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
方仲贤
与他分手,我以为,放下所有对他的执念,摆脱所有的纠缠,就不会有泪,就可以伤口愈合,我不再去漂泊,就可以面朝大海,等待春暖花开,可是又怎知,欲想忘却,却偏难忘却。最终搁浅了韶华,思念成灰。
秋风长起,悲歌长兮,韶华无涯,几多感叹。独揽一卷经香梵音,遥指那一段封存的伤痛,与山隐匿,与水冷清,旖旎锦瑟年华的琴弦,在阡陌纵横中长歌一阙长相思词令。
我最怕黑夜,黑夜总是拨动我思念的琴弦,我虽掩埋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可以让我更真切地感受到真实的自己,聆听自己破碎的心跳。
就可以忘却一些和他相处的日子,不再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着他在我身边的温暖!可像黄河壶口,汹涌从我心间流走,可..........
今天重阳我独个儿爬上云峰山,一是放松心情,活动筋脉,二是与菩萨上上香,摆脱这恶缘,
上了山,走进云峰寺大殿内,烧一柱香,心动默念,以求来世婚姻安宁.
那年大学毕业考在县城市自然规划建设局.刚上班第一天.
"你叫唐蜜,毕业于川大?"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在局长办公室走出来笑盈盈地问我.
"是,"我回答他后走进我的办公室.
"唐蜜".大学同班好友陈晓旭在门外叫着我,她是我校前十名校花,能歌善舞,咱俩兴趣相同成了关系密切的好友,班上有几个伶牙利啮的女生说我俩是同性恋.
"啥事?"哟她今天打扮十分妖娆身着一件华丽的红色连衣裙,裙摆摇曳生姿,搭配一双黑色高跟鞋,显得优雅而精致..像是相亲样子.我上下打量她说:"好操啊!"
"好看吗?"我双手搭在她肩上笑着说:"要是我是男士,一定咬住你不放!"
"又吹!"
我给她泡了一杯茶,她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惊呆了.
下了班,我俩在沿江路边走边聊,当她谈到那小伙与她........
礼拜天,我在家写小说<<雨中情>>.雨沙沙落下,又仿佛是从世俗的缝隙里流出来的一股清泉。使我凌乱的心好容易安定下来。
在这个傍晚,我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倾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那雨,是纤细的,飘飘摇摇,风一吹弯了一圈又拉成直钱,才落在地上,声音小,却伤感。好像有一连串的喜乐与悲痛羞于说出口。打在窗前芭蕉叶上,象一首相思长诗。
今年的春天变了颜色,灰朦朦的,在这春风初起的日子里,雨水凉了半截身体。我含泪在电脑前在雨声中诉说。
然而我的窗前什么也沒有,只有雨,她可抚摸我破碎的心。此刻,又被我芭蕉扇起了往事,我的心就飘过那条小河,那一段相思就迎面而来,染就天空的蓝色,剔透小河的清凉。
那年春天,雨一直在下个不停。快到下午,它不紧不慢。我坚持等了许久的情怀,在这场雨里,我闭着眼睛,泪水像细雨一样飘然落地。可他还不來……
那些日子,我的生命的情绪和方浩紧密联系在一起,雨不仅为我们歌唱,还帮我们解除烦恼。那时在下雨的这个时间里,人是轻松的,是欢快的。稚嫩的感情在雨中逐渐发芽,如同废墟上开出的花朵。虽有忧伤,那忧伤也是细雨一样的甜。
一个诗人说得好:"霏霏三日雨,蔼蔼一园青"。方浩,他在细雨的时候点燃一支烟,也是香的,他吐的烟圈里有着更多的故事和情绪,内心的喧哗就一丝一缕地吐了出来,这样多美。尤其在雨中,象一首缠缠绵绵的诗。他坐在我身边,我不隔一帘雨,也能甜甜入睡。
写到<<雨沙沙沙>>中女主公余川拋弃田晓晓时,我哭了:"余川你这混蛋,你不是人!"。我边写边骂小说中主人公余川.
"蜜儿,这么晩了,你还不睡,你在骂谁?"母亲爬起來走到我房间问。
"妈,睡你的,我在写小说。"我把母亲扶进她屋里。走出门外。
那晚,我打起伞在小巷走着,突然见一辆白色小车停在小巷口,我一看车牌号是方浩的车。我刚把头伸进车窗。一看,方浩这混蛋怀里躺着苏小兰。这下我才……
小兰从高中三年一直到大学,咱俩好如姐妹。我倆衣服合伙穿,一次我见小兰那件大红外套非常漂亮,我尚未开口,她一眼看出我心思,立即脱给我穿上。后來我与方浩好上了……
我拍打车门叫着方浩。
门开了,方浩掀开小兰:"唐蜜,这么晚了,你……"
"方浩!这些日子我给你打电话,你为啥不接,原來……"我指着他大声说。
又过了一年,小兰与方浩订了亲。而我被方浩这混蛋骗了3年,而今我已28了。因受方浩这混蛋伤害太深,不想再交男朋友了。可母亲整天唠叨,四处托人给我介绍对象。
可一年内,见了面,就有10多个,别说长象,就连他们一开口说话,就不如我意,人才差,文化差,总之见面无感觉,差!差!!差!!!
今年单位这位局长,风流倜傥,33岁,大我5岁,周末他自己掏腰包招待大家吃饭。饭桌上我谈到残雪及他的作品时,他被我的谈话深深吸引。他虽毕业于北大中文系,可在我眼中还不如我这川大毕业生,可听他作报告滔滔不绝,滴水不漏。可……
同他交往久了,才发现并非他水平差,无独到见解,无论他怎么装也瞒不了我。原来他是夾起舌头说假话,在他这个位罝上不能象我们一般干部。
一次他在我办公桌上翻到我发表在<<十月>>杂志上的长篇小说<<雨沙、沙、沙>>才看几页就拍手叫绝,对大家说:“情节曲折生动,人物性格鲜明突出,文笔流动自如。”
我笑了笑说:"谢谢王局的吹捧,还有呢?"我继续问。
他把我拉在门外悄声说:"如有运动,就……”
说到这儿,他哑然了。
今年春节,假期末完,王局就提前來局里上班了。
我妈知道后,叫我请他来我家吃饺子。我对母亲说:"要请!你自己去!"我嘴上说,可心里……
王局提了两大包食品,一进门就阿姨阿姨地叫着我妈。
我脸一红,一头钻进屋,站在梳桩镜前,发现自己并不丑。
吃完饭,我妈说:"王局长,你慢走。"转过身瞪着我说:"快送送他".
他一转身说:"伯母,不送了。"
母亲再三掀我,我同王局走在雨中。
雨沙、沙、沙,落在囗中,甜甜的……
不久,我同王局恋爱了.经过半年接触,我发现........
"唐蜜,国庆放7天假,准备去哪里玩?"晓旭对我说"咱俩去新疆".
"晓旭,我不能陪你了,要去重庆采风."
我坐在重庆市作家协会的议事大厅中,身边,全国著名女作家韦佳对着麦克风咆哮,官员们听得热泪盈眶,记者的镁光灯闪烁不停,韦佳语言道出方浩的长篇小说<<官场>>中政治人物的决斗场面咄咄逼人,剑光夺目。
刚一散会,我走向场内,调整一下自己眼睛的聚焦,像变魔术一样,“倏”一下,会场顿时往百步外退去,影像缩小,声音全灭。
所有张开的嘴巴、圆瞪的眼睛、夸张的姿态、拍打桌子的手,一瞬间变成黑白默片中无声的慢动作,缓缓起,慢慢落……
会一开完,韦佳拉着我走到江边,要我陪她去三峡.一路上她老是问我:"方浩这人怎样?"
我俩坐在船上,感觉四周一片死寂,这时,寂寞像江边卷起的龙卷风以鬼魅般的速度,细微地渗透包围过来。
我唉了口气,韦佳从我的口中知道我同方浩的过去.她走到我身边冷冷一笑:原来方作家原先也攀龙附凤与县委书记女儿苏小兰,一心想进入官场飞黄腾达么?可后来失败才走上这文学之路."
说到这儿,仿佛苏小兰一下出现在我眼前,她年轻漂亮,又有一个县委书记的父亲.围着她身边转的不知多少小子,可她却置之不理,唯有我一个贫家出生的一介小工方浩能把她吸引.
在一次厂里排练文艺节目时,她终于倒向了方浩怀抱.
就在那一年,我与方浩分手了,其实我心中早有在重庆上大学的赵生和,可为了我,抛去出国深造的机会,选择了我,可方浩与我高中到大学好了几年,爱好相同热爱文学.
可,因小兰母亲从中作梗,想法把方浩调到县委.临走那天晚上,方浩陪我看完最后一场日本电影<<生死恋>>,电影放了一半,我就溜出影院,那晚我哭了.
电影完后,她同我走到河边,在那株老麻柳树下,紧紧抱着我.......
船驶向小山峡,我仍站在船顶上,守着远处山头的一朵云,看着它从山峰那边慢慢飘过来,越过江面,把我裹挟在大雾中,
"原来是这样"韦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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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空很蓝,金星早早出现在三峡的低空,然后月亮就上来了。
野风吹着江边高高的树,叶片飒飒作响,老鹰立在树梢,沉静地看着我和韦佳,这一刻,我突然想起苏小兰她那老鹰似的母亲,刁走了方浩。
我细细想: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韦佳又问,我只好讲给她听,我说:" 有一年除夕夜,同文学朋友们在我的寒舍相聚,饮酒谈天,到12点半,大伙纷纷起立,拉我还要去河边放火炮。
因为,新年旧年交替的那一刻,必须和家里人相守。我送走了他们,又返回屋里,一家三口看春晚.
深巷传来一阵寒犬的声音。
5分钟后,小兰在回家的归途中打来电话,祝我全家新年快乐,欲言又止,意思是说,她爸妈午夜前乘飞机回了山西老家,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像……我感念她的温柔说"同乐,保重!”电话里又传来她的哭声。
过了年,小兰却又被父母包办嫁了丁正,省上一个厅长.
方浩又找到我,又一个人去了河边那株老麻柳树下,回想年少时他做作当官美梦,与朋友们谈理想,前途.自与小兰分手,因打击沉重,幻想破灭走上文学道路,出了不少作品也在省市小有名气,而今退休,家里常来的那些当年红极一时的地市处级朋友来访,他们都夸方浩走这条路选对了".平平淡淡才是真",有几个刑满贪官,也开始学写诗,再三要方浩"拍砖"润色。
那年冬天,寂寞时我去了大西北,独自到河边看雪,“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回想明代张岱他显然不觉得寂寞——寂寞可能是美学的必要。
但是,在国破家亡、人事全非,在他写墓志铭的时候呢?
张岱“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年至五十,国破家亡,避居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
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天的人或一条知心的狗,或许就可以消减。何况来我家不仅一条.
有一种寂寞,是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感,或许只能各自孤独面对,素颜修行吧。
这时,韦佳从船仓小卖部买来一瓶红酒,随手倒了两杯说:"唐蜜你又在想方浩了吧?"
一会.隐约看到白帝城一角,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中美妙.
韦佳听我说放弃了对方浩的期望,笔会结束那天,韦佳把我送上火车.车一起动,她还久久站在那儿.......
回来后.第二天就上了班.王局看我无精打彩走进我办公室关心地问
"唐蜜,怎么啦,有病回家休息几天吧."看着王局,我又想起了方浩,可........
我想我同方浩因为爱过,所以不会成敌人;因为伤过,所以不要做朋友。可我做不到。
如果,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偶然相遇,那就已经很幸福了――其实,偶遇,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灵魂相撞。可以一秒钟遇到一个人,一分钟认识一个人,一个小时喜欢上一个人,一天时间爱上一个人,但是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一个人,我实在做不到。
昨天我的生日,同学们前来祝贺,方浩也来了,我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他看了我一眼,从包内掏出一只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一言不发。我又问他,“这些年你去大凉山搞扶贫工作怎么过的?”他还是不说。我想他一定有难言之隐,我就不在问了。我在想当他不爱你的时候,无论过去他是否爱过还是后来忘了,又或者是从未爱过,当你已经无法再成为她心里的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心便不会记得你,何况我已成家这么多年。我想别人不开心时不应去打搅他,他那儿绝对不是你现在应该的去处。既然他不愿讲他的琐事,我就再刨根问底,他都没有兴趣了解我、我的生活。我又何必呢?即使他讲了,他也很快会忘记的。而今没有爱,你注定挤不进他的生命。请不要再在他的面前流眼泪,他无法给予你照顾和关心,至多只是一点同情。只有爱你的人,才会真正的去珍惜你,而不是,旁观的同情和怜悯。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你的爱便是他的负担。我同方浩是在大学时就相恋,后来因我父母门弟观念拒绝了这桩婚事,加之市委大院的议论说我一个组织部长女儿找个农村家庭的孩子。就这样我同他断绝了来往,要他与小兰,可小兰父母又宰断他与小兰情缘,一气之下从城里去了大凉山边远山区搞扶贫攻坚。
后来父亲的同事儿子牟小贵瞧上了我,可我对他却没有像方浩那种感觉,小贵人也不错,在市委机要科任秘书。人也很优秀,每个礼拜他主动开着小车接我郊外逗风,无论我喜欢什么,他都满足我,不知怎的,他对我越好,反而我越烦。因为爱一个人,并非他多么的优秀,而只是一种感觉。可小贵他却不知趣,我都好几次伤他的心了,他却不换位思考,一个女孩子对你都没有爱的感觉,于是你再爱她。她却不爱你,也并非你不优秀。优秀,不是爱的理由。一天我直截了当对他说:"这单位上还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你却不主动去……"说到这儿,他淡淡地微笑一下说:“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不像同你有异样甜美和快乐。”我又一次对他讲:“这感情是相互的,我不爱你,你怎么能快乐?有爱的日子里才是真正的快乐;有缘在一起才是快乐,才有快乐才有爱,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就像人这一生的路上,铺满了爱的花蕾,总会有那么一朵属于你,花儿虽多,却没有重复的一朵,这是生生世世早已经注定的。”
从那天我直言拒绝了小贵,一倒上床又想起方浩,可当他不爱你的时候,就是你从他生活中消失的时候,何况在第一时间离开我远走高飞,我内心痛苦。世俗观念,父母硬要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可我心如刀绞,对他们讲:“这生我不嫁人了,一个人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同时,你们不希望我幸福快乐,我一个人过。”每个礼拜,我走到常与方浩交谈的那株的桃树下,轻轻地拥抱一下回忆里的温暖,轻柔地凝视凋谢的温柔。虽然方浩走了,无能我今生结果怎样都不会破坏了曾经的美感。也许哪年后的某个午后,阳光下的他眯起双眼走来这桃树下……
同学会上,规定各自需讲近况,包括工作、爱情、婚姻、家庭,等等。轮到我,丈夫王力一步冲上前当着大家同学面说:“我追唐蜜六年,终于让她缴械投降。”他越说越得意全不顾我的感受。我生气地对大伙说:“别听他吹。”方浩在一旁毫无感觉,我猜他可能对我早已死心,对于我的感情已经麻木了。我看着他,眼泪快滚出来,我咬紧牙强咽下去。同学们散后,闺蜜陈晓旭把我拉在一间屋内劝我说:“这爱不一定要永远,曾经拥有的也许会是你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因为爱过,所以不会成敌人;因为伤过,所以不会做朋友,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关于爱的记忆,你应该好好收藏,只是今后方浩遇到什么困难,你得帮帮他,他的幸福,也就是你的幸福。”
由于爱方浩太深,老是想着他。与丈夫王力结婚六年,一到房事,心就厌倦。丈夫弄我医院检查后,医生又推说:“找心理医生。”丈夫一听说我“性冷淡。”气得大叫。那一晚酒后丈夫折腾我到天明,我紧紧看着丈夫,尽力把他想像成方浩,可始终进不了状态。我又一次哭了,这种感觉,不爱也是一种感觉。而往往难以抉择的是心中的感觉,我对丈夫到底是爱还是不爱。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又想起方浩,想起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我今生真正拥有的;同他所拥有的,也不一定就是真正铭刻在心的。人生很多时候需要自觉的放弃,因为拥有的时候,你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你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现已嫁与别人,就应该面对现实,正如一个老农民所说,”就是一堆屎也要吃下去。”何况丈夫还没有屎那么臭。
是啊!正如闺蜜晓旭所讲:“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对不爱自己的人,最需要的是理解。”何况方浩他是爱我的,放弃和祝福,爱与被爱,都是让人幸福的事情。再不要让这些变成痛苦。既然我们已经经历了,多年以后,偶尔想起,希望都是美好的回忆。活得自信些,开心些,把最美的微笑留给伤你最深的人,自己才快乐。珍惜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端午节,我约方浩走在那株桃树下,我对他讲:“我再三要父亲叫有关部门发去凉山州的调令,下月你去县委宣传部报道。"方浩听完,看着远方,挤出了一点笑,笑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原来他也结婚了,找了一个凉山彝族的姑娘,婚后老是吵架,唉……
今天我跪在观音菩萨面前,含着泪说祈祷来生一定嫁方浩........
作者 方仲贤,四川作家,雅安市作协会员。曾任《重庆文化报》特约记者,荥经作家协会秘书长。作品散见于《重庆文化报》《东方潮》《四川工人日报》《四川林业报》《四川农村报》《雅安日报》《上海文学》《北京文学》《辽宁文学》《长江文学》等报刊网站。1997年荣获重庆市文联举办庆香港回归征文银奖,2016年先后荣获雅安市政府举办的征文《蒙山忆雨》《美哉瓦屋山》等奖项;作品被武汉、重庆多处收藏。2008年由北京作家出版社出版个人专集《太阳谷》《鸽子花恋歌》,《岁月留香》现有两部长篇小说、两部电视剧《鸽子花恋歌》及《茶马古道》等待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