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十三）

碧潭花乡

文/天山牧者

十三

中午饭时张依毛家。

桃花，许小华，许文清，张依毛正两小相爱亲家亲，推杯换盏，张家集忽然有人大喊“枣花跳潭了！”，四人听到大惊，特别是桃花：

枣花是她的堂妹，与荷花儿一样，她们共同一个老爷爷，是她小叔伯的女儿，荷花是她二叔伯家的女儿，还有个“菊花”是三叔伯家的女儿，再加她姐妹两个是张家五朵花！她这小婶子是个贪财的人，为钱财给枣花找了个又大又丑的女婿，说不让枣花给他哥哥转亲，但枣花必须得把哥哥说媒的钱挣出来。她给枣花在城里谋了个差使-洗脚，说那工作挣钱快，喜欢女孩，但谁不知道洗脚城是做什么生意的。是流氓聚集的场所，女孩在那里都是卖笑的，吃青春饭的！这事前几天枣花就告诉了桃花，桃花很生气，骂小婶子“还是个人吗？为了钱这是要女儿做什么事！”她告诉枣花不去，跟她在张潭干活，将来张潭承包有出息了，她会多多给她。

枣花听桃花的话，没去城里，这几天跟桃花整理张潭周边的杂草，谁知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桃花，许小华，许文清，桃花爸扔下碗筷，急急去了张潭。

此时张潭已聚了很多人，张家集的人仍陆陆续续的潭边涌，外村的男女也有，男女老少指指点点，等到桃花许小华他们到了潭边，枣花已坐在潭边哭。

桃花见枣花没有事，一块石头落地，忙推开众人去劝拉枣花。

枣花一身水儿，头发散乱，众人问她话语只哭不语，这时见了桃花，一下子抓住姐姐，流泪说:“姐姐我没法活了，俺妈天天闹我，我啥时候是个头？！……”她抓着桃花的手哭。

桃花也流泪，骂糊涂的婶子:“哪有这样浑的娘，逼自己的女儿去洗脚城？”桃花又说:“你也糊涂，就是你妈再逼你也不该这样做！”桃花拉枣花起身，帮她擦泪。

此时许文清，桃花爸，许小华也在跟前。许文清叹息，许小华静听桃花的劝说，围观的人也都听桃花与枣花的对话，些时有人稍有明白。跟着桃花怨枣花娘:“这算啥娘，逼女儿干这事！”有粗女人就直接说:“洗脚城就是窑子，让女儿干那挣钱……”桃花爸听到这议论火了，直呼“四，四……没用的男人，管不了一个女人，看我砸断她的腿！”张依毛真是个粗人，弟媳妇也是他打的人？接着黑张飞大呼:“都散了，都散了……都给我回去吧！”这张依毛也是半明不明，但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圆眼才下了这样的驱赶令。

众人陆续撤走，张依毛许文清也随众人走，桃花拽起枣花也说“你一身湿衣服很冷，我们走吧！”许小华跟着，她们也走。

路上桃花爸碰到枣花的父母，他们是打着过来的！枣花的父亲拿着大棍子，枣花的母亲哭着喊着，他们的憨儿子呼着“别打，别打”。

枣花的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因为男人窝囊，她自独大，都是她闹得男人败阵。此时她狼狈，见了桃花爸许文清，好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呼“哥，哥，救我！”桃花爸见到这情景，乐了:“四，这样还有点男人味！”他不仅不救，还喊“四，你有骨气打死这女人！”枣花的娘母老虎气得:“呸，黑驴！”拼命向前跑……

枣花爸张四为什么今天这么血性？原来他知道的消息比人人知道的消息都可怕:消息是王大虾传给他的，王大虾啥人，看张四经常没血气，受她媳妇的气，故意说“枣花跳潭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枣花跳潭淹死没淹死，只知道枣花跳潭了，他报这样的信儿是让枣花爸长点血气。

枣花的父亲听到这样的消息，天打午雷，他知道老婆跟女儿闹几天了，如何不火-女儿的性命关天吗！再怕老婆怒火也把他烧大了，急抓住老婆头发，劈脸就打，母老虎从来没见过男人对自己这样凶过，张口就咬，真真母老虎了！枣花的爹恨急，哪管自己的肉在老婆口里，恨劲一抽，母老虎满嘴是血。他急拿了一根棍子，咬牙喊着“我要劈死你！”，母老虎看男人这么狠劲，心里怕了，也后悔自己逼女儿太过分了，女儿死了自己的男人如何不恼，母老虎此时是又心疼女儿，又怕男人，为了保命她疯着向张潭跑。

枣花爸后面追……

母老虎哭着喊着:

“枣花，你死你娘也随着你去死！”跑了一段时间，她上气不接下气，正好遇到桃花爸，呼救，没想到黑驴火上加油，此时她真的跑不动了，前面一个坑儿把她跌倒了！母老虎以为此时必被男人打死，心想死就死吧，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母老虎万念俱灰，闭眼等张四打她，但他等了很久没觉到身上疼痛，也没听到男人骂她，张开眼再瞅男人随张依毛走了。她感叹自己错怪黑驴:“依毛哥是这样的口不是这样的心！”

其实她哪知道，劝走张四的是亲家许文清。张四扬棍凶狠，张依毛不管他得管，许文清告诉张四枣花没事儿，张四的火一下就息了，但身体多嗦-女儿没死，他怕老婆跟他没完-求许亲家帮他给老婆解释。桃花爸又跺脚:“娘的，怂包，还是个怂包！”告诉许文清:“他家的事儿咱不管，回家喝酒，回家喝酒去！娘的，这事闹得我们酒都没喝好！”

此时许文清倒有些为难，这事不管，张四孬好也是亲家；管，他又知道张依毛的脾气，只好对张四说:“亲家你不要怕，有这事闹得，想必嫂子也不会再闹你了！”说罢，他跟桃花爸家去了。

桃花，枣花，许小华路上遇见枣花的妈妈。桃花很想给她一阵舌枪唇剑，但看她很狼狈，桃花就与枣花一起不理她，只许小华跟她说了句:“婶子，没事，回家吧！”

枣花的妈妈见枣花安然，也没怪王大虾的虚假消息，也没有怪自己的男人，只心里谢天谢地…一块大石头落地。母老虎杀了性子，女儿不理她她理女儿:“枣花，是娘不好，是娘愁你哥的事儿……你那么傻！”她哭了，哭得声音好大，她自己打自己的脸，这倒惹得桃花有了怜悯，回头说婶子:“枣花好好的，你这是哭啥？早知道这样就不该逼枣花！她现在是没死，死了才叫你后悔呢，才叫你哭呢！”桃花的嘴怜悯也带刀，刺得她家婶子更加打自己的嘴巴“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打着说着她给枣花跪下了，枣花大哭，蹲在她母亲的面前不走了。

许小华拉枣花的母亲:“婶子你这使不得！”桃花又刺枣花娘：

“婶子，你哭，你跪，你看枣花一身水儿不冷！”母老虎才想到女儿衣服是湿着的，不哭了，不跪了，让桃花拉枣花回家快换衣服。

后来这事枣花告诉桃花，此事是一个场闹剧，是枣花吓唬她妈妈的！起因是张家集的傻夯，中午潭边傻转，发现枣花，问枣花来潭边干啥，枣花刚跟她的母亲吵闹过，本是到潭边躲避母亲散闷的，没好气回傻子说“跳潭，我死！”，傻夯信以为真，大呼“枣花要跳潭了！”直向张家集呼救！村人涌来，枣花骂这个傻子，但女孩也真的动了灵机，吓吓母亲，假戏真演，有人了她跳入潭里，只坑了本村的两个小伙，她很快被捞了出来。

桃花笑:“枣花这小妮子不爱言语，有名的老实女孩，这事惊天动地，竟是她的主导演！”接与枣花说“婶子你就该这样治治她！”

这秘密姐妹俩谁也不对外人言语，只两个女孩每提及这事笑得天真。

作者简介:

天山牧者；本名:朱秀章，一九五五生。曾在本地报刊发表过多篇作品，并获得过二等奖！后在《青烟威创作苑》网上发表诸多小说，散文，诗歌作品；现小说《山崖花》《又见刺槐花儿开》《我的蒲公英花儿》《爱的遗篇》……诸多中短篇小说得到国家级编辑认可成为文品精华；诗歌数百篇编辑认可，入书《中国汉语诗歌典藏》《中华诗人年选大典》，《中华精英诗人诗歌日历》《中国当代作家诗人精品集》获中国诗歌奖与十大实力诗人称号。2021年度又获中华精英文学奖，十大精英诗人称号，2023年度诗歌《说人》获新年新作一等奖，现系商丘市作协会员；是中国微刊《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诗人；《文学与艺术》研究中心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