和女儿不免相视一笑。微笑着地看向母亲，心中有几分暖暖的、甜甜的味道。是的，母亲总是自己省吃俭用，对家人和朋友却出手大方。

    回想与母亲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心中无比温馨。母亲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母亲音容笑貌常存心中。总感觉母亲就在身边时常保护着我和我的家人。每每遇到什么困难之事，冥冥之中总有股无形的力量帮助我们化险为夷。

作者兼（主编）简介:

汤守玉，网名冰清玉洁，湖南衡阳人。作协会员，各种文学样式皆涉足，作品散见各类纸刊和网刊。现为《三木秉凤文化传媒十一刊》平台主编，微旬刊《大文坊》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