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行
作者/马青山
我是乘坐了从香港九龙开往澳门的轮船,大约经过了一个小时抵达了澳门,到澳的时间是在2008年3月25日上午8点30分。一下轮船,和熙的阳光扑面而来,温和的亚热带气候柔软地舔舐着人们的面容,浓郁得伸手可触。透过船舱,极目远眺,波浪滔天,远处水天相接,给人一种视野特别开阔的感觉。此时此刻,刚从狭窄的楼厦的缝隙里钻出来的人们胸怀也一下子开阔了许多,甚至能容纳这无垠的南海和烟波浩渺太平洋了。我敢肯定地说,凡是看见这大海的,大都会产生一种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的感觉。此时此刻,人间的恩怨、家庭的烦恼、单位小利之争,在了大海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又是何其的惭愧啊!
踏上澳门的土地,给人的印象是闲散和自由。我如此写,是和香港相比较而言的。刚刚告别了港城,那里的印象在了我之大脑,尚十分的清晰。忙碌的身影,匆匆的脚步,夜色中游人如织的维多利亚港,朦胧虚幻中,异常的优美,依山傍水视线开阔富人居住地、当地龙脉一一浅水湾。这些元素清晰的如在目前,并且将永远地印在我之脑屏上。那里的人们似乎有着永远做不完的事情,永远挣不够的钱。他们对进取对金钱的追求,是那么的贪婪。毗邻香港的深圳也是如此,仿佛同出一辙,是一脉相承的。和HongKong比起来,深圳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生活工作节奏之快,令人头晕,尤其是刚涉足者。
澳门则是大相径庭了。这里除了几个跨海大桥、大三巴(是座教堂,据说数次着火,烧得仅剩座孑然一身孤零零的山墙了)等几个标志性建筑外,就只剩下赌场了。赌场很有名,包括在国际上。坐在赌场里,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赌客,睁了呆呆的双目,目光都拉直了,心里和脑中全成了一张白纸,净得似南海中的清澈的水,一旦赢了钱,又表现出一份瞬间的悠闲自得。若是腰包鼓鼓站起身来凯旋而归,告辞时,悠然自得中还有一种目空一切的自傲神色,俨然一个重大战役胜利者的将军。
这里的街道很窄,两边的商铺密如蛛网,门却常常是关着。问之,则不假思索地答曰:“这是挣了钱的商铺,店主兜里有了钱,就选择了赌场,上午店里开张挣了钱,下午就关店门去了赌场。”我听后一时哑然,无言以对,只是摇摇头,苦笑一下。这大概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的典型表现。
这里的法律也远不及香港严格。若是在了香港,随意丢弃一个烟蒂,被巡逻的警察看见,就要罚款。澳门却不然,简直就没有人过问。
在客车通往大三巴的途中,不是柏油路,却是碎石铺就的路,甚感奇异,遂兴致勃勃问了导游,导游回答说,是葡萄牙人把这里的金银财宝运回去,来的时候却拉来了这些烂石头,再铺到马路上,体现了殖民者掠夺的本性。足行于路上,听着导通俗朴实的解释,我一时就陷入了沉思,步履也就愈加的迟缓。科学技术一定要大力发展,发展了,经济就发达,发达了,综合国力也便强盛了,否则,就会被人瞧不起,被人掠夺。
“蓝天白云”是澳门著名的商店,面积很大。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酷似大自然,但却是高科技的产物。据说是一个美国人投资24亿美元所建。中间开一条河,取名“威尼斯”。夜幕每至,则有歌者与弹吉他者。弹者坐立皆有,歌者坐于船上,放情而唱,那个陶醉的神色,令我难以言辞描摹。河的两岸,则有带了面具者,舞而歌,可谓载歌载舞了。往往是以English唱,拉的是小提琴,一曲终了,对话也是以英语。特别是年青人,英语讲得极为流利,足见这里的英语的普及程度。闲适的生活方式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了。于这里悠闲地徜徉,就下意识进入意大利水城威尼斯优美的意境中,一时就美不可言、妙不可言了……
告别澳门的时候,已是黄昏,夕阳不见,大海也消失得无有了踪影,车窗外是漆黑的夜色。人间社会和大自然的一切的一切都被夜色囊入了宽广的胸怀,这夜色的格局比起浩瀚大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楼房、马路与聚在一起的小轿车,还有一字排开的树木,还有进出港口的轮船,就愈见其渺小,甚至会令人不屑一顾。导游拿出一大堆手表,以极不标准的普通话满含着哀求的口气在向我们推销。我虽打心里怜悯她,摸了摸鼓鼓的裤兜,然终于没有掏钱购买。
出拱北海关,便进了珠海的地界了。吉林大学珠海学院门楼和几个大字在路灯光线的照耀下赫然在目。有如在了如云似雾的天宇里,愈见其苍劲挺拔,似乎也触摸到了这所“985”名校的巨大影响力。听着内地导游标准的普通话满腔热情的讲解,我瞬间觉得,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里了……

作者简介
马青山,北京人,教师出身,工作之余,发表了大量的散文、小说、报告文学作品。文学观:文字是雨中田野里的脚印,清晰地记录了我的足迹;文学也是作家心路的照相机,拍下不同时期的人物肖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