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icon的回忆
2022.8.12.16:21
今天是中元节,民俗上坟祭祖之日。我没能回老家。正好小儿子回临县icon有事,他代表全家去上坟。
早饭后,我忽然想起了父亲。
我的父亲去世至今,正好五十一年又三个月了。
那是一九七一年农历四月十三日。中午十二时许,我正在讲课(当时我是民办教师)。突然有人推开教室门,急切地对我说:“快跟我走,你爹出事了”。
我立即放下教材,跑到另一教室,跟主任教师高世贤老师说了一声,跟那人走了。
我们一路跑步到村边柳贺沟的麦崖地里。看到一群人围着,父亲躺在地上,浑身是土,社员们给他把土轻轻拍掉,用汗巾给他把脸上的土揩去。父亲对队长说:“你们去干活吧,我躺一会儿,没事。”父亲当时是副队长,生产队技术员。
这时,生产队长派去找簸棱和扁担 的人也已经到了。大家小心地把父亲抬进簸棱。由四个人抬回我家里。回家后,父亲一直不疼不痛,也不喝水不吃饭,只是躺着,有时还坐一会儿。其余都很正常。
晚上,大队,小队的干部和社员们许多人去看父亲。十一时左右,母亲感觉有些不对,让我去叫医生。我一个人去五里外的的公社医院(当时叫保健院)去找医生。
当我快到医院时,有人从后面嘁了一声“有狼”。我回头看,一只狼从身后一下窜到路边庄稼地跑开了。喊话的是村民兵icon连长。他告诉我,在出村时,就有一只狼跟着我,他怕我出事,就拿了根木棒紧跟在狼后面。
我们从医院请到院长马秉德。回到家已是十二时多。马院长检查后说我父亲没有任何外伤,听诊、按诊、脉诊都正常,没大碍。大家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马院长又来了,情况没什么变化。
第三天(农历十五日),马院长又来了,一直守着,父亲的状态都可以,沒什么变化,只是不吃不喝。
下午四时多,父亲突然开始呕吐黑黄水。马院长说:“可能胃有问题,快送县医院。”我马上去叫人。
很快,队长从地里叫回几个人,找了箥棱,抬着父亲走大路送县院。又派人去歧道找我叔父icon。出发时已下午五时多。
那时去县城的公路很不好走。安业到县城还是走湫水河icon河滩。到县医院已是晚上十一时多,(当时县医院在囫囵广场北后来的印刷厂),我叔父也已先赶到医院,接诊的大夫姓吉。
把父亲送入病房后,队里的人都走了。大夫简单检查了一下,叫马上放射科胸腹部透视icon。父亲站不起来,由两个人扶着,刚站到透视镜前,大夫看了不到一分钟,父亲就支持不住了。几个人马上把他抬到病房,做进一步检查。透视大夫告知胃部被震破约二至三公分,需要马上手术。叔父和大夫们立即准备。
然而,为时已晚。当时,父亲的的神志非常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挽着我的手对我说:“想不到这祸会落到咱头上。爹不行了,你们兄弟姊妹要活下去。只要有共产党icon在,就有活法。”说完后,父亲渐渐停止了呼吸。可两只眼却都睁得很大,面容很正常。他的手已冰凉,仍紧紧握着我的手……
父亲的生命,就这样永远停留在一九七一年农历四月月十五日二十三时五十五分,时年三十六岁。 吉大夫立即按胸部抢救,也无济于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