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荷作家乡村行02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鸭声一片
党永新
老远就望见一片金黄和几座可爱动物造型,两只长颈鹿面对面,头顶头,像在窃窃私语;一对天鹅伸直脖颈,展翅欲飞,又似张臂欢迎来客;大小不一的三只梅花鹿,憨态可掬。七岁女儿抑制不住惊喜,呼地从座位上站起,“砰”一下差点头把车顶顶穿。车刚停稳,她一下子推开车门,两脚就到了软绵绵的绿草地,不由分说,张开双臂,撒开双腿,一溜烟儿地撒起欢来。

泥土夹杂着稻谷的清香,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久违的味道唤醒沉睡的鼻子,鼻孔骤然似被大水冲刷过一样通畅起来。乡野就是乡野,与钢筋水泥裹满汽车尾气的城市如此不同。
小泥巴农场的总经理张琪早已在路口恭候。原来眼中的经理、老板,不是西装革履,就是领带夹克。今天的经历,打破了这个寻常。一件圆领深蓝T恤,明显有褪色痕迹。一条差不多颜色的蓝裤子,皱皱巴巴,右腿根儿沾着几团泥,看上去有些邋遢。如果不是他热情主动上前握手,不是秀君会长介绍,我还以为是个当地农民。但与农民工又有区别的是,他脸上挂一副宽边眼镜,多了两分斯文。
握手,寒暄,积极中夹杂一分羞怯。
“欢迎来到小泥巴农场”,真正落座,谈起他的农场时,张经理从容中带着满满的自信与骄傲。他拿起提前准备好的五六张资料图片,认真按顺序一张张跟前桌面排好,娓娓道来:
之所以把农场定位在章丘西营,因为这里历来盛产“贡米”,因为墨泉四季常温,是最好的天然水源。当然,现在我们种植出产的大米与当年的贡米又有很大不同。现在农场不单纯种植水稻,而是稻鸭草鸡共养……讲起农场时候,我才发现,张经理竟然说话如此顺溜,滔滔不绝。
原来,张经理是河南新乡人,大学毕业后落户福建。现与妻子共同经营农场,福建、湖北、辽宁和山东等省多处有生产基地。别看才三十多岁年龄,模样不起眼,事业做得可不小。

我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也有一颗“干一番事业”的不羁之心,也曾多次想承包家乡农田,造福父老乡亲。然而一次次冲动,又一次次放弃。因为核算成本一次,发现不能挣钱。择机念起一次,最后还是心灰。听了张总故事才明白,创业,仅有情怀是不够的,有情怀还有干劲也是不行的,还必须有技术。就拿这承包农村土地来说,如果仅靠农业种植,肯定不赚钱。即便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成本产量在那摆着呢。但加上先进技术就不一样了,比如同样是种水稻,张总会根据不同地域,分别搞稻虾共养、稻蟹共养、稻鸭共养等。同样多的土地,他就可以多出一份收入,如果再有产品深加工,其他配套产业,利润翻倍增长。

听完致富经,接下来体验收割水稻。张总给每人发一双新的洁白手套,一把袖珍镰刀。大家踱步来到田边,一阵惊呼,哇呀,满地黄金。无需招呼,一个个掏出手机,开始使劲儿摆pose。你拍我我拍你,相互拍完脱掉外套继续。一会儿空手摆拍,一会儿拿几棵稻秧作道具。一会儿低头作沉思、察看状,一会儿扬起、高举作开心、兴奋状。看见活生生的水稻就像发现了宝贝,新鲜、新奇!偶尔弯腰收割一把,兴奋地大喊,我也来割水稻啦!转而又问,我这动作对不对?像不像?还没割两把,又慢慢直起腰来,一手在后腰上捶打,一手拍袖口裤角儿,边捶边嚷嚷,累死我了,腰疼死了!
地头一个坐等拣谷穗的白发奶奶,好奇地望着我们,睁大了眼睛,你们是干么的?

小女攥着镰刀,一连割好几把,嘴里喊,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也会割麦子了!
有人提醒,这不是麦子,是稻子。
我没有去纠正,只是盯住她的手不住提醒,慢点,慢点,别割住手,别割着腿。抽机会也弯腰刷刷捞几把,和小时候割自家自留地里的庄稼一样。不同的是,当年是实在不想干,不得不赶快割;今天是找感觉,想割就割。
庄稼是一样的,庄稼地也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时代,是割庄稼的人的身份。
热闹完了,大家又叽叽喳喳转身别地看小鸭了。田里只剩一台收割机在那轰鸣着。
采风,只是一阵风。只有像张琪总经理这样扎根下来的,才是践行者、孤勇者,才是英雄豪杰。


党永新,1973年生,山东东明县人。1991年入伍,2017年转业。热爱生活,喜欢读书。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会员,济南市阅读协会会员。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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