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的“怪”发
说起爱妻的“怪”发,确有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
恋爱时,她满头黄发,梳着二根羊角小辫儿,走起路来,辫子上的花铃像疾风中的灯笼左右摆动,特有节奏,异常精神。那个充满爱意的春天,她在门口的槐树下洗头,一阵暖风拂来,秀美的长发随风飘逸,好像广寒宫里的柳枝;洗完后,她用几根红色的绸带扎住头发,又似栖霞山的红叶,显得别样靓丽和有精神,我内心为之一震!说实在的,正是那难忘的一刻,我才决定死心塌地爱她一辈子!可以肯定,是她的黄发和飘发见证和引导了我们生死不弃的爱情,要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想在大街上寻找黄发的女孩很是困难,更何况,还是纯天然的。
妻是爱赶时髦之人,我经常调侃她,“头发和脸长在你身上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我平时好静,只喜欢舞文弄墨,辛辛苦苦赚来的稿费经常被她“借”去上美容院,当然,在我面前,永远都是有借无还。她几乎尝试过国内各大品牌的化妆品,偶然也会弄回一两瓶国外我可说不上名字和味道的香水。
说起爱妻的“怪”发,就像夏末的天气,永远变化莫测,今天,可能是个疯狂的爆炸式;明天,会来个迷人的波浪卷;后天,说不定给你整个寸把长的小平头。
1995年春,我们这里的女孩突然流行起“小子头”,她偷偷把刚刚烫了三天的“大波浪”一下子剪成“小平根”,比我的头发还短几分,极像昨日没有理发的和尚,吓得我和女儿堵在门口不敢要她进屋。谁知,那年的春节又流行“大爆炸”,我和女儿在家沾沾自喜,还互相吹捧着气她:“这下她可没办法了,气死她!活该!”没想到,正在我俩洋洋得意之时,她却满面春风地戴着花了240块买来的假发闯进了屋,气得我恨不能吐血。240块,当年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
今年暑假,她和同事准备去北京旅游,天天拽着我,让我陪她去美容院,去了三次,都没有搞定,后来,任凭她怎么说好话,我就是死活赖在床上坚决不动,她只好拖着女儿陪她去了,回来时,让我惊恐万分,原来,她把半个月前才染的满头黑发又染成通红通红的,和《西游记》里的漂亮女妖相差无几,吓得我一边往后猛腾,一边大喊:“不好啦!快来救命呀!何方的红毛狮王欲来侵犯啦?”
附:黄宏宣,江苏省作协会员,国家三级创作员,在各类刊物、网站发表作品八千余篇,十多篇散文在各级评比中获奖,并出版散文集《我这十年》和长篇小说《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