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 仁义的蚊子
文/庄木
一只花蚊子在这间屋子里生活了半个多月,对睡在一起的胖男人和胖女人都很熟悉。它喜欢胖女人的肉,一口下去就能吃个肚圆。它清楚地记得她那白皙的皮肤,还有那酥软的肌肉。它分不清是女人的后背还是臀部,反正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它一闻到女人的体香就兴奋,一个俯冲便落到她身上,叮完便飞,管她骂什么呢!
这天晚上,花蚊刚一下嘴,就听胖女人发出了抱怨之声:“局长,该死的蚊子又来虰我!”
“这说明你的肉香!这么软的肉,蚊子不喜欢才怪哩!别生气,我给你揉揉。”男人把手伸过去,摸到一个大包。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蚊子这么狠,下回不来了。”女人以往没发过这么大火。
“别,可别!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别墅,离水库近了,蚊子就是多。”男人嘴上说着,心里却想,“不来拉倒!有了梧桐树,还怕招不来金凤凰!”
花蚊吃饱后便落到墙角睡去了,一睡就到了次日亮灯的时候。当它睁开眼,闻到了不同往日的发香,赶紧飞起来一看,见躺在一起的是一胖一瘦。它悄悄接近,伸鼻子闻了闻,确信男人还是那个男人,而女人则是换了一个,她的体香更诱人。它先是想叮胖男人一口,又嫌他身上有烟味儿,想叮瘦女人一口,又怕她的皮太紧,把嘴弄弯可就完蛋了!让它不忍下嘴的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觉得这个瘦女人像个新媳妇,一口下去给她留个疤就不好了,尽管这疤在腰以下,平时有内外两层衣服包裹着,虽然别人看不到,可她的丈夫会看到的,若问她是在哪儿挨的咬,她该怎么回答呢?花蚊不忍下嘴,飞回墙角继续睡觉去了。它睡在墙角,一直惦记着原来那个胖女人,大概是吃惯的嘴儿、跑惯的腿儿,竟犯了相思病。它躺在墙角,脑子里却不得安生,总有个问题在脑子里萦绕——为什么同一张床,男人不换,女人却换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灯亮,花蚊慢悠悠飞起来,惊奇地发现跟胖男人躺在一起的女人又变了,这女人太年轻了,不是学生就是刚上班的新人,说话细声细气的。它的心里犯起了合计:“如果往她脸上叮一口,会不会影响她找对象呢?如果我有传染病,传给她该多不道德!”
它不忍下嘴,可又饿得难受,急得在空中乱飞。它想往她臀部叮一口,又见她用单子裹得紧紧的,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它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知道害羞,比以往的女人小气多了,人家都是光溜溜地躺着。
正当花蚊犹豫的时候,胖男人把女人压到了身下,把肉墩墩的臀部展现在它眼前。花蚊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狠狠地叮了下去,疼得胖男人一咕噜从女人身上滚下来,早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

作者简介
乔建国,笔名庄木,1965年生,硕士学位,正高级工程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会员,河北省音乐文学学会会员,石家庄市作协会员,石家庄市诗词协会会员,石家庄市音乐文学学会会员,行唐县作家协会副会长,中国红枣文化研究中心顾问,出版《双桐雨潇潇》《极度抑郁》《绿野春意》《倔强的紫荆花》《疏影横斜》《秋雨无声》六部长篇小说,在网媒、纸媒发表诗文四百余篇,作词、作曲二十多首。主编的《农村安全面面观》入选全国农村书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