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
文/时空
即使三个石狮子的嘴巴冲着池塘日夜喷薄 即使三条水柱很有冲击力 把池塘的水注满 把浮萍轻轻的扶起 它还是在我心里产生了局限 产生了失望 产生了无能为力
我问我自己 是不是见异思迁 是不是认为自然的池塘要比人工池塘更好一些 更理想一些 多么神奇的奢望 多么可怕的迷茫
昨天下午2点左右 园丁把人工池塘茂盛且又衰落的芦苇都割了下来 穿着水叉在水里抓鱼 池塘的鱼似乎刚刚成熟 甚至可以说还未长大 因为长得很小 因为活蹦乱跳 在芋泥里钻来钻去 它们好像知道园丁要结束它们的生命 它们好像知道池塘不能越冬
若预知未来 它哪里有园丁的智慧 它哪里有园丁思想的深邃 这种局限性是自然的 是物种与物种的生存所致
芦苇和鱼的生命是有限的 只有一春和一秋 即使没有园丁的打理 它们也会把生命陨落给池塘 奉献给游客 魂归给自然 去孕育2005年的春天
从此看来 它们的局限性 多么高尚 多么伟大 多么令人敬仰和感动 在我们人类还计较生命的长短的时候 它们已经进入了又一个春的准备 又一个春的轮回
被清理的池塘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本来面目 蜕变成一个深陷的洼地 蜕变成一个污泥和苇根组成的泥坑 仿佛在接受夕阳的检阅 仿佛在接受红霞的描绘
我站在它的身旁个伫立很久 夕阳和红霞不知我的感伤 风和风吹着的白云更不知道芦苇和鱼的生命消亡 其实他们是知道的 只是比我们人类看的更深远 看得更悠长 这种局限一定是在我的诗里 一定是酝酿和叩问诗所追求的远方
当我返回的时候 我不知是风吹枯叶沙沙作响 还是脚踩枯叶沙沙作响 这响声不仅让我感慨秋的到来 也让我感慨即将冬的到来 更让我感慨生命轮回的到来
有多少植物就这样告别了秋天 告别了翠绿 告别了黑土 告别了和我朝夕相处的眼睛
这种情感 忽然使我意识到 我的眼睛所及的事物是有限的 我的脑海所思的事物是有限的 但我仍在有限的事物中奋力前行 仍然在有限的事物中去探索我的认知 去拉长我的认知
我将勇往直前 探索对生命的认知 探索对生活的认知 超越局限 突破局限 如果我的诗正在这条道路上披荆斩棘 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多么庆幸的事情 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