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第二卷 重建根据地
韩济生
第25回 组织伪军大起义（九）
别看小野长得不咋地，智商却是没有问题的，他笑了，对罗兆荣说：“罗司令，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我们皇军就只有这么一个小队，打光了怎么办？你快快地进攻，不要啰嗦！”
罗兆荣这一计没有成功，只得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南瓜小野，还是蛮精蛮精的，要想骗骗他，还是不容易的。”
罗兆荣没有办法，只好组织了一次进攻。一个中队的伪军，沿着一条狭窄的运砖坯的土路，开始向前进攻了。由于这条小道也就有三米宽，所以给伪军造成了极大的进攻障碍，这些伪军不得不排成一小溜，硬着头皮向前进攻。
就在伪军快接近八路阵地的时候，突然一排炮弹打了过来，形成了一道火墙。要说这道火墙也挺奇怪的，就在伪军的前面挡着，并没有炸到伪军，却把伪军吓得全都趴下了。
炮弹一停，韩行急忙对进攻的伪军们喊道：“弟兄们，先停一停，停一停，我是韩行，有话要找罗司令说。”
进攻的伪军这才明白，敢情是八路手下留情，要不炮弹早就炸到队伍里了。本来就不愿意向八路军进攻，他们嘴里还骂，一会儿和八路军好，一会儿和八路军打，把我们都搞糊涂了。一听韩司令喊话了，要和罗司令有话说，他们正巴不得呢，赶紧停止了进攻，去通知罗兆荣。
罗兆荣一听，站到了前面，破口大骂：“你这个韩行，我有什么话和你说？你是八路，我们是皇协军，咱们是三尺长的梯子 —— 搭不上言（檐）。快快把你的队伍撤回去，要不，我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韩行却毫不生气，对罗兆荣客气地说：“罗司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才几天啊！怎么就忘了你说的话了呢。正好，今天是个机会，就把你的队伍带过来吧！那些政策，你懂的，绝不会亏待了弟兄们。”
罗兆荣一听，这不是实行反间计吗，大声骂道：“韩行，韩司令，别胡说八道，你这不是放屁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来。”
韩行笑着说：“罗司令呀，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啊，酒席上的话怎么就忘了呢！忘了不要紧啊，咱还有白纸黑字呢！罗兆荣的弟兄们啊，咱都马上就成一家人了，别真打啊，做做样子就行了……”
罗兆荣一听，更是气得肚子鼓鼓的，大声地骂道：“我说韩行啊，你这个韩司令，坑人没有这样坑的。你这个混蛋，我什么时候和你立过白纸黑字，你这都是无中生有，胡乱造谣。”
韩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摇晃着说：“咦，罗司令，男子汉大丈夫，话说到地上砸个坑，你怎么出尔反尔呢！凭着这样的德行，怎么立于天地之间！伪军弟兄们，桃园还有三结义呢，你罗兆荣不能这样办事啊！”
两个人这样一个喊一个骂地说了半天，小野听不明白呀，就问旁边的翻译：“赵君，我看罗司令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他们说的什么呀？”
赵翻译也不愿意抖搂开这些破事，就对小野说：“没什么的，他们也就是拉一些家常。”
“不对的，大大的不对，”小野对赵翻译说，“我看罗司令一定有什么短处，在这个八路的手里攥着，要不，他不会来回地晃着那张白纸。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你的实话实说，要不，死了死了的。”
说着，小野就掏出王八盒子，对准了赵翻译的脑袋。赵翻译为了保命，只得抱住自己的脑袋说：“我说，我说。”只好把罗兆荣和韩行的对话翻译了一遍。
小野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拿着王八盒子，对准了罗兆荣的脑袋，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八嘎！原来，你早就私通了八路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快快地进攻，你可以将功折罪。要不，你就是私通八路的，那就是大日本皇军的敌人，统统的，全家死了死了的。”
罗兆荣急忙争辩说：“小野太君啊，你可不要听这个韩行的。他诡计多端，什么法子使不出来啊。他这纯粹是反间计，就是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切切不可上他的当！”
小野大声地吼道：“你不要越描越黑，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就是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才是好猫，你打八路，才是真正的皇协军。要不，就是叫唤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
罗兆荣心里大骂这个日本人，真是蠢货一个，就是个猪脑子呀！竟然连这么个小小的反间计都看不出来，还要说我是什么，说我成了狗。我罗兆荣真是白白埋没一世英名，真是龙落沙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又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
罗兆荣生气归生气，但是对着这个蠢得要命的日本人只能一个劲地说着好话：“小野太君，小野太君，不要相信这个中国人说的话，他那都是骗人的。我这就组织力量进攻，你瞧好吧！”
于是罗兆荣对着这个进攻的伪军中队长大声地吼叫着：“快快进攻，快快进攻，不要和他们废话。只管照着他们的阵地杀过去——”
军令如山，这个伪军中队长只得挥舞着匣子枪，对着韩行的阵地呼喊着：“弟兄们，冲啊，向着八路的阵地，冲啊！冲过去大大的有赏——打死一个五块现大洋，活捉一个十块现大洋。”
韩行早就看到了罗兆荣和这个日军小队长了，对吴小明说：“对着这个日军小队长，开枪。”
吴小明心领神会，举起了突击步枪，在瞄准镜里对准了小野小队长的脑袋，“啪”的一枪就打了出去。
虽然这个小野小队长的脑袋大如南瓜，可是他的个子矮啊，又在人堆里晃来晃去。这一枪没有打中，倒把旁边的一个日军打死了。吓得小野是心惊胆战，赶紧躲避，刚躲在一个日军后边，吴小明的子弹又飞了过来，把另一个日本兵打死了。
这一下，小野小队长更是认准了罗兆荣，大声地骂道：“这一定是罗兆荣私通了八路。要不，八路的子弹为什么不打他，而专门打我们日本人。”
这一个伪军中队冲到离着李长江的中队还有六十来米的时候，韩行一声喊：“打——”李长江的中队立刻发出了冰雹一般的子弹，夹杂着突击步枪的叫声和轻机枪的怒吼声。
在狭窄小路上冲锋的伪军立刻被打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一看，完了完了，攻不过去呀，立刻掉头就跑，也不挣这个奖金了。气得在后面督战的罗兆荣是破口大骂：“他妈的，怂包、软蛋，连这个小小的阵地都攻不下来，还怎么打后面的八路。”
这个中队退了下来，一百多人，只回来了六十多，有些人是永远回不来了。罗兆荣又对这个中队长大声地吼道：“回过头去，继续进攻，要是再攻不下来。我连你也毙了！”
说着，罗兆荣对着跑回来的士兵，“啪！啪！”两枪就毙了两个。伪军们一看，这比什么都好使，立刻返回头去继续进攻。他们刚刚冲到了离前面的阵地还有六十来米的时候，迎面又挨了一顿子弹，这一下子又倒下了几十个人。余下的一看，攻不过去啊，返回头又跑了回来。中队长挥舞着手枪，大声地喊道：“不许退，不许退，谁退回去毙了谁！”
可他的喊声已经没人听了，伪军们还是继续往回退。罗兆荣一看队伍又退了回来，拿着驳壳枪指着这个中队长说：“为什么又退回来了，我毙了你——”说着，就用驳壳枪对准了这个伪军中队长的脑门。
这个伪军中队长一下子给罗兆荣跪下了，哭咧咧地说：“罗司令啊，不是弟兄们怕死，是这个路太小了，不好施展兵力呀？”
罗兆荣想了想也对，这么狭窄的小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再攻上几次，恐怕也很难奏效。所以罗兆荣低下了脑袋，狠狠地叹了口气，在想着坏主意。他的这个伪军中队长，一见罗兆荣放行了，赶紧领着他的残兵败将退回到大部队的阵列里，暂时逃得了性命。
罗兆荣考虑了一会儿，把二营长叫了过来，对他说：“你呀，分兵一个连，从窑厂的东面，找条道儿，看看能不能突进去。你再领着另外两个连，从西面找条道儿，看看能不能突进去，你要是领着人突进去，就算给我们立了大功啦！”
作者简介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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