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温馨的玫瑰
文/ 铁裕
在我住房的附近,有人开了个理发店。店面不大,装饰也很普通,没有发廊那样豪华,不像歌厅那样时尚,但收拾得整洁、清朗。
一幅迎客松正贴在店中,格外醒目;
那窗外的阳光悄然溢入,使得迎客松闪闪发光;
它默然地伫立于山野上,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生命的力量;
迎客松生长于泥土之中,在险峻的山峰上裸露它的不屈与顽强。
开理发店的是一对夫妻,男的长得憨厚、朴素,女的则透着一股秀气、温柔。他们配合得很默契,男的理发、洗头,女的烧水、递工具。发理得很有水准、特色,因而生意挺火的。同时收费合理,回头客很多。一天到晚,他们总是忙忙碌碌的。
一天,我到他们的店理发,只见夫妻俩正在吃饭。每人捧着个大碗,碗内盛着白生生的米饭,却只有一小撮咸菜。但他们仿佛吃得是那么爽口,那么香。
我问:“师傅,怎么这样节约”?
男的笑了笑说“:不节约不行啊!我上有80多岁的老父老母,下有几个孩子正在读书,不节约就难以维持生活”。
我问:“孩子一定很聪明吧”?
女的抢着说:“聪明,在班上是第二名呢。我们想攒点钱,将来孩子上大学,有出息了,才活得有奔头”。
正说着,来了个顾客。男的将未吃完饭的碗一顿,熟谙的理起了发。只见那推剪在头上来去自由,推、削、剪、疏,齐驱并进,不留任何痕迹,不拖泥带水。就像在绘制一幅精美、漂亮的工艺品。
发理完了,不禁使我感叹不已。在整个理发过程中,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天然挥就。好手艺!我叹道。男的笑了笑说:“还不行啊,我的手艺正好加强”。而我却感到:
他在将三千烦恼丝,全部剪光;
将过长的头发理去,迎接新的吉祥;
真可谓是鸿运当头,使得顾客顺风顺水清朗;
那高超谙熟的手艺,在那把推剪下面熠熠生出一种光芒。
到了情人节那天,我再次路过理发店,顺便进去聊了一会儿。只见理发台上插着一朵玫瑰,在拥挤、狭小的理发店里,这朵玫瑰显得非常美丽,给理发店平添了几许色彩。
我问:“这是谁送的”?
男的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没有回答。
女的羞涩地低下了头,只是发出微微的笑声。
看着他们那模样,我也就不好再问下去。最终玫瑰是谁送的?我无从知道。但从他们的脸上,我看到了洋溢着幸福、希望。
那朵玫瑰呢,似乎只为他们而绽放;
它独独开着,悄然弥漫着缕缕醉人的芬芳;
一朵玫瑰啊,一份关爱那是真甜蜜的爱情见证和纯香;
如爱的化身,使得他们的生活温馨而幸福充满着明媚的阳光。
作为生活在底层的他们来说,为生活而打拼,是没有条件高消费的。但他们不因自己的卑微而苦恼、伤感,而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活得踏实、自在,又活得有滋、有味。
我跨出理发店,却又不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只见夫妻俩身俟着身,就像盛开的并蒂莲。而那朵玫瑰显得异常的美丽、温馨;典雅、高贵;清爽、漂亮。
一朵玫瑰,承载着一对普通人的希望;
手有余香,那份挚爱浪漫而有永恒的星光;
悠悠岁月,它悄然照耀着两颗淳朴干净的心房;
玫瑰盛开,诠释着的是浪漫的情怀生活的温馨爱情的诗章。
2024年9月25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