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 外 头 条总 编 火 凤 凰 (海外)
海外头条总编审 王 在 军 (中国)
海外头条副编审 Wendy温迪(英国)
图片选自百度
【编者按】紧接上文,讲述了蓝娜无可奈何只能孤身一人回娘家了。然而,作为一位新手母亲,她心里始终挂念着正在哺乳期的五个月大的孩子,这无疑是她面临的最大痛点,为了缓解内心的焦虑,她不得不每天通过写日记来寻求心灵的慰藉。结婚仅一年多,这对小夫妻本应处于甜蜜的阶段,但蓝娜却正在经历着人生的锅碗瓢盆交响曲。蓝娜痛楚的等待,她丈夫的不够主动,使得家庭关系日渐疏远,蓝娜生病的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无能为力。渐渐地,蓝娜开始对家庭失去信心。然而,时间依然在不断前行,蓝娜将何去何从呢?敬请继续关注蓝娜的魅力小说,相信您会从中获得更多的精彩阅读体验。【编辑】火凤凰(海外)
小说:《蓝色窗帘布》
第十二章 回娘家
蓝娜在与人交往中不会表达需求,这一点确确实实害惨了她,这种伤害无声无息,像被动的侵蚀一般,于现实生活中,她无处躲藏,蓝娜自感不爱哭,更不会撒娇,也不想撒娇。她很坚强,走起路来像个女汉子似的带着风,语言和情绪的表达停滞在五六岁孩童的样子。
刚谈恋爱和结婚的头一年,因为身体轻盈,没有怀孕的负担,也没有对婚姻生活的负面思考,她对自己是基本认可的。比较漂亮的身材,虽然不是过分凸凹有致,但也算得上清丽美好,细腰长腿,翘臀美背,皮肤白皙,但不十分光滑,不是那种一碰就觉丝滑的肤质。也难怪,从小到大,她连擦脸油都很少抹。春来在追求她时就说过:“我不喜欢化妆的女人,自然美挺好。”试想一个比较漂亮的年轻人,这么早就做了母亲,她不仅经历了近乎可以用“失败的剖腹产手术”来定义她的生产遭遇,她还经历了爱人几乎不过问母子俩。任何关于关心媳妇和帮助爱妻照顾新生儿的大事和小事(家庭生活里哪有大事情,都是细碎与普通的一件件小事)。她经历最痛的就是她被所有的婆家人不待见,她是赌气回家的,她也只能如此,面对一丁点儿都不体会走进新妈妈的爱人和婆家人,她能怎么办?只能如此,不打不骂,回娘家。
回到娘家,能解决什么呢?她没想过,她只知道面对那些生疏的面孔,她呆不下去了,她必须离开。她显得过于倔强了,在她的现实世界里,以往生活中,她几乎不表达,她自动退让,忍让之后,还是忍让。这一次,当她的底线被剥离,她几乎一无所有,任何外物都和她没有关联,那一刻她自然长大了,只有精神快速长大,她没有物质的包裹与保护,也没有社会生活的过多能力,她太贫瘠了,原生家庭的给予太过可怜,再生家庭的剥夺突出虐心。因为她一直是只保持底线的存活,她没有因为物质富有而真实快乐过,她也没有拥有太多的物质,只是比一般工薪阶层多两三倍工资,况且她也没都花给自己,她对很多亲朋都很大方,她认知那是人脉,是生意人的人气,场子,是自我必须要周全考虑,舍弃小我的重要部分。她不在乎的事非常多,她在乎的事比较清晰,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信任婚姻的形式,从没疑惑过什么。相信她的爱情,从心底祝福爱人,体恤他的辛苦,Bp机响个不停的一个老板,生意人丈夫。
面对这次危机,经历这么苦痛,她的解决方式实在太简单了。当婆婆抱紧孩子不还给她时,那么多陌生的眼神看向她时,她选择尊严,体会远离。这个决定带给她的是什么?自此她再没有幸福过,一点点都没有。那些别人眼中的幸福和她无缘。她有家,有娘家,她有家人,一些并不连接她心灵的家人。打引号的幸福,她受用不了,她开始越来越倔强。既不是家里的乖乖女,也不是懂得示弱的新手妈妈。她就是要做自己,可她不知——她哪里做得了自己。
两家距离很近,蓝娜用了七八分钟,走到了娘家细细长长的巷子里,249——7这是她的娘家,一个小平房的小院子,她敲了一会铁门,门开了,是父亲,她没有嗷嗷哭,只是简单说:“吵架了,我想回家。” 蓝娜心里知道,自己是被欺负了,但她不会表达愤怒,不满,被欺凌。蓝娜又住在了那张破旧的钢丝床上。她给爱人的Bp机发出消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孩子的妈妈,你必须向我道歉。”一连几天,没有声音,一周了,蓝娜有时辗转反侧睡眠困难,有时她狠下心告诫自己算了吧。两个姐姐几乎不说什么。只有父亲走近过她。不知道父亲怎么理解女儿的,只知道这位父亲骑着车子,陪同女儿一起到了五公里以外的一家新华书店买了一本标价49.5元人民币的《资本论》。它的样子不好看,厚厚的,字小小的。蓝娜喜欢《读者》杂志和《北京青年报》。曾经的日子每次读到它和它,蓝娜都觉得精神世界很充盈,有种幸福感。 她舍不得放下,也不愿意走出来。蓝娜还给儿子记日记,那个小本子是淡淡的米色,方形的厚皮本,手掌般大小。封面的图案是海尔兄弟。
蓝娜的母亲病着,整体是卧床的状态。早也是顾不了自己,曾经蓝娜的儿子俩仨个月时,她执意要抱儿子回娘家看姥姥。婆婆用平常语气说:“我那时候,一年才回一次家。”她在掂量,有些时候就选择自己回去,个别天气很好,她才带上儿子。作为母亲,看着孩子精神恍惚,一丁点儿都不快乐,美丽妈妈确实难过了,但她帮不了女儿任何,母亲因为中风偏瘫,变了很多,平常就是语言表达偏冷静,说话只会就事说事,正经八摆。不懂倾听别人和促使他人醒彻些什么。妈妈太简单了,最起码在这个点上,她是匮乏的,她给不到女儿有力量地爱。妈妈说:“回去吧,孩子还等着你呢。”
“不,我不回去,他要道歉,他若不道歉,我就不和他生活了,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蓝娜说这些的时候,从她的面孔,反映出的内在精神层面体会,她是带着决绝情绪的,因为她已经在一个日记本上记录下了自己的真实思考,每一天的想,无果,再想,在无果如此重复着,精神的苦难——情感的匮乏。她多么希望,爱人能放下些什么,靠向自己。她感觉爱人越来越离她遥远,一年半的婚姻生活带给她的幸福几乎没有。他们没有一次手拉手走在一起一会儿,也没有亲热的话语,更没有一起欢畅的闹一会儿。婚姻本身彼此距离,大嫂的位置是悬空的,长子长孙只是他们俩,春来和舅舅一起做生意。这些都是阻碍他们成为常态的重点,不通畅的婚姻生活,在育儿的节骨眼,可能转折的节骨眼,又滑坡了,滑向了一个没有边界的苦海。爱人不告诉她和他家人相处的规则,底线,这本无可厚非,但他骨子里就没想和媳妇有交流,他就是自由的婚姻观念——自己基本上不要求妻子什么,个人自由发挥,对于做的不好,要么说没事,要么真凶一下你。这应该算是常人说的“大男子主义,拿气势压人吧。”跟谁过就会像一些谁。她把从婆家爱人那学来的“狠”用在了自己家。她变得不容分说,固执己见,财大气粗,其实她只是学了皮毛,最皮毛,婆家人能屈能伸,看对象是谁,对应的是什么事情。
已经是最后一天的期限了,蓝娜自己设定的有关自己和婚姻的关系模式,在回娘家的第七天上午11点,她对自己说,她在日记本上写到:“一切都结束了,春来和蓝娜的婚姻结束了,情谊已经没有了,他不值得我托付,他不是我爱的人。”
韩兰娜《母亲》
母亲,称谓
母亲,格局
母亲,个人化
母亲,社会性
母亲,杂糅体现
我的母亲
母亲的母亲
爱人的母亲
爱人母亲的母亲
新时代的年轻母亲
有些人一辈子学不成做母亲
个别人耗费一生学成做母亲
许多人半生光阴渐变会做母亲
春来的母亲学了几十年
美丽妈妈做了几十年
蓝娜很少说话
她最需要学习,沉淀,关爱和鼓励……
韩兰娜,北京籍,1973年出生在北京通州区永乐店镇,十岁随父母到丰台区定居。2018年至今已写了一百余万字的散文诗歌(发表在银河悦读中文网,网名,白鸽子)。喜欢心理学与哲学,近五年参加了危机干预系统学习,倾听师取证和家庭教育指导师取证。2024年3月加入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