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妞”唱济南
张智辉
国庆期间，明府城片区，一处特别的老院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清末文学家刘鹗居住过的高升店。“到了小布政司街，觅了一家客店，名叫高升店”。《老残游记》中“老残”初到济南住店的情景。
来到弥漫着咖啡香的院中，最吸引我的是“老残游记文化展示中心”。展室里展出了有10余种《老残游记》老版本，还有仿制的刘鹗书法作品、刘鹗奏折抄本、刘鹗的照片等。堂屋陈设着已包浆的老式家具，古香古色，韵味十足。
《老残游记》是刘鹗的得意之作，其中对于第二回《历山山下古帝遗踪明湖湖边美人绝调》中关于黑白二妞演唱梨花大鼓的描写，刘鹗本人津津乐道：“王小玉说书，为声色绝调；百炼生著书，为文章绝调。”
这段先是黑妞出场 “忽羯鼓一声，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继而白妞演唱 “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书儿。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读到此处，亦是令人如痴如醉，叹为观止！
老残听曲这日，白妞一共亮相两次、唱了一段大书和一个小段。小段，书中有交代，说唱的曲目是“黑驴段”。“黑驴段”生动描述了一个新女婿送新媳妇骑黑驴回娘家的一路情形，生活气息浓烈，极富情趣。“说黑驴儿，道黑驴儿，黑驴儿它长得有意思儿，粉鼻子粉眼粉脑门儿，白嘴唇儿，白肚皮儿，白尾巴梢儿，白尾巴根儿，亮飒飒四只白银蹄儿。四蹄踏地跑碎步儿，好似腾空驾了云儿……”这个段子韵脚全部儿化处理。
至于白妞唱的那部大书究竟是什么曲目？令人大费周章，第二回末尾：“算计王小玉应该还有一段。不知那一段又是怎样好法，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孰料第三回《金线东来寻黑虎 布帆西去访苍鹰》开篇乃是：“话说众人以为天时尚早，王小玉必还要唱一段，不知只是他妹子出来敷衍几句就收场了，当时一哄而散。”道是“书”不厌诈，“恨”作者之“狡黠”。
后有史家多方论证推测：这部大书可能是贾凫西《木皮子鼓词》中的一段或者全部，贾凫西，明末清初著名鼓词作家，有“爱国词人”之誉，文笔犀利，语言诙谐生动，艺术成就甚高。“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五行生克苦歪缠。兔走鸟飞催短景，龙争虎斗耍长拳。”有人把这部鼓词比之为“子美之诗史，屈平之《天问》”。
黑妞唱段已无可考。
白妞、黑妞虽是小说中的人物，但并非虚构，其人其事都于史有据、真实可信。
“济城流水清如玉”。黑白妞不只是一对演员一台曲目，而是美丽济南的象征，如济南泉水清醇醉人。
适逢明府城新装出镜，一派“新新”向荣景象，金秋十月，更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欣喜之余，借“黑白二妞”之绣口，编一段《明府新韵》，其词曰：
白妞：打起鼓儿，拉起弦，咱把那济南明府城来谈一谈呀。
黑妞：哟，这明府城有啥新鲜事？你且给俺细细言。
白妞：这个假期济南城，各个景区人爆棚。要说最火哪一个，明府城那可不普通。
黑妞：那明府城到底咋个样？你快和俺唠一唠。
白妞：这明府城啊历史长，明朝筑城砖石墙。特殊地质泉水多，八十多处涌波浪。
黑妞：哟，这么多泉水呀！那还有啥好风光？
白妞：小桥流水哗啦啦，杨柳拂堤意境佳，还有那佳丽如云汉服簪花。
黑妞：嘻！像是江南在历下。
白妞：珍珠泉、芙蓉泉，一街连着起凤、腾蛟泉。四大泉群在周围，那景色美得没个完。
黑妞：听着就很不错呢。那城里还有啥新鲜？
白妞：惊喜那是一个接一个，且听俺慢慢言。先说那 “高升店” 重现。
黑妞：“高升店”？这是啥地点？
白妞：《老残游记》有记载，刘鹗曾在这儿住下来。
如今西更道街北首，仿古院落好气派。
黑妞：那院里都有啥呀？
白妞：“一尺花园” 已开业，《老残游记》版本多，文创产品也摆上桌。游客看了都爱拍照，这文化名片更闪烁。
黑妞：真不错，那还有啥惊喜呢？
白妞：珍珠泉有新景观，
黑妞：珍珠泉又咋啦？
白妞：珍珠泉若珍珠串，曾是琵琶半遮面。现在西墙开新窗，内外景色都能赏。
黑妞：这样可真好！
白妞：游客增多真热闹，都问咋进珍珠泉来玩闹。这一扇扇窗像画卷，人在画中乐无边。
黑妞：那还有别的惊喜不？
白妞：西更道街有文化墙。
黑妞：啥墙呀？
白妞：诗词长廊真漂亮，济南名士诗上墙。“济南二安” 有名篇，曾巩苏轼也在其间。
黑妞：这可真有文化味。
白妞：还有徐北文《济南竹枝词》，诗城文化展风姿。
市民游客看美景，还能把人文历史来学习。
黑妞：那明府城还有啥亮点？
白妞：西更道街往西拐，有个地方真不赖。王府池子往南走，老院落里有精彩。
黑妞：啥精彩呀？快说说。
白妞：旁边就是太乙泉，这泉可真是不简单。
黑妞：咋个不简单呢？
白妞：消失多年又重现，老济南人乐开颜。
黑妞：这太乙泉以前在哪呢？
白妞：以前建筑压多年，深藏闺中难看见。
黑妞：那它咋又重见天日了呢？
白妞：几经周折来修复，新井口，新井台，木制廊架搭起来。
黑妞：那这太乙泉现在啥样？
白妞：井口不大泉水清，泉若珍珠往上腾，大泉泡咕嘟咕嘟冒不停。
黑妞：这泉可真妙！
白妞：小确幸那到处见，小茶馆的门匾真好看，“清泉韵诗” 有内涵。
黑妞：还有啥呢？
白妞：街道拐角巧设计，打卡之处有创意。标语特色真鲜明，咖啡馆里香气盈。
黑妞：这明府城可真是个好地方。
白妞：明府城就像宝藏，里面惊喜一箩筐。
黑妞：济南天生丽质好地方。
白妞：济南本是宝藏城，新泉新韵新风景。
白妞、黑妞：咱把这明府城多宣传，让四海宾朋来游玩。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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