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出的牙疼
原创首发
文/丁海明（辽宁）签约诗人
本文图片 作者提供
用牙疼这招可真损，但真有效，一不疼我也就不感到伺候卧床的老爸难熬了，再疼时我就觉得就认为只要房子不漏，连夜雨有什么不好呢，下呗！听雨般陪着老爸，想法心静下来就是幸福。
公交站附近的小诊所上门给我爸打过针的护士大姐，我有一年多没给她打电话了。她说给老人喂流食一定注意别呛，呛最容易引起肺部感染。她还计划老爸下次感染用什么药，她给我爸打针那些日子我没少跟她聊，了解到她很难会走到我爸家这位置，看我每天升起的一长排尿褯子旗。老爸长久的稳定算是奇迹了，我想护士大姐一定以为老爸已经不在了吧？
想用好吃的安慰伺候老爸的苦。曾经带给我快乐的食物已经不像以前了，是我的胃口大不如前了。天生不爱喝酒，开始羡慕酒杯中人，试了几次，劳累又加上迷糊，这迷糊绝不是陶醉，纯是难受。
倒是碳酸饮料救了我多次，半夜发现老爸拉稀了，收拾完事后，喝一大口，喝个咚咚咚，嗓子的一爽一蜇，真是太支持我了。我拿着这雪碧可乐或冰红茶一举，和谁碰杯般的动作，江湖上的精气神骤然满溢，一毛钱才三个瓶子，大量的瓶子装进收废品的大袋子才换五元钱，余出几个瓶子不算啦。我深知碳酸饮料对牙齿的伤害，可我哪会有心情勤刷牙保护它呀！
半夜我给老爸换完尿褯子我又刷牙，刷了还疼，一定是漏神经了。我去医院看牙一定是去让曙光医院李大夫看，李玉涛，牙科主任，说他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精神遗产贴不贴切呢！我妈我爸的牙的修修补补及镶嵌李大夫全给包了。医患关系处出了很深的感情。我妈说真该去李玉涛家串个门，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可李玉涛不是那种人，肯定不会接受。
患上鼻咽癌的妈妈坚决不放化疗，导致耳朵下鼓出一个大包，后来那包破了，经常冒血，去曙光医院想让大夫给个堵血的好办法。几个大夫来给会诊，这时做事总不着边际的我爸还去把李大夫给叫来了。这和口腔科也没关系呀，还把百忙之中的李大夫折腾来了。李大夫跟另几个大夫聊了几句转身想走，一想得跟我妈打个招呼再走，我妈在大夫们表示没有办法的议论中累了，被搀进里面的诊室椅子上休息，我听李大夫自言自语，“我得跟大姨告个别＂，我不知道李大夫当时意识到没这是去道声永别。只是想到是个礼节别落下吧！遥想十一年前这一情景，永別还可以这样轻轻。
我爸四哪儿去政府告状玩的时候也爱往李大夫那儿跑。牙没事他也去。我爸说听李大夫对中医感兴趣，把他中医书上的几页到复印社复印了给李大夫送去。我一次去看牙讲起这事表示抱歉，知道我爸打扰李大夫了。我说百度上什么没有！李大夫一查就能査到。李大夫说，＂把老人家累得够呛，呼哧呼哧爬上五楼特意给我送来。＂
我抽不出时间去看牙呀！我上午洗尿褯子，喂老爸杂粮汁，给老爸擦下身，给他做被动体操。我都奔跑着里屋厨房之间穿梭。一点左右才能吃上第一顿饭。下午李大夫不一定在那儿，好像排队让李大夫看牙的患者正是一点来钟才被看完。
我下午去，碰碰运气，见到他跟他约一下也好。
作者简介
丁海明《明心文学》签约诗人！2022年度，2023年度被评为优秀作者！1964年生于鞍山，1980年开始发表诗作，《诗刊》、《星星诗刊》多次发表作品。1992年毕业于辽宁文学院青年作家班，个人诗集《病孩子》，春风文艺出版社。停笔多年，2018年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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