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喜美闻香,鲜花以其美貌芬芳惹人怜爱,大家又在他身上赋予象征的意义。如今的鲜花,品类繁多,在丰衣足食的人类地位中不可或缺,并且已经成为巨大的商贸品种了。我爱回首往事,当然也忆起昔日孩提时鲜花的印象。那个时候,鲜花品类虽然不多,但非常贴近生活,大多是自家栽上几种,每天浇水施肥,待到成长花开,那份心情与陶醉是与花钱购买有质的区别。
记得祖母与母亲都爱在家里种上几盆,甚至是祖存的品种,如珠兰,草果,夜合,金银花,素馨之类,有盆栽的,有攀爬的,因为我家紧靠河边,且有白石天阶,还有几十平方米的前园,可谓大有用武之地。尤纪天阶那盆盆珠兰,叶如碧玉,花若串珠,清香愈兰,她与朝露为伍,滿室生香,在花开季节,清供几朵,是老祖母每天的日课了;
还有夜合,每开放于夜阑人静之际,傲对蟾光,聊聊几朵,不但满屋清香,甚至穿街越巷,经常听到街上行人,自言自语:谁家夜合开花了;人们也喜欢在溪畔田边栽上几畦姜花,釆来养在瓶中,香远益清,泌人肺腑,盛夏消暑怡神;晨曦初露,很多时会听到如歌似唱般的卖花声,卖花姑娘破晓提篮,沿街叫卖,如数家珍,人靓花香,最受人们喜爱的是白兰花了,很多人都愿花上分毫,买他十朵八朵,供于堂上,满室馨香,人佛共尝,妇人或插于鬓角,尽日芬芳;我家门口面向小河,白石台阶白石路,长年在门口搭架筑棚,种瓜栽葛,或植银花、素馨,架上蜂蝶飞舞,水磨清风,好一个避暑乘凉之地,引来邻居老少聚会攀谈。孩提时代的生活,鲜花种类数量远不如今,但却是自给自足,那份尝花喜悦,不是用钱购买所能比拟的,她令我永生眷恋,给予我美丽的回忆。
卢卓雄撰文
2024.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