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口南路前世
王明飞
一条老路,如一根老藤,上边悬挂的,是累累的、永不凋落的记忆果实。那些果实,尽管有的酸、有的甜、有的苦、有的辣,但都丰富了我们的人生,营养了我们的精神。而且,这根藤,还在生长,还在开花,还在结果……
——刘荣哲
堤口南路因处在堤口路以南而得名。堤口南路北连堤口路西段,南连北大槐树街,西连纬十二马路北段,是一条南北走向中间分岔向西走向的“丁”字道路,全长二里左右。向北走是堤口庄南路,向南走是北大槐树街铁路涵洞。路南段与万盛街和三角线街交叉成为十字路口。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堤口南路还是条无名小道。是我们从堤口铁路宿舍去西市场的一条最近的路。路的东侧是济南建筑公司木材加工厂,西侧是济南第二汽车制造厂,在两厂的围墙之间形成了一块长条的空地,早年附近的农民在这里种了庄稼,后来随着堤口铁路宿舍等居民区的不断扩建,过往的行人越来越多,庄稼被踩踏无法生长,便没有人耕种了。这里成了一片荒芜之地,杂草丛生地势低洼常有积水,沿着两厂围墙的墙根各有一条小土道,是过往行人踩出来的。有时水势大还要中断小路,要踩着几块石头才能过去。这条没人管的简陋小路,晚上一片漆黑很少有人敢在这里走。七十年代曾被二汽厂改造成为停车场,停放新生产的汽车,只保留了东边的一条小路。后来汽车停产,又一度成为沙场,有人在这里倒卖黄沙,八十年代这条路段又成了菜市场。当时能够称得上是马路的是东西走向的一段,早于现在南北走向的主路。这段路的西头有部队汽车连,东头有造纸厂的原料仓库,是通往万盛街的主要通道。汽车连在西头路北靠近纬十二马路,常见解放牌卡车出入,同雷锋叔叔开的车一样。路南有一个铁路职工宿舍小院,并排着两排平房,再往南便是三角线的北线终点。这里有一个砖瓦厂,利用蒸汽机车卸下来的炉渣做原材料,制作灰色的砖瓦,被人们叫做“炉渣砖”。随着蒸汽机车向内燃机车转型换代,这个砖瓦厂关闭了。

我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汽车连发生了一起火灾,是仓库的电线短路引起的,仓库里存储的棉衣被子被火点燃。八里桥西的消防队出动消防车赶来灭火,部队的官兵也投入到救火之中。附近的居民前来围观,看到战士们将冒着烟的棉衣被子从仓库里拖出来,不约而同上前接力往外拖到附近的水塘里。我也加入到了救火行列之中,让污水溅湿了衣服鞋子,被烟灰弄地浑身脏兮兮的,也毫不在意。只可惜那些被烧坏的崭新的被服。汽车连后来变成了汽车营,我们堤口铁路宿舍的孩子们不少到这里去看过露天电影。“走,汽车连看电影去!”是最吸引人的召唤,我们小孩子结伴同行蜂拥而至。往返的小道上留下了脚步匆匆的足迹,飘散着小鸟般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

这条小道也是我和小伙伴们常去铁路三角线玩的必经之路。三角线在路的南端西侧,是火车头调头的地方。我们常到那里去看火车头喷气,冬天在路基坡面结的冰上打滑梯,在滞留不用的守车上玩耍。三角线路基之间形成了一个大坑,机务段和附近企业往这里倾倒工业垃圾。蒸汽机车回机务段入库前要在这里卸倒炉渣,不少小孩拿着铁钩子,在炉渣堆里拣拾没有烧尽的煤核。带有余温的炉渣烫手,老行家都戴着手套。有时我和小伙伴也到那里去捡一些废铜烂铁,穿过铁路涵洞到北大槐树街废品收购站去卖,换得几个零钱到西市场买糖果冰糕吃。现在的铁路涵洞是后来修的,我们那时走的铁路涵洞在西边靠近纬十二马路的地方,距离北大槐树清真寺不远,比现在的涵洞低矮窄小还时常积水。
堤口南路从田地到小道,从无名到有名,从狭窄到宽阔,由土路变成柏油路,由丑陋变得靓丽,历经了几十年的嬗变。正如鲁迅先生的那句名言:“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愿我们的人生之路踏平坎坷成大道,生活越来越美好。

【作者简介】王明飞,笔名飞飞,祖籍山东荣成,1957年出生,生长在济南。曾供职于铁路行业四十余载。退休后重拾青年时的文学爱好,在报刊、网络和电台发表散文诗歌作品百余篇。现为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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