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真其人,隐曲其诗
——荷风柳韵说国章
侯 林
我与国章兄相识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大约1976冬天),是山东大学中文系张伯海老师在济南济安里的家里。张老师是他的老师,也是我的恩师。
当时,国章身着一件古铜色的便褂套棉袄,那是当时的时尚装饰。显示着诗人爱美之天性。
至今,将近五十年了。犹且历历在目。

孙国章在侯林散文艺术研讨会上
五年前,我曾有诗忆及当时情景:《七十初度感念伯海恩师二首》其二:
小巷疏柳淡淡风,
师生雅聚如父兄。
最是鬲津耕读日,
一室围拢看拆封。
(注:上世纪七十年代张老师宅在济南商埠济安里,小院中每有学生如孙国章、李继田辈造访,恩师藹如父兄,親若家人。其后吾赴德州读书,恩师调人民文学出版社,每将该社再版之现代文学经典图书寄我,使得全系师生为之眼红耳热。)

侯林与孙国章、罗珠在一起
1980年,我由德州师专毕业分配到济南日报文体部工作,国章时在济南文联,我们的接触多起来。因为投缘,用今天的时髦语言,则是“三观”的一致,噢,还得加上一观:艺术观。我与国章都信奉纯文学。每年春节初六或初七中午,国章与刘宇华、鹿国治、任宝祯、杨启璋、戴永夏、贾炳棣诸君,其后又有孔范今、解洪祥二位先生,都会齐聚我家,品尝我母亲掌厨的家宴。一时好友雅聚,谈艺论道,臧否古今,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有时,国章还会到我办公室闲聊。一聊就是一个下午,国章烟瘾大,房间里烟雾缭绕,我紧闭房门,因为报社办公室里是不许吸烟的。我只能置规定于不顾,因为好友相聚实乃人生一大享受。烟熏火燎是无妨的。而宇华兄则喜欢到我的小家振英街聊天,不到夜里十一点是不兴走人的。
国章辞世已经三载。
今天,我在想:为什么大家总也忘不了他?并且一次次自发地纪念他?
这是因为,国章的人品与诗歌之美。

本文作者侯林与孙国章、刘宇华在灵岩寺
首先是真实,国章是一个真实的好人,他真实的自我的活着。而且,谁也奈何不得。
有很多的人,是不愿真实也不能真实的,对他有利的,虚假的,他说。对他不利的,真实的,也不说。
国章则反是,真实的,他就说。
如今,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真实是难的。惟其真实不易,因而真实可贵。
国章心直口快,眼里丝毫容不得沙子。
他常常一语中的。
国章有很多名言传世。比如,他说:
“有的人搞了一辈子文学,却不知文学为何物?”
又比如:
“人贵直,文贵曲。可有些人是反着的,他的文章很直白,而做人却是弯弯绕,让你永远猜不透。”
再比如:
“诗是贵族的。”
这一点,容或有不同看法,但它与古老的济南诗派,与李攀龙“阳春白雪”的主张是一脉相承。

侯林与孔孚先生、国章、宇华在锦绣川
国章时尚,出自爱美。国章重感情,一颗心掏出来,给朋友。
国章脾气暴,然而不纯不孙,不暴不孙。
国章好读书,好思考,他几乎无书不读。诗的,小说的,哲学的,美学的,他是一个真正读书的诗人,一个执着地探索诗的唯美本质的诗人,一个唯美写作的诗人,一个终生都在寻求着诗的超越性的浪漫的诗人……
国章与孔孚的关系很是感人。
对孔孚先生,他恭敬拜师,虚心求教。
其实国章成名并不比孔孚晚。
做诗人,诗好才是第一位的。是孔孚的诗美征服了国章。国章认什么,认艺术,认真理。

侯林在孙国章先生逝世三周年纪念会上
我曾经写了一首悼念国章的诗,称国章是——天地之间一好汉。
诗题《哀国章》:
饥饿假寐人似铁,独舞漫笔性如闲。
锦绣川上怅秋风,大明湖畔咏夏莲。
最是艺术唯关美,难得兄弟相顾间。
天地之间一好汉,长伴闲云与青山。
国章,是一位堂堂正正,充满着人生孤独感的、高扬着艺术审美旗帜的、在沙漠之中跋涉的——不屈的灵魂、不屈的汉子!

1994年7月16日,赏荷笔会,济南日报与大明湖公园联办
清代学者诗人刘凤诰写济南有一幅著名对联:“四面荷花三面柳”。
而另一位清代诗人廖鼎声写诗称道济南——“莲外青山柳外城”。
济南是荷与柳的城市,所以它美。
而我认为,孙国章便是散发着清醇的香气,飘扬着浓郁的诗韵诗意的——济南的荷与柳!
(本文为纪念孙国章先生逝世三周年发言稿)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有需要刘般伸先生书法作品或者莅临现场演出鼓劲加油的请联系《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刘般伸先生毛体书法作品欣赏



艺术热线:
13325115197


史志年鉴、族谱家史、
各种画册、国内单书号、丛书号、
电子音像号、高校老师、中小学教师、
医护、事业单位晋级
策展、推介、评论、代理、销售、
图书、画册、编辑、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