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先达笑弹冠
“还有心思玩手机?你心可真大!”吃完晚饭,有德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妻子走出厨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阴阳怪气的来了句。
"咋了?我又没招惹你!”
“咋了?今天听别人说,你的好哥们冯渊把他妹夫弄他工地管事去了。”
“不能吧?冯渊几个月前就答应我了。我前两天刚和他通过电话,他告诉我还得等些日子。”
“哼,说你傻你还不服气。你咋那么死心眼呢?这都五个多月过去了。眼看又要收秋了。你说这一年你挣了多钱?”
”你急啥?好饭不怕晚。等我到工地上班了,还怕挣不着钱?"
“等你挣钱,黄花菜都凉了!吃屎你都赶不上热呼的。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呢!”
“我兄弟不是那种人,他怎么会骗我呢?”
“你打电话,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有德和冯渊一年进厂又分在同一车间。哥俩平时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有一根烟,俩人可以你一口我一口的抽。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加深了俩人的感情。
那天中午,冯渊正在立钻干活。一个不小心,他的衣服袖子被钻头卷住了。当时他的整个右胳膊被扭到了身后,他也试图用左手去关闭电源,可怎么也够不着按纽。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有德飞快的跑了过来帮他解了围。
冯渊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好半天右胳膊才恢复了知觉。若非有德及时赶到,冯渊右臂不废也得残。
九八年左右俩人先后下了岗。
下岗以后,俩人一起卖过菜,合伙开过小吃部。由于各种原因均以失败而告终。
后来,冯渊由于会点瓦工手艺又有文化,在其姑夫介绍下进了一家建筑公司。
有德没有冯渊那样的机遇,他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靠打零工养家糊口。
通过多年坚持不懈的努力,冯渊终于有了自己的建筑公司。
有一年为了拿下一个工程需要走人情。由于资金短缺,冯渊找到了有德:“哥,兄弟遇到难处了,现在急需一笔钱!”
“需要多少?"有德并没问干啥用。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找到自己的。
"最少十万。"
“十万?兄弟,哥这情况你也知道,我上哪弄十万去。我银行倒是有五万。不行我再找别人借点?”有德很是歉疚的说道。就好像自己不愿帮忙似的。
”那好吧,能张罗多少是多少,你也别太勉强。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第三天,有德揣着七万元现金去了冯渊公司。
“哥,真是谢谢你,你可帮了我的大忙。等工程款下来了,我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咱哥俩没说的,你尽管用,什么利息不利息的。”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冯渊不提还钱的事,有德面碍张不开嘴。至今,别说利息了,本钱也没见还一分。
“咱家啥情况你不知道?儿子上大学需要钱。老爸老妈头痛脑热的看病需要钱。这都几年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去要!”
有德知道媳妇说的有道理,可他总认为过些日子冯渊就会还钱给他。他可不想因为沉不住气和兄弟撕破脸。
“急啥,没准过两天工程款下来了,我兄弟就把钱给咱送来了呢。"
“你呀,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今年年初,有德和冯渊在菜市场偶遇。
冯渊硬拽着有德进了一家小吃部。
"哥,你对我的好我记着呢。”半杯白酒下肚,冯渊情绪激动的喷着酒气说道:“你把现在工作辞了,跟我干。我工地正好缺个管事的。你放心,兄弟肯定不会亏待你。”
“那敢情好,来,哥敬你一杯!谢谢你了!”
……
有德拨通了冯渊的手机。
“谁呀?”
“兄弟,是我,有德!”
“噢,有德大哥啊,怎么,有事?”
“兄弟,我就是问问去你工地干活的事。有消息吗?”
“唉呀呀,你看我这脑瓜子。我早应该告你,这一忙就忘了。我工地现在不缺人了,实在不好意思。改天兄弟找你喝酒。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有德愣愣的看着手机自言自语着。
长嫂比母
我出生在黄土高坡上一个叫李家村的村子。
李家村顾名思义,村子李姓居多。
李家村北塬上是旱田,南河滩是水田。
当年流行的一段顺口溜足以证明李家村人的不易:有女别嫁李家村,辘轳粗,井又深,抱着辘轳骂媒人。
在生产队年代。还没有手扶拖拉机,马车也是一个队只有一辆。冬天往塬上小麦地里送粪。男人们或装车或在地里扬粪。从粪场往塬上送粪全是妇女的活。天不亮就得起来。一人一辆架子车。往返于粪场和麦地之间。
一架子车的粪,平路上还轻松些,到了上坡时,套在肩上的袢绳深深的嵌入肉里,脸几呼要贴着地面了,到坡顶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待卸完粪下坡回家时,凉风一吹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我有一个大我十一岁的哥哥和一个大我九岁的姐姐。
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因脑出血离世了。是父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妹三人拉扯大的。
由于我家是地住成份,又只有三间摇摇欲坠的破屋。所以我大哥的婚事迟迟得不到解决。
记得在我上初二那年,也就是我十四岁那年,大嫂坐着马车进的我家。好像她还比我哥大三岁。
常言道:十八无丑女。
当新娘的那天是女人最漂亮的一天。
我大嫂好像是例外:不到一米六的个头。齐耳短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好像还抹了头油。一双小眼睛给人一种永远都睁不开的感觉。塌鼻梁下是两片厚厚的并涂了口红的嘴唇。
胖呼呼的脸上竟还点缀着几粒麻点。
当天她穿着一身红。
红西装紧紧的箍在她的身上,很让人担心能不能把纽扣蹦飞了。
不光二姐不满意,我也是替大哥惋惜。
婚后,大嫂不像别的新媳妇那样,要么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要么就是一天到晚的鼓动男人闹分家。
她适应能力很强,不娇柔不作做,没过几天她就接管了我们这五口之家。出工做饭洗衣喂猪。甚至有时还垫圈(用架子车拉回干土垫在猪圈里)起圈(把猪粪从猪圈用担笼挑到屋外空地上堆成梯形,待队长验收后再兑换成工分。)
她一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根本就没有工夫回娘家。
时间长了,母亲或父亲不得不来看她。
“我娃瘦了!唉,妈心疼啊!”母亲抚摸着她的脸哽咽着说。
“妈,瘦了还不好吗?别人想减肥还减不了呢。别哭,我没事。现在我可能吃了。”她嘻笑着安慰母亲:“妈,我不干咋整?公公快六十的人了,身子骨又不好。你女婿在外打零工挣钱。妹妹弟弟也都帮不上啥忙。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嘿嘿嘿嘿!”
“没心没肺的玩艺,说你啥好呢?”
自从大嫂掌权后,不管是吃的穿的从没亏待过姐姐和我。对姐姐更是另眼相待:“谁都可以将就,咱晓英可不敢将就。她正是处对象的年纪,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从二姐处对象到结婚,大嫂事无巨细跑前跑后。
置办嫁妆时大嫂就像是亲姑娘出嫁一样,该花的钱一分不少,毫不吝啬。
“不就是嫁妆吗?差不多得了,多了少了又没人笑话!”父亲劝大嫂适可而止。
“爸,你就这一个姑娘,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咋也得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太寒酸了,你不怕人讲究?再说一后晓英在婆家还能抬起头吗?”
二姐做月子那会。大嫂帶着鸡蛋或小鸡挺着大肚子三天两头的往她家跑。仿佛她就是娘家妈。
那年高考试,我因闹肚子而名落孙山。
班主任替我惋惜之余劝我再复读一年。
我不想复读,我想跟大哥学木匠。
“不行,这绝对不行!"晚上我和家人说了我的想法。大嫂头一个跳起来反对:“你脑子不笨,这次是个意外。再复读一年肯定能考上!再说你哥跟你姐也就那样了。咱家就指你光宗耀祖呢。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由不得你。等开学了你乖乖给我回学校复读去!"
“大嫂,我看你太累了,我也大了,我想帮你!”
我说的是心里话。
看着大嫂那半白的头发和那满脸的褶皱我心里无比的难受。
“用不着。你将来考上学出息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也算我在老李家没白忙活!”
不负重望,第二年我顺利的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
在我上大学期间,大嫂从没让我因为生活费犯过难。
“大嫂,我勤工俭学也能挣钱,你就不用操心我了,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这些年你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傻兄弟,嫂子都是老太婆了,也就这样了。你好嫂子就高兴满足了。你尽管好好读书,家里有我呢。”
大学毕业,我在北方安了家。
开始一年还能回去一趟。
后来父亲去逝了,我也有了孩子,就很少再回去了。
前年大嫂病危,我一家人坐飞机赶了回去。
“哭啥?没出息。人都有这一天,没啥。你现在过的咋样?”嫂子瘦骨嶙峋的躺在病床上。她拉着我的手强挤出一丝笑艰难的和我说着话。
“嫂子…”一句话没说完,我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吃完晚饭,红星社区主任梁桂香正在收拾碗筷。
“当当,当当。”
“燕儿,有人敲门,去看看。”梁桂香招呼女儿去开门。
“这又是谁呢?”女儿放下手机,很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梁主任。"
“桂香姐。"
“桂香。”
“噢,你们都来了?快,快进屋。”
梁桂香对老伴说:“没办法,又得辛苦你了。”
“行了我的大领导,我巳习惯了。快接待你的子民去吧。。”
“是不是得换拖鞋啊?"老党员,社区的积极分子,六十多岁的老马笑着说。
“换啥换,别整事了。都进来吧,反正明天也要收拾屋子。自己找地方坐。燕儿给大伙倒水。"
“水就不喝了。桂香,我们大伙找你有事商量。”老马在沙发一头坐下后,对桂香说。
“老马,王嫂,赵姐,我知道你们今晚为啥事而来。”
“你知道?”
“那娘们找你了?她可真是恶人先告状!”
“咋回事?你跟大伙说说!”
“你们是为拆迁的事来的。对吧?而且我还知道,一百零四户,只有一户不愿意在拆迁协议上签字。"
“对对,是这么回事。"
“可不是吗,她不签字,我们谁也动不了。”
“也太缺德了,她一家影响一百来户。”
“前些日子她两口子干仗。彩云把他男的骂了。我就听她说,不答应她的条件,看谁敢动她一块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桂香姐,能不能把她家剔出去,让她当她的钉子户去。”
大伙群情激愤,七嘴八舌的各述己见。
“大伙静一静,你们这么嚷嚷吵的我头都大了。”
桂香站起身说道:“这事我们社区能不知道吗?就在前天,区领导还找我们专门研究这事。不满你们说,我去彩云家不下三趟了。她上外地串门不在家,男人又不做不了主。”
“那娘们肯定是有意躲出去了,你们说这人多损?!”
“大伙放心,我巳嗺她回来。你们若不来,我准备一会就去她家。只好明晚去会会她了。”
晚上躺在床上,桂香半点睡意都没有。
自己辖区有一百零四户在一九年修铁路大桥时签了拆迁协议。
由于各种原因至今迟迟未见拆迁。
政府今年要拆迁了。彩云却以墙头不给赔偿款为由不同意拆迁。
这事不但区领导重视,其它拆迁户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伙都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彩云想争取最大的利益也没错啊。
彩云四十出头,性格泼辣,争强好胜。可命运就是捉弄人。
几年前,丈夫因车祸失去了一条腿成了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废人。
为了养家糊口,彩云吃尽了苦。
开春帮人插稻秧。秋收帮人起土豆,掰包米。总之一年没有闲的时候。
去年儿子又考上了大学。一个底保户家庭供一个大学生谈何容易?!
第二天吃完晚饭,梁桂香揣些钱,简单收拾一番准备出门。
“早点回来,天黑了道不好走。"老公有点不放心。
“你先睡,我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
走出屋,外面竟下起了小雨。
熟门熟路,梁桂香很快就来到了彩云家。
“梁主任,这天你咋来了?"彩云丈夫很是意外:“快拿毛巾,让梁主任擦擦脸上的水。"
“桂香姐来了,随便坐。”彩云递给桂香一条毛巾。
“这都几点了,咋才吃饭?”
“我也想按时吃饭。可条件不允许啊。想多挣钱就得多干活。”
“说那没咸淡的话干啥?”
“那说啥?你一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但凡你能帮我一点,我至于象活驴似的卖命吗?”
“彩云,拴柱也不想这样!看你吃苦受累,他能不心疼吗?已经这样了,你两口子就应该相互理解,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靠人不如靠己!”
“桂香姐,你说的都对,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也知道你今晚来是啥意思!”
“那你是咋想的?”
“桂香姐,我的想法很简单。墙头算钱,我立马交钥匙腾房。否则勉谈。”
“彩云,你知道吗?因为你一家那一百零三户也动不了。”
“他们有钱,可以不在乎墙头那点小钱。我家穷,我很在乎那点钱。我儿子同学家拆迁,哪家不得个几百万?咱这可好,本来就给的少,墙头还不算钱?”
“彩云,各地情况不同,拆迁的时间不同,价格肯定不同。
一九年签协议时墙头就不算钱,按现在价格来看,当时给的就不少了。当时你不是同意了吗?”
“当时是当时,现在我就想要墙头钱!”
“彩云,按一九年协议拆迁了,你得的拆迁款,就现在这房价,买套楼房还有剩余。若今年重新签协议,虽说墙头给你算钱了,可拆迁款未必就比一九年的多。再说什么时候能拆谁也说不准。等个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国家现在是啥政策?不搞大面积拆迁了。提倡老旧小区改造。”
“那…那…”
“还有,若真把你当钉子户处理了,那可惨了。
别家都拆了,就留你一家。你家本来就把边,对人家不会有啥影响。到时候看你咋办?”
“桂香姐你让我好好想想。明天给你信。”
“这是五千块钱,给孩子上学用。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等你信。"
“梁主任,你这是干啥?孩子学费够。”
“桂香姐,这些年你和社区没少帮助我家。这钱我不能要,你收起来吧!"
“这是我一点心意。换做别人我也会全力以赴去帮的。这不是给你们的,等以后有钱了还得还我。”
“桂香姐,外面下大了,你打伞走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的知青生涯
公元一九七五年七月我高中毕业。
那年我正好十八岁。
一天吃晚饭,父亲跟我说:"今天厂领导和我谈了你的事。"
“怎么,他想招我进厂?”
“那感情好,你们厂领导还真够意思。智强刚毕业就能进厂上班了!”母亲两眼放光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
”想啥呢?那好事还能轮到咱这臭工人身上?”
“那他找智强干啥?”母亲阴沉着脸不悦的说。
”今年厂共有五个子弟高中毕业。他们都得响应国家号召去农村插队落户。他们有两个去处。一个是东北国营农场,一个是大西北某农村。厂领导让咱商量选个去处。”
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是去农场。主要是离家近来回方便。再就是生活习惯和气候我也适应。
我坚持去西北:“从小到大我连省城都没去过。我想远走高飞,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黄土高坡有啥好的?刮不完的大风,扬不尽的尘土。听说吃水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
“你就别叭叭了。智强已十八了,咱就听他一回吧。”
“哼,不听老人言,有你哭的那一天。”
半个月后,我和另一名男生去大西北,另外两名男生和一名女生去了农场。
十一前的一个早上,不闻锣鼓喧天,不见红旗招展。更没有戴着大红花众人挥泪相送的场面。
父亲推着绑有我行李的二八大杠和我走在前面。。母亲和上初中的弟弟跟在身后。
我家离火车站不远,步行也就三十来分钟。
我穿着军装戴着军帽,斜背一个印有红军不怕远征难字样的黄挎包。加之我近一米八的大高个,走在街上还是很拉风的。
在站台上,母亲泪眼婆娑的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火车进站了还舍不得放手。
父亲帮我放好行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到那别惹事好好干,记着常给家写信!”说完,他抹了把脸逃也似的快速的下了车。
汽笛响过,火车徐徐启动,就见母亲和弟弟跟着火车跑。她们挥着手不知在喊些什么。
我早巳泪流满面,把脸紧紧的贴在车窗上使劲的挥着手:再见了我的亲人们,再见了我的故乡!
我和另一个同学王跃民下火车倒汽车,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个叫韦曲的汽车站下了车。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俩坐着手扶拖拉机来到了红光村大队部。
红光村有十个生产队,三百来户人家。
它北是神禾塬,南是终南山。一条出自秦岭的小河彩带似的自东向西绕过红光村欢快流淌着。
它距县城十多里,距省城多说也就三十里地。
我和跃民还有上海来的一个叫晓梅的姑娘被分到九队。
由于知青点还没建成,我三个被安排在农户家里吃住。
晓梅长相清秀,身体孱弱,队长安排她当了记工员。
我和跃民起早贪黑的跟着大伙干。
不懂就问,勤学苦练。
两年后,我这个韭菜和麦苗不分的城里娃,越来越象一个庄稼汉了。
我可以右手扶犁左手挥鞭赶着牲口耕地,虽然有时深浅不一。我也可以在开春季节,顶着牛毛细雨挎着装满尿素的竹筐边走边往麦田里撒肥料。虽然扇面不是很大而且还不够均匀。
第三年我就可以扬场了。
这一年麦收时节,队长安排我在场院干活。
场长领着我们六七个人(有男有女)清早上工,先打开麦垛子,解捆在场院铺开,这时可以回家休息。
十二点左右,会有人开着手扶拖拉机来碾场。
一点左右,我们所有人拿着铁钗或木钗开始翻场,把碾过的麦子抖开翻过来,再晒再碾。
下午四点多,我们一起把麦杆用钗子挑起来放在一边。再把麦粒集中成堆准备傍晚起风时扬场。
扬场是两个人的活。一个人扬场,另一个不但得及时的把麦粒推到扬场者木锨能够着的地方,还得及时的清理扬过后麦粒上的杂质。
通过几天的观察练习,我由打下手上升为主操作。
起风了,我戴着草帽光着膀子下身是件大裤衩,光着脚丫子稳稳的站在山似的麦堆前。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撮起一锨麦子,顶着风腰身右转四十五度使劲向后扬去。
扬场讲究的是前后力道要一致,忌远近不一,扇面的宽窄不一。
四年后,我们刚搬知青点不长时间,我返城接父亲的班,成了一名正式工人。
作者简介
田保寿,热爱生活,心地善良,脚踏实地,特别喜欢文字,偶有心得,便笔下留墨,愿结识天下好友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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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审核:惠玲玲 贺宝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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