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山不会忘记
——父辈们和“邵大娘”的那些往事(75)
边一峰书记和赵一川县长离开马棚后,按照县委的指示按排,王荣苏代表党组织到磁村找王仁山进行入党组织纪律谈话,明确宣布党的保密工作纪律:“党员身份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儿,不经组织同意和介绍,党内绝不允许发生横的联系。”
谈完话后,王荣苏把一条浅灰色的围脖拿给王仁山,说;“我从大哥王荣华的店铺里拿了两条围脖,你一条我一条,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为了提振抗日军民的信心和精神,淄川县委县政府组织力量主动出击打击敌人。
淄川矿区职工会特务队,在翟干臣队长的带领下,策动矿区“产销队”为内应,里应外合,将洪山北斜坑、沈马庄六坑、破桥坑、北斜坑南风井四个敌炮楼的32名伪军解除了武装。随后又协同县独立营营长韩寿堂策反洪六坑十余名伪军反正,击毙日军2名,反正的伪军经过教育全部自愿参加了山东纵队,奔向抗日战场。
在淄西打击震慑敌人,给在萌水张家庄牺牲的8名烈士报仇。
淄川县委县政府在镇门峪开会研究,从八区(商家)区中队、县大队和公安工作队中抽调20人组建武工队。布署巩固八区(商家)、开辟七区(萌水),制定了消灭刘佩水的汉奸武装(俗称二五子)通讯大队和直属秦启荣领导的“铁血锄奸团”作战计划。随即在魏家庄附近消灭了“二五子”通讯大队,击毙队长刘佩水和刘佩同、王光滋等5人,有效地震慑了汉奸武装的嚣张气焰。
1941年2月,冈村宁次就任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后发布命令:推行烧光、杀光、抢光“三光政策,”严令属下“必须在四个月内彻底消灭华北的共产党和八路军。”

蒋介石则采取“保存实力、消极防御、反共灭共、等待胜利”的总方针。造成了一大批国民党军政要员和部队接受日军“招抚,”相继投敌。还先后制造了“皖南事变”和多起反共磨擦事件,各地土顽反共势力有恃无恐,八路军和抗日游击队腹背受敌。加之山东1941年起连年遭受罕见的旱灾和虫灾,农粮欠收、经济困难,抗日根据地日益缩小。1942年,山东抗日根据地较1940年缩小三分之一,人口由1200万减少到750万,八路军人员减少四分之一。
1941年3月起,日军在淄博铁路、公路沿线采取“分进合击、梳篦清剿、铁壁合围、纵横扫荡”和“三光政策。”建立反共自卫团和“保甲制,”清查户口,实行“良民证”、身份证、旅行证管制,发展乡村自卫,配备伪村长、伪保长、伪乡长、伪镇长。宣传“归顺皇军、和平共荣”和“大东亚共荣圈。”对抗日根据地频繁进攻清剿,一个月最多时向根据地扫荡32次。严峻形势下,抗日队伍中力量开始分化,许多革命意志薄弱者接受敌人诱降叛变充当汉奸:
博山县七区区长孙伏武带领区中队9人携枪投敌、淄博矿区党委宣传委员孙化清、益都四区(现张店区沣水镇)区长邹民山、淄川区二区(洪山镇)区长孙俊礼、淄川县公安局长郭俊三、桓台县公安局局长王应声、短枪队副队长王玉树、公安队长张裕安、副队长张裕良、临淄县新独立营营长王立庠、长山县九区(现张店区卫固镇)区长郭里庭、区委书记邢明忱等相继叛变投敌。
博山孙伏武投敌后,日军委任他为淄川、博山、益都、临淄四县“剿共”队长,孙伏武极力效忠日军,又拉拢18名干部投敌,配合日军扫荡,抓捕、杀害共产党员和八路军干部群众200多人。
为了坚持淄河沿岸的对敌斗争,鲁中区党委决定以益都县委、县政府为基础,建立益都、临淄工委和益都、临淄、淄川、博山四县联合办事处,简称“四联办。”

益临工委和“四联办”旧址
益临工委和“四联办”的管辖范围是:西起胶济铁路张博支线,东到潍县弥河沿岸,南到杨集山区,北到胶济铁路。但此时该范围内由于日伪军的据点连接成片,加上频繁扫荡,已经没有一个村庄属于我方的根据地,只能依靠少数的堡垒户,白天隐蔽,晚上和夜间行动。
根据鲁中区党委的指示,1941年7月,益都县委代理书记赵西林主持筹建了中共益临工委和“四县联办”。(工委书记先由赵西林代理,10月,张敬焘到任。冯毅之任四县联办主任)。工委和“四联办”以领导四县边区人民坚持抗日斗争,打通和保持鲁中区到清河、胶东地区的交通线为主要任务。

益临工委建立后,根据淄东和淄西抗日斗争形势都在日益恶化的状况,为确保清河、胶东、鲁中三大抗日根据地的联系,决定将过去公开的交通站,一律改变为秘密的地下交通线。
管理协调方面,工委设立交通股,选择对敌占区地理熟悉、立场坚定,能当机立断的孙仲鲁担任交通股长;重视地下交通员的选择和使用,由相当于党支部书记一级的党员担任。
地下秘密交通线的规划和设置上,根据形势和任务的需要,具体规划设立了四条地下交通线:
北线和西线以千峪村为中心,北线由杨集(工委驻地)—西崖头—千峪—官庄—张赵(现张店南定镇)—商家(现张店湖田镇)—张庄(现淄博市高新区西张村)—尚庄(现淄博市高新区四宝山办事处尚庄村)。地下交通员为张永俊(西崖头人)、王光茂、王光春、刘大东(千峪村人)、仇杰三、许允亭、李相远(官庄村人)、许佃弼(南韩村人)、赵立民、王忠孝(张赵村人),张乃修(西张庄人)、刘风泉、李子元(商家庄人)、张方伯(尚庄人)、邢本桐(军屯村人)。
南线,由杨集—郎庙—华庄—辛店。由地下交通员王自然负责。
东线,由杨集—益都—昌乐—潍南—安邱—临朐,地下交通员有秦立峰、张立梧、尹宗礼、温学厚、张健(女)等。
西线,由杨集—冯家岭—井筒—千峪—大王庄—藏梓窝—肖庄—台头崖—滴水泉(王宗顺家)—马棚(李云英家)—茶叶口(泰山地委驻地),地下交通员有许光明的爱人崔玉珍,晏兴堂的爱人魏宝珍、陈步云,井筒村的赵德成等。
这样,从1941年7月开始,滴水泉(王宗顺家)和马棚(邵大娘李云英家)的交通联络点就由公开和半公开,正式转为秘密交通联络站。
自此,马棚邵大娘(李云英)家原来交通站的所有相关工作人员全部撤出,无关人员禁止介入接触。联络站(点)只接待地下交通员崔玉珍(翟干臣的表哥--许光明的爱人)和魏宝珍(晏兴堂的爱人)。这也是抗战时期仅剩的一条始终联结鲁中、渤海、胶东三大根据地没有中断过的秘密联络交通线(滴水泉王宗顺的家三次被烧毁,解放战争中,王宗顺同志南下后牺牲在战场上)。邵大娘(李云英)作为常年具体负责接待联络和保守党的秘密工作的安全责任人,其责任重大可想而知。

邵大娘(李云英)前辈遗像
当时,交通员和联络站的任务不仅繁重而且危险,没有坚定的立场、大无畏的勇气,反应灵活的头脑是不行的。所以,往来于“淄西通道”的崔玉珍、魏宝珍、陈步云等交通员都是借用跑生意作掩护来传递情报;而邵大娘(李云英)等联络站的工作人员除了做好保密以外,还要为了掩护交通员和秘密情报,千方百计与敌人周旋。敌人将交通线破坏了,他们再建,虽反复多次,但交通工作始终未断,一直坚持到三大革命根据地(清河、胶东、鲁中南)连成一片。当年,这些冒着生命危险为党工作的同志,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作出了历史性的巨大贡献。

抗战时期“淄西通道”中的一段
时任淄川县公安局长的晏兴堂同志,在为邵大娘撰写证明材料时写到:

晏兴堂及家人
“1940年时期,马棚庄以上是我们的部队常住在那里,马棚庄以下是敌人常住在那里。马棚庄是属于一个边沿地区,我们部队自从经过,经常到这庄活动以后,邵大娘就与我们接洽上了,除了给我们供煎饼,接待我们的同志外,她家实际上成为我们的一个接待处。
同志们什么时候去,他就什么时候为同志们烧水做饭,不分白黑地为我们工作。为掩护我们的同志,为革命不知跑了多少腿,受了多少风险。
……
1941年,县府驻到莱芜时,为了和淄川工委取得联系,了解敌人的活动情况,这样就得必须有一个交通员从地委(驻莱芜王庄)到淄川工委来回联系。我就叫我爱人作这件事情,逢西关集的前一天到马棚邵大娘家住下,第二天随赶集的人下来,下午再随东山里赶集的人到淄川工委,取得联系了解好情况后,到下一西关集、再随东山里赶集的人下来,下午再随西山里赶集的人回马棚到邵大娘家住下,第二天回地委。这样邵大娘就就成了我们的一个交通站,交通员的落脚点。这件事,我爱人做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后,就被我村的坏人韩三告了密,敌人要抓我爱人,她做不下去了。我们又找了一个陈大爷(陈步云的父亲),做这件事,但仍然是在邵大娘家作为交通站。
那个时候,我们部队同志们的家属去以后没处住,大都是邵大娘给安排住处。如李明清的爱人王洪玉、廖容标的爱人(汪瑜)、陈步云的父母等,都到马棚庄去过,不是住在邵大娘家,就是由邵大娘给安排在其他人家住下(其实都是住在三个妇救会委员的家中--编者注)。
……
一九四一年九一八大扫荡时,我们损失比较大,当时赵一川、周鹏斋,边一峰等带着一个连,从镇山岭(镇门峪)突围到了马棚山,因不了解情况不敢下山。邵大娘曾几次冒险到山上去给同志们送饭。两天后,我们的部队才突围上了铁道北。这是我去省开公安局长会议回来后,由赵一川同志告诉我的。
那时我们部队、政府工作人员,在她家休息的是很多的,同志们生病在她家休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邵大娘都是热情招待。因为这样,邵大娘曾被敌人逮捕过,被人保出,仍是积极为我们工作。总之,邵大娘为革命做过很多工作的。”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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