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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可现实生活演绎着两种对比的差异,才有了文学艺术的写头,戏剧影视的看点。
一个完美的家,虽然说男人是主体,那么女人是男人身上的细胞,如果失去了两者任何一个产物,那么这个家必然走入窟境,破败不堪。
寅斐在名存实亡的婚姻中身临其境,无情的现实只能让他习惯在这种日子里生活。
他知道任性的妻子,在阎家是没有人能改变她做女王的霸道,她强迫寅斐欲做她的唯一信徒,能顺从地听凭她的主宰和摆布,将无条件地崇拜她。
这一切却成了生活中天大的玩笑。
……
一九八七年六月,林惠又生下一子,取名阎冰。
从此一个四口之家给寅斐增添了重压,在现实面前,生活难以给他一刻喘息的舒缓。儿子的抚养,生活的来源更让他心烦意乱,加之林惠带着儿子家务也不管不问,寅斐身心疲惫,深感这个家不成家的气息越来越厚重,诸多的无奈把他逼得像疯子。
林家虽然住县城,生活并不富足,城区的物资在经济流通中攀升。林超当时工资一百多元一月,他为官清正,从不收受别人贿受。俩个大女虽已结婚,可还有一儿一女正在就读,一年学杂费也要好几千,但他从不超越法律界限。
林超是楚南县检察院经检股长,当时农业局、外贸局权控着农资化肥指标,商品肥与指标肥价格相差一半,有些老朋友送些化肥票给他填充家用。有时一年能接收好几吨指票,林母再把这些化肥票通过熟人倒卖出去。
自然寅斐也不例外,他对指标化肥一事却终生难忘。他觉得这世界上除了金钱,却再也找不到什么是真的了,包括亲情,如果没有金钱的铺垫,一切都显得苍白而虚拟。
一九八九年秋播后的一天,寅斐和林惠一同去县外贸局拿林超给弄到的指标尿素。当天,寅斐和妻子在外贸局大门口站了两个多小时,淋着毫无倦意的秋雨,并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秋风萧瑟,寒气袭人。街上最美的风景莫过于花花绿绿的雨伞。
“林惠,你爸说八点半过来,现在十一点了还没来,我们还没有吃早餐呀。”寅斐有点心急。
“我也不知道,大概要等到下班再来吧。”
话刚落音,林超和妻子俩来到他们身边。
“爸妈,你俩这么晚才来。”林惠很不高兴,她的性格从来眼里就没有尊长,见面就责怪父母。
林超没回答女儿,对寅斐说:“你在这里等会,我和你妈进去找人。”
大约二十分钟,林母用手推车拉了一袋尿素从外贸局出来。
寅斐急忙迎上去,把肥料推到大门外,接着搬在地上问岳母:“妈,这化肥多少钱?”
林惠接上话:“现在化肥很紧张,妈说要五十五元一袋。”
“妈,爸爸说二十七元五,怎么人家要五十五呢?”寅斐直儿了当地说。
林母听了很不高兴。
林惠见母亲脸上布满阴云,忙对寅斐说:“妈跟我讲化肥紧张,肯定涨价了。”
寅斐不想争辩,他知道岳母是出了名的财迷。
“寅斐,你们在讲什么?”林超也来到大门外。
“他跟林惠说什么,也用不上你插嘴。”林母对丈夫很生气的样子。
林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对着妻子说:“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我们说话你操什么心?又不是跟你讲。”林母很不高兴。
“你们女人就话多。”林超因此也明白了几分,他知道妻子肯定向女婿多要了化肥钱。
“我们女人话多,你也管不了。”
林超直儿了当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多要了化肥钱,一家人这样做不怕人笑话吗?”
“就是多收点也不关你事。”
林超见妻子越说越来劲,在街上吵架了,路人看到多别扭,于是拉着她的手说:“别嚷了,我说你一句话当街吵闹,回家去,莫在外面丢人。”
寅斐和林惠望着爸妈远走的背影,抬起化肥上了中巴车返回茶亭村……
闹剧是悲剧的延续线。
一九八九年,早春的楚南,依旧残存着冬日的气息。
闲散的人的大都在家玩牌取乐,寅斐在家哄着滔滔看书识字,还要哄着一岁多的阎冰,林惠却与几个邻居在玩扑克牌。
男人照顾俩个小儿毕竟没女人那么细心,特别小儿哭闹时,男人往往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去哄。
一天中午,寅斐抱着哭闹不休的阎冰,送给正在玩牌的妻子,转身欲走时被她拉着衣襟嚷道:“那有你这样做爸爸的,儿子哭了就推给我,又不是我分的。”
本来心烦意乱的寅斐就有怨气,被妻子这么一嚷,不由脱口而出:“我不像做爸爸的样子,那谁像他爸爸的样子?”
“你……你……”林惠把阎冰放在地上,丢了扑克牌就出了屋。
寅斐从地上抱起儿子紧跟在后面,只见林惠走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冲到面前不停地叫嚷着:“你既然对我说这话,想必你心里没有我林惠,那我也不必把你当丈夫。”
“女人家还动刀,就这德行,别沾污了你爸爸的名声。”寅斐夺下林惠手中的菜刀。
林惠仍不甘自弱,手舞足蹈,把寅斐手里的阎冰吓得嚎啕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林惠走进睡房大哭大叫。
阎冰也哭闹不止,林惠不但不逗儿子,反而在房里一股劲地闹腾。
寅斐直跺脚:“大小都不懂事,哭得家里像死了人似的。”
“我看这样迟早会死人的。”
“其实你早就不想在阎家过了,你存心把别人也搞得难以安身。”
林惠冲到寅斐面前:“不想跟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受罪,我林惠要嫁不会嫁个比你差的男人。”
寅斐没好气地说:“现在趁早,别搞得我家无宁日,谁受得了你。”
“你想要我这样出阎家,没那么容易,我怎么进你家就怎么出你家,否则,谁也不好过。”林惠伸手抓住寅斐的衣领。
恰在这时,阎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寅斐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整天吵吵闹闹,搞得屋里的家乡菩萨都不安宁。”
寅斐知道父亲的野性,不想与他争执,只得挣脱林惠抓住他衣领的手,无声无息地出了木屋……
时间如纺织机上的穿梭,一转眼已是八九年的初冬。
寅斐一家四口仍与父母,弟妹的住在老房子里,迫于无奈,他只得另寻基地建房。
经过几个月的筹备,烧砖备料,终于初见规摸。买完材料后身上的钱已剩不多,于是,他去了邵东进了些衣服,百货,走街串巷地做起了卖货郎,添补着家庭生活的紧缺。
楚南的冬季,天气寒冷,阴雨绵绵,那时农村商场几乎没有,他便穿行在偏僻而稀落的小村子里叫卖着,运气好一天能挣三五十元,但农村里没有餐馆,有时一天才吃上一顿饭。他仍觉得开心。
就这样一晃就到了腊月。
深冬时节,寒雨如刺,北风似尖刀般刮着路人的脸。寅斐被这恶劣的天气冻得脸紫手肿。在生活的压力面前,他只能认命,在这寒风刺骨的严冬里,也只能继续小贩行商之径,去缓解家里经济的危机。
腊月初九下午,寅斐经过了几天的奔波,袋里的货物已所剩无几,于是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俩个儿子坐在火柜里哭得泪流满面。
寅斐走进房里,滔滔停住了哭声,他拖着寅斐说:“爸爸,我和弟弟饿了。”
“傻儿子,饿了怎么不叫妈做饭呷。”
滔滔凝视着父亲,那目光有些惊呀,让人读到了一种不言的表白,还有不祥的预感。
“你妈呢?”寅斐打量着俩个儿子。
兄弟俩一声不吭,只是连连摇头。
寅斐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法饼递给俩个儿子说:“先吃吧,爸等会去做饭你俩呷。”
兄弟俩吃完饼,滔滔问寅斐:“爸爸,是不是妈妈不要我们了,把家里的稻谷都装到外婆家去了,修屋的钢筋也卖了,他和一个叔叔出去几天没回来了。”
滔滔话音未落,寅斐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自那次买化肥后,岳母四处给林惠物色对象,能维持到今天已经不错了。
寅斐望着身边俩个年幼的儿子,眼泪凄然而落。
“爸爸,你干嘛哭了?”滔滔用手擦着寅斐脸上的泪。
寅斐无奈地摸着俩个儿子的头说:”你们俩个在火柜里烤火,爸去奶奶那里拿点米给你煮饭呷。”
饭后,夜幕悄悄地笼罩着茶亭村,寅斐父子仨人相拥在床上……
又过了半个月,今天是农村里传统节日〈小年节,腊月二十四〉,林惠仍没有回家,他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经划上了句号,不必再有无畏的纠结,就让她重新开始新生活,反正也没有领过结婚证,这个事实婚姻把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早日结束早日解脱。
新春的炮竹带着喜庆的韵味在楚南大街小巷回荡。
大年初二,寅斐依旧带着俩个儿子来到楚南县城检察院,给岳父岳母拜年,然而,今非昔比,岳母很不高兴,也未提起林惠一事,饭后,寅斐带着儿子回了茶亭村。
林惠走后,寅斐和儿子仨人总算在平静度过了一个多月……
农历二月初七,寅斐带着俩个儿给岳父五十岁祝寿,忙活一天累得精疲力尽,直到晚上八点亲戚朋友才陆续散去,林超和妻子坐在睡房里清点礼金,寅斐和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仨人都目视着墙壁上几个相框,相框里曾经熟悉的的几张照片已不在里面,让人感到无比心寒。
往事如一团缭乱的麻,把寅斐的心绪缠得无法理清,他明白现状无法平定心中的痛,只有面对现实抗衡命运才能改变。
这时,他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我低头,向山沟
追逐流逝的岁月
风沙茫茫满山谷
不见我的童年……
窗外一曲音乐旋律突然间吵醒了寅斐的睡梦,他从沙发翻身站起,睁开腥翁的眼睛,走到窗前,放眼窗外,只见楚南山城星光闪烁,五彩缤纷。
“寅斐,你辛苦一天了,带儿子早点休息吧。”林超走到寅斐身后。
“爸,你也休息吧。”寅斐转过身。
林超从寅斐的神色中是否读到了他的心事,于是说:“林惠这贱丫头,就是脾气大,都是你妈给惯的。”
“爸,今天是你生日,不提过去旧事,希望你开心快乐!”寅斐望着岳父“你先休息,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林超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寅斐依旧站在窗前,山城美丽迷人的夜景,却激不起他昔日那份美妙的感觉,反之在这无形中增添了无比的忧伤……
这一夜,却是一个漫长而又难熬的夜。
二月初八天刚亮,寅斐带着俩个儿子就向岳父告辞,出了检察院大门,早春的绵绵细雨依旧如严冬飘飞的雪花,夹着刺骨的寒风,让人倍感寒冷。
寅斐和儿子回到洪亭村时,巳是上午九点,父子仨人走进了小房,用毛巾擦着湿透的头发,更换衣服后上床就睡。
昨夜,他们都彻夜难眠。
寅斐刚躺下,却又翻身下了床,在小房间里踱来踱去,他回想起一路坎坷走来,自己的命运却这般地不幸,从出生到如今总是在生死存亡中挣扎。婚后七年,更让他身心疲惫,妻子的不贤,岳母的绝情,又给了他一个破碎不堪的家。这个杰作,是岳母亲手策划和制作,不知是什么样的结局?如今谁也无法预知。
杂乱的思绪让寅斐心乱如麻,他想起岳母对他的冷眼,目望着躺在床上的俩个儿子,于是伏桌铺纸提笔,给岳母修书坦荡心中的隐言。
尊敬的岳母:
首先,让我在这欲哭无泪的日子里大哭一场吧,让我在这纸墨相吻的字里行间表达我内心的烦恼。,世态炎凉,人情如纸啊。
在我的视眼里,这世间只有金钱没有亲情,这是我亲身感受与遭遇。岳母,林惠的出走,你心知肚明,无情地切割了俩个年幼的外甥的母爱,你的良知在哪?也许是在报复我吧,但你这样做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太大了,是一般女人难以做到的事,枉为人母。其实当初我与你女儿的婚姻,是你插手撮成的,直到结婚前几天才告诉我的结婚日期。如今既然是这样了,我父子仨人就听凭命运的主宰,也不求你与林惠复合,你给她找到好的归宿我祝福,也好让我有个安宁的日子。
最后叫你一声岳母,是因为俩个儿子是你女儿的血肉,我知道城乡的差别,让你瞧不起乡下人,你是个特别拜金的女人,回想你待我之情,我与你早就没有什么牵扯,现在你女儿不是阎家的人了,我与你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请你不要瞧不起农村人,我也瞧不起城里那些有文化没修养的人,感谢你给我过去的困扰划上了句号,以后我又将开启新的生活方式。
阎寅斐亲笔
一九九0年二月初八日

☆ 作者简介:
陈湘斐:湖南新宁县人,汉族,笔名寒露,网名仗笔天涯,天生偏爱文学,获全国《现代好诗词》2018评选大赛三等奖,荣登2019年中华文化形象大使、《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中外华语作家》文学院士,获2019年全国首届“木兰杯”诗词大赛最美诗人奖,作品入选《2018年诗歌年鉴》,《中华当代诗典》,《中国2019—2020诗歌双年选》,《中国汉语诗歌典藏》珍藏版,获2020年中国文坛十佳作家(诗人)桂冠,2022年二十一世纪文学骑士勋章,北京汉墨书画院院士,一腔热血敢怒天地言世象,半生情怀不惧风雨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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